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绿珠皱眉:“栓子,你误会了,我待在吴家,是为了修远。”
不等她多说,栓子却冷冷一笑:“为了我家二少爷?二少爷要是知道你为了荣华富贵,连着死人都愿意嫁,只怕心中会不好受吧。”
梁绿珠皱眉,心知他是为了吴修远打抱不平。
带着一丝无奈,梁绿珠悠悠道:“你要我说什么你才肯信,当初,我来吴家冲喜的时候,明明听到人说出事儿的人是吴修远。”
栓子不说话,只是探究的看着她,目光阴晴不定,似乎是在探究着她这番话语当中的真实性。
梁绿珠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但如今也不是说这些闲事儿的时候,而且她长时间在这里停留始终不是什么好事儿。
如今,府上还没有人知道吴修远不再府的事儿,若是因为惊动了有心之人,只怕吴修远会面临危险。
不再迟疑,梁绿珠径直开口道:“说吧,给我留纸条是为了什么,可是修远有事儿?”
“纸条,我何时留过什么纸条?”栓子凉凉的回了一句,面色虽依旧是有些冷,却也不同之前那么疏远了。
梁绿珠心中一跳,暗叫了一声不好,这就开门,却听见姜白银扯开了喉咙在叫喊。
“来人啊,抓奸啊,来人啊。”
姜白银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远远地,还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顾不得去想姜白银为何还在府上,她不得不担心起了别的!
若是让人发现她在吴修远的房中,几乎可以想象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最重要的是,吴修远不在府上的事情很快就会败露的!
几乎是不再迟疑,梁绿珠扯了房中的帘子,朝着姜白银扔了过去,然后拿着棒子又是一通乱打。
一旁的栓子也跑了出来,面上还是惊讶,梁绿珠可没这么多闲工夫跟她解释什么了,这就嚷嚷道:“栓子,你家公子正在休息,就有这等贼人硬闯过来,还不赶紧来帮忙。”
栓子会意,拿起了另外一只棒子,配合着梁绿珠好一阵左攻右击。
而此时那脚步声和火把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梁绿珠看了看圆形回门,心中清楚,她没有能藏身的地方,即便是藏好了,也难免有心之人来抓她,到时候,她更是有十张嘴也没法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坦荡的面对这些人。
思定,耳旁又满是栓子的怒喝声:“大胆贼人,你有何意图,竟敢私闯我少爷的房中。”
姜白银自来就是养尊处优,好日子过久了,除了养一身肥肉,手脚却根本利落不起来。
刚刚被梁绿珠暴打的时候,还能挣扎几下,想要弄开身上的布帘子,可此时此刻被两人左右夹击,一棒又接一棒的打着,他哪儿有什么还手之力。
他几乎可以想象,要是再由着这人这么打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的。
于是,他扯大了喉咙眼的喊道:“救命,我是表少爷,不是贼人啊,我是表少爷。”
栓子自然能听到他的声音,可嘴上却依旧是斥责道:“胡说,你怎么会是表少爷,表少爷永远也不可能鬼鬼祟祟的偷摸到公子的房中,你这人就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
姜白银吃瘪,磨着牙气恨不已,偏偏又是没有法子的事儿,只能一棍接着一棍的挨下去。
“怎么回事儿!”耳旁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子的跋扈声,那是姜玲珑的。
姜白银听到这声音之后,总算是放心的晕了过去,他知道,他妹妹一来,他这条命就算是保下去了。
可姜玲珑见着屋中的一切,却是傻眼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她大哥不是应该掌握了梁绿珠的罪证,让姑母有理由将梁绿珠赶出去的吗。
为什么,梁绿珠和那叫栓子的下人居然在认着一个人打?
目光朝着染血的布帘子上看了看,姜玲珑已经明白了,那布帘子下的人就是她大哥!
虽然平日里姜白银的种种行为让她很是不耻,甚至于,她还一度的怨恨过有这样的一个哥哥。
可怨恨归怨恨,却不代表她可以容忍别人这么欺负她哥哥!
几乎是不再迟疑的,姜玲珑破嗓子吼道:“梁绿珠,你凭什么打我大哥,我大哥可是姜家嫡子,而你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乡野丫头罢了,我大哥若是被你打出一个好歹来,我们姜家定饶恕不了你!”
梁绿珠纳闷,丢了棍子,满脸的惊讶:“什么?表小姐,你不会是说错了吧,我打的是一个入室偷盗的贼人啊,怎么会打你大哥呢,你大哥怎么会在这里呢?”
姜玲珑冷冷一哼,反问道:“你又为何在这里!”
“我听见栓子在叫抓贼,我就过来了啊。”梁绿珠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脸上依旧是满满的不解。
“怎么可能,我们这群人。”他们这群人是跟着梁绿珠过来的,早就将竹园外围的水泄不通了,就等着抓她了!
可之后的话,姜玲珑没敢说出来,她知道,自己要是当真说了出来,倒是中了她的计!
梁绿珠满脸的惊讶:“你们这群人?”
姜玲珑死死地瞪着梁绿珠,心中早已明了了,她那个酒囊饭袋一般的哥哥又把事儿给办砸了。
如今,她咬的死死地证据,经那小贱人一阵说道,却也根本算不上什么证据了。
梁绿珠哪儿能不知道这又是姜家兄妹的计量啊,要将吴家大部分的下人都召集起来,那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目光下意识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