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刘全从刑部出来以后按照杨钊的吩咐就回了杨府。刘全从杨钊的表情猜测自己这次可能坏了老爷的大事,所以回到杨府后一直忐忑不安。
刘全已经收拾了自己仅有的一些钱财,打包之后想要逃走,但却犹豫不决。“似乎,老爷当时只是愤怒,但却并没有责备,是不是事情并不是那么大?”刘全在屋里走来走去,猜测着。“可是我欠了赌坊两万多钱的事情,又该怎么了结呢?”刘全又一阵苦恼。
“不行!还是逃吧!”刘全坚定了主意,拿起一个小布包裹,开了房门就要走,却不曾想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刘全抬头一瞧,眼前正是肥头大耳的杨府管家杨清。
杨清一看刘全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叫道:“怎么着,刘全啊,坏了老爷的大事你还想逃啊!”
“没有,没有,杨总管,我只是下乡去看我娘,家里人捎来信,说我娘生病了!”
“哼!”杨清狠然道,“我管你娘病了还是你爹病了,今儿个你就别想从杨府走出去!”说着,朝身后之人喊道:“来人,将刘全捉了,带到老爷跟前!”
不久,伴随着啪啪啪的打击的声音,院落中就传来了刘全惨烈的喊叫声。
“老爷,饶命啊!”刚开始,趁着间歇,还能听到刘全求饶的声音,但不久之后,就只剩下刘全的惨叫声了。
突然,院子里的棍棒声停了,杨清走到了正堂里,朝着一脸严肃的杨钊,小声禀报道:“老爷,刘全晕死过去了!”
“死了没?”
“还……还有口气!”
“泼醒了他,继续打!”
“是……是!”杨清躬身退了出去。
不久,就又听到了院子里啪啪的棍棒声,以及刘全的惨叫声,只是那惨叫的声音似乎低了许多,有一声没一声的,断断续续地传进了正堂。
正堂里,杨钊依旧沉着一张脸。旁边立着的仆人听着外边的啪啪声,心一抽一抽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但一个个都埋下头,将表情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啪啪声又停了。杨清又进入正堂,看着正中位置上一动不动的杨钊,小心地说道:“老爷,那刘全已经断了气了!”
“嗯!”杨钊听了,脸上的表情终于轻松下来,立起身来,“你去京兆府一趟,就说家丁因为偷窃被打死了,然后再派人去趟刘全老家,让他们将尸体领回去!”
“是!老爷!”
……
处理了刘全之后,杨钊的内心稍微平和了一些,但却对今日朝堂之上的很多事情充满怀疑。看李林甫当时信誓旦旦的样子,必定是抓到了那个叫玉漱的女子,只是怎么人突然就被劫走了,会是谁呢?是太子的人,还是那个叫李无解的?当日那个李无解真的是在我之后离开的?
杨钊把自己关进书房,试图寻思出蛛丝马迹,但却一无所获。
杨清很快从京兆府回来了,只是杨清不只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惊得杨钊从座椅中立起。
“你是说春意阁的鸨母等人被人杀了?”
“是的!”
“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是,老爷!”杨清清了清嗓子,“据说两伙人因为争春意阁的一个姑娘,然后拔刀相向,而不巧的是,春意阁的鸨母等人出面劝说,结果不曾想两伙人动手的时候,一不小心误杀了鸨母等人。”
“一不小心!”杨钊复述了一句,哼了一声。“你继续说!”
“是!两伙人争斗各有伤亡,后来金吾卫到了之后准备拿人,其中的一伙人看到金吾卫之后暴起要逃,在逃跑时被另一伙人拦截,结果双方又拼杀了起来。”
“然后呢?”
“然后另一伙仅剩的两人一人被杀,另一人受伤,而他们的对手却逃走了!”
“完了?”
“完了!”
“逃走的两人没有被抓到?”
“据说金吾卫查了四周,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哼!”杨钊冷哼一声,愤然起身,一把拍在案上,“好一个杀人灭口!”
“老爷,那这事?”
“那受伤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样了,被抓了吗?”
“呃,没有!”杨清神色复杂地摇摇头,“那人却是被送进了礼部,而且据说至尊知道后还派了御医前去!”
“嗯?”杨钊疑惑地看着杨清,“那人是谁?”
“安禄山安大节度使的二儿子安庆绪!”
“是他呀!”杨钊一听此人的名字,一屁股坐进了椅子,呆呆地出神。
……
“或许就是因为这张藏宝图,师父才与人起了争执,结果导致身死吧!”李无解将李嗣业昔日在库木时审问几人的事情转述了一遍后,喟然一叹。
“只是这是什么藏宝图?”杨坤接过了李无解递过来的藏宝图,“似乎只是一部分!”
“嗯!”李无解指了指,“后面的好像是文字,只是我不认识!”
“哦?”杨坤翻过地图,细细一看,“这的确是一种文字,而且是突厥文!”
“突厥文?”李无解惊叫一声,“你认识?”
杨坤摇摇头,“我不认识!不过我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本书,就是用这种文字写的。当时父亲还要教我,不过我并没有学!”说着,苦笑一声,将藏宝图交给李无解。
“难道是突厥人的宝藏不成?”李无解端详着手中的藏宝图,神思不属地疑惑一声。
“估计是!只是不知道另外部分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