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病得太重,当晚肯定是不能回南村了,只能睡在王心巧和渠开远的床上,不过新房屋里有早就搭好的简易床铺,现在天暧,就算没窗也照常睡,有王心巧在,甚至都不用担心被蚊子叮。
渠开远在外面忙了半天之后进来,见张氏和王老爹都有些困倦,对王心巧说道:“巧儿,走吧,咱们到新房睡去,让爹娘早点休息吧。”
因为爹也在这儿,王心巧不能懒在这里不走,只好别别扭扭的起身,跟渠开远从屋里出来,进了旁边接出来的新房里。
一进门,王心巧就见一大桶洗澡水摆在那里,渠开远拿了被单去挡窗子,说道:“你这些天肯定没机会洗澡,快好好洗洗吧。”
王心巧生着气,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这个举动真是很合自己的心,在老虎洞里呆着,怎么可能有机会洗澡,闷了这么多天,身上有都有粘了。
可是虽然是夫妻,自己洗澡渠开远看着还是受不了,而且还生着他的气,就在他面前tuō_guāng,好像在勾引他似的。
她站在水盆边犹豫了半天,气鼓鼓地说道:“那你在里屋不准出来!”
渠开远挡完窗子出来,见她这样子说道:“好,我在里屋不出来。”
他也知道王心巧气没消,不像从前一样耍懒,乖乖进到屋里去,坐在木板搭成的床上等着。
王心巧在外屋宽衣解带,扒掉脚上的臭鞋和臭袜子,坐进浴桶里面。
水温都是试好的,洗浴的用品也都摆在她手边,没什么好想的,王心巧拽过手巾在胸前挡了一下,舒服靠在桶边上闭上眼,全身放松下来。
屋里的渠开远听着外屋没声音,悄悄来到门口看。
探出半边脑袋,见王心巧躺在那里,他也一阵心疼,不管生不生气,这都是自己的女人,被土匪抢去好多天,虽然土匪没伤害她,可是担惊害怕,带着孩子跟他们周旋,吃不好住不好,肯定吃了不少苦。
他在心里叹着气,又回到屋里坐在床上。
王心巧确实累了,在水中泡了好久,才恢复了一些精力,开始撩水慢慢擦洗。
屋里的渠开远听到她总算有了声音,这才出声,说道:“巧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吧?”
王心巧没出声,感觉他这是明知故问。
渠开远知道她在听,继续慢慢地说道:“我知道我这阵子事情太多,对你没那么细心了,没有从前周到,可是我以为我们相互间已经够了解,有些事情不用再那么小心翼翼。”
王心巧本不想回答他,可是听这话又生气,说道:“怎么小心翼翼了?我哪里让你小心翼翼了?吃穿用住,两人相处,深一句浅一句的我从来没计较过,可是你和渠燕春不清不楚,那是原则问题,是关系到我们感情的,就应该谨慎,如果你觉得这也可以随意,就是不在乎我!”
渠开远在屋中点头,说道:“是,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大意了,我以为只要我对你真心,你就能感觉到,别人怎样是别人的事,我的心不变就够了,没想到这确实是会影响到我们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