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奎的面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笑意,赵玉瑾连忙朝着外头喊道:“王大,王大!”
显然,外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而就在此时,刘奎却忽然开口:“宁王,你仗着皇上对你宠爱有加,竟如此徇私枉法,即便姚贤达曾是个流放之臣,好歹也是一方官员,朝中相爷之后,你竟如此往顾性命!”
赵玉瑾瞪大了眼睛,就在这时,刘奎比了一个动作,那些个带着刀的人立马朝着宁王砍杀了过去。
赵玉瑾原本就不是个胆儿大的,如今瞧着宁王就要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儿了,这要怪罪下来,他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够人砍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朝着宁王扑了过去,直张开双手,怒声道:“今儿个,你们谁也不能动宁王,谁都没有看到宁王对他下手了,即便是宁王当真受了罪,那也是要一并被审问的。”
刘奎眯了眯眼,冷冷道:“一并给做了。”
赵玉瑾吓得一个哆嗦,双腿差点没直接软下去。
这人胆子当真是大,赵玉瑾想问宁王有没有什么法子,偏偏就看到宁王脸上依旧是淡然,全然没有就要被人宰杀的恐惧之感。
起初,赵玉瑾还弄不明白宁王为什么能如此的视死如归,很快待冯石头一行人领着比屋内还多的人赶来的时候,赵玉瑾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宁王果然是宁王,此次前来,早就是有备而来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刘奎有些不敢置信,自从宁王出来巡查开始,他已经将宁王所有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了。
宁王也不过是带了一个侍卫过来的,身边再没有可以用的人手,如今,怎会有这么多人来保护他?
难道是自己的消息不够全面?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的!
就在刘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终于,从那些黑衣人的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郝然就是吴歧!
赵玉瑾一看到吴歧,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吴歧跟宁王一直都是一伙儿的!
“你,你不是死了吗?”刘奎第一次在算计人上出错。
昨夜他让人潜伏在他暂居之处多时,就是为了绞杀他!
事实上,他的人回来报过,也确实是说将他杀了!
吴歧没有开口,宁王倒是笑出了声来:“你怕是不知道吧,这欢喜楼,原本就是他的私产,这些人都是他的暗卫。你将他害的那么惨,可曾想过有今天。”
刘奎面如土色,急忙朝着自己的人使了一个手势,很快那些人就朝着吴歧的人冲了去。
可他们数量太少,又如何是吴歧带来之人的对手,很快,刘奎的人就败下了阵势来。
刘奎自知没活路了,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再不犹豫,纵身朝着窗栏之下跳了下去。
“这窗栏之下可是江!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吴歧喊了一声,早就有暗卫腾出了手来,跟着跳了下去。
赵玉瑾如今才有机会拉着吴歧问话:“你,你······”
可闷了半天也没有闷出一个字来,往日瞧着吴歧只是在粉条铺上打杂,全然一副被吴家丢弃之后的平凡人,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光华,更没有胸怀大志,不甘于此的报复。
如今看来,何止是他,就连着梁绿珠也被吴歧给骗了吧!
虽是离了吴家,他竟还有如此气势,想来,这才是真的吴歧,往日那些个纨绔公子,不务正业也不过是他装的罢了!
“赵大人可好生照看着宁王,待我抓了贼人再回来。”吴歧朝他微微一笑,也不说别的,径直提着长剑,朝着酒楼外走。
赵玉瑾看了看吴歧,又回头看了看宁王,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如今却再也没个头绪了。
宁王见状,不由哈哈大笑:“半场兄将儿子养大这么大,全然也不知道他是这般一个有气魄的人,每每说到便以浑人自居,真是······”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吴歧已经被吴半场赶出来的事情,不由又是一顿。
夜色苍茫的江边,吴歧的暗卫像水鸭子一般,时不时的从水里钻出个头来,稍稍换气,又接着下水去找寻。
于公,他们要找的人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王爷已经将罪证呈上京城了,只等着他们将这等贪赃枉法的人抓回去定罪了。
于私,这恶人害的他们家主子自下就被养了蛊毒,这样的仇恨,绝对不能容许他们善了。
终于,在河道的下游,吴歧带人找到了被河水冲到岸边的刘奎,吴歧探了探呼吸,却还是有气的,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让人将刘奎押回去。
新仇旧恨,他也应该好好的跟刘奎算一算了,仔细想想,若是由着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夜色中,吴歧迎风而立,幽暗的眸子隐在夜色当中,让人难以看清他眼底的恨意。
吴十八从他身后过来,抱拳躬身道:“主子,宁王尚在雅间等候。”
吴歧回神过来,终是将过往的种种抛之脑后了。
“不了,我还有事儿。”有很重要的事儿,昨夜遇刺,后又得知刘奎已经潜入了安县,他想着将计就计,立马去寻了宁王,
原本也不过是想要放松刘奎的警惕,没有想到,刘奎竟是如此一个急性子,竟连着一夜也忍不得了,赶紧设了这鸿门宴。
一举将刘奎拿下,他都有些恍然,毕竟,这人曾只手遮天,将千千万万个像他这样的人给的踩在脚底,当棋子一般的指控。
“主子。”眼看着吴歧就要远走了,吴十八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