男人递上一个精致而严实的盒子。乔玄硕伸手接过盒子,面无表情,缓缓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条猩红色的项链,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的触摸上它,冰冷透彻的感受顺着指尖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这种感觉那么的真实,它又回来了。从此,他再也不会把这条项链送给任何一个人。不再会。给出去的心已死掉,此刻拿不回来,能拿回来的只有这条让他曾经寄托美好爱情的项链。此刻,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可悲。他定看着项链,缓缓甩手,旁边的男人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鞠躬,转身离开。大门被关上,整个大厅陷入更加暗沉的气氛里。空气凝固了,外面灿烂的阳光被窗帘阻隔,曾经属于这个家的热闹和生气也消失殆尽。乔玄硕缓缓拿出项链,把盒子甩到旁边的沙发上,他将项链缓缓带上脖子,放入了白色衬衫下面,很好的掩盖住,他隔着衬衫摸上项链,胸口是宝石冰冷的触感,冷冷的很寒心。只是一块小石头,却像万斤重的石头,把他压垮,疲惫的闭上眼睛,缓缓靠到沙发上。胡渣布满了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神功雕刻般的五官刚毅而俊气,阴冷的气场让整个房间都陷入死气沉沉的氛围。墙壁上的时钟在动,秒针一步一步地,有规律地走着。他之前认为郝玥是过来人,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他说时间会治愈伤口。其实,并没有治愈,而是伤口糜烂了,心死了,才感觉不到痛而已。乔玄硕就这样静静地闭目养神,没有酒,没有烟,没有一丝的繁杂事情,享受着空白和寂寞。人是感情的动物。他之前是太过感情用事,无论对于白若熙还是他的家人,他都给予了太多的包容和宽恕,可得到的是无尽的伤害。-时间飞逝。转眼间一周过去。乔家大宅。北苑,老太爷的房间内。重病不起的老太爷此刻十分虚弱,卢管家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来,他颤抖着手,唇瓣微微抖着,吃力地呢喃:“叫,叫一霍过来。”“老爷,二爷他不在家。”卢管家用枕头给老太爷垫着背,小声哄:“你别再操心二爷的事情了,先把身体养好了。”“疯子……他是疯子。”老太爷激动得心脏起伏不定,呼吸乱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静之前说的反物质是什么?二爷他到底有什么计划?”老太爷缓缓闭上眼睛,咬着牙在隐忍,听到反物质这个词,他脖子的青筋都暴露出来,“一霍他攻读了物理学博士学位,我以为他早已放弃他的梦想,专心跟我赚钱强大企业,原来他一直的没有放弃。”“物理学?二爷还是科学家?”卢管家惊讶不已,他知道乔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天才,基因良好,全部都是学业有成的硕士博士,但物理学跟管理企业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卢管家立刻走到门口,缓缓开了门。门口站着两名军装笔直,威严清冷的军人。“你们是?”卢管家并没有太吃惊,因为乔家三少是将军,这里进入有军人出现,也不足为奇。军官行礼,很是客气的说:“乔将军想见他爷爷一面,请爷爷出来大厅吧。”“三少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房间看他爷爷?”卢管家不悦,生气的说:“老爷身体不好,没有办法出去。”军官严肃道:“能坐就行,我们可以用轮椅推他出去,乔将军是过来执行公务的,不是过来探望病人。”卢管家脸都黑了,转身回去,来到老太爷身边,低声问:“老爷,三少他请你出去。”老太爷指着前面的轮椅,“拿过来吧,我倒是看看他想搞什么。”北苑门口来了几辆军车,一大批武装军人,还有十几条警犬,全部列队在门口待命。而南苑收到风,闻声赶来,看着北苑门口如此严肃强大的阵容,安晓和乔一川诺诺的穿过队伍,进入大堂内。乔玄硕穿着灰色军裤,白色衬衫,双手插戴站在了窗户前面,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宽厚的背影显冷冽,强大的冷气场笼罩着整个客厅,气流压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强势逼人。乔笑笑和乔东陵紧张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虽然是自己的三哥,但第一次感觉如此可怕,如此陌生,让他们不敢靠近,不敢攀谈。安晓和乔一川走进来后,开口就问:“怎么一回事,外面为什么那么多军人和警犬?”乔笑笑眨眨眼睛,看着进来的两人,珉唇摇了摇头。乔一川来到乔玄硕身后,“玄硕,你回来看爷爷的吗?怎么带这么多人?”“是啊是啊,那些狗看起来好可怕。”安晓说道。乔玄硕缓缓转身,看向了乔一川,清冷的俊脸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毫无温度的语气缓缓道:“爸,我回来不是探亲叙旧的,有正事要做,既然你们都来了,就坐下来等等吧。”安晓不由得蹙眉,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烈,她发现乔玄硕变了。虽然态度没有,但感觉上,心跟心都疏离了,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一点温暖,甚至觉得他很冷淡。乔一川应声,跟安晓回到沙发上坐下来。乔玄硕看了一眼他爷爷的房间,再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四人,他缓缓走过去,也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刚坐稳,安晓就忍不住问:“玄硕,你跟若熙离婚是不是真的?”乔玄硕沉默着不作声,垂着眼眸,深邃高深清冷,隐隐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场。乔笑笑撇嘴,白了安晓一眼,不悦道:“看大伯娘的意思,若熙和三哥离婚了是好事?”“本来就是好事。”安晓立刻瞪向乔笑笑,对她的不礼貌怼了一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乔笑笑嘴角抽了抽,轻蔑地开口:“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