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域森林的中心地带,一处祭坛内。
艮将的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黑乎乎的雾气中,他和乾将两人双手结印,正在向祭坛中注入什么力量。
两人口中振振有词,周围有明显的灵力波动,好像空气中的气温都诡异的升高了几分,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突然,艮将的眉头一皱,身体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好像身体里的筋骨被人抽出去一根的样子。
一阵子颤抖之后,只见一蓬黑气迅速从艮将头顶的百会穴钻入到他的体内,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让他觉得心里舒服了些许。
艮将的面部让人看不真切,总像是你能看得清楚,但是完全记不住的样子,所有的五官都遮挡在黑暗的气息中,他此时的面庞虽然不甚清晰,却让人有一种他脸色苍白的感觉。
这一痛,让他口中的咒语一顿,再也无法进行下去,只见漫天的灵力就像想要翱翔天际的雄鹰一般,它们在祭坛中突破出来。
胸口钝钝的一痛,艮将声音低沉的咒骂一声:“妈的,是谁做的。”
乾将及时发现了艮将的不对,也知道这些灵力扩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他急忙双手结印,只见一圈浓郁的黑色光幕徐徐向外扩张,试图将那些扩散的灵力召回。
灵力在光幕中左冲右突,黑色光幕就像被什么东西轮番攻击似的,左支右绌,七扭八歪,看起来,这些灵力非常庞大,乾将自己控制起来非常吃力。
他一直在抗衡,将力道向中间压去,四散奔逃的灵力带起的冲击力,让他的手一直在颤抖。
乾将觉得自己的肌肉都好像酸痛酸痛的,似乎快要撑不住了似得,他满心焦急,关键时刻,艮将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拼尽力气将灵力压制回祭坛后,乾将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打颤,还好,还好是压制回去了。
还未待乾将松一口气,只见刚压制下去的灵力就像在绝地反击一样,突突突的暴动起来,在黑色的幕罩中挤出了一个缺口,纷纷向外面奔逃而去。
乾将心里一惊,急忙双手结印,去修补那处缺口,最终虽然拼尽力竭,可也将缺口堵住了,唯一让他郁闷的是,跑了的这些灵力,又要积蓄不少日子了。
当他做完这一切,累瘫在一边的时候,艮将才缓过劲来,看着被黑色光幕罩住的灵力,心里一凛,竟然让它们逃掉了一些。
“你怎么回事,这么关键的时候!”乾将的声音里有些怒气。
“齐涛死了。”艮将叹了口气回道。
“武尊八段的那个小子,死了?”
“嗯,我控制着齐涛身体的死气,受了伤,回来了。”
“好好的一个杀人机器,可惜了。”
“他死了倒是无所谓,关键是我们现在得在这里守着坤将,不方便出去找猎物。”艮将的声音沙哑的回道。
乾将喘了几声重重的粗气,对艮将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得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这么严肃?”
“我感受到了一缕暗黑帝皇的气息。”
艮将一喜:“暗黑帝皇不是还在沉睡吗,在哪里感受到的?”
乾将回忆了一下,有些困惑道:“就是因为帝皇还在沉睡,所以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总觉得那缕气息是帝皇的,我感受不清楚,只知道离我很近。”
“难道是提前苏醒了?”艮将惊喜的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也知道,帝皇迟迟不醒,还因为他体内的分身在上次大战的时候就被击散,不知道这缕感觉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艮将的眼睛里迸射出凶狠的光:“哼,管他有没有关系,我们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帝皇早日复苏,只要帝皇复苏了,到时候大军压境,一个轩辕大陆算什么。”
狠厉的说完,艮将又犹豫了下开口道:“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的那缕死气给击打出来的,这下,咱们的计划又得延迟了。”
“能击打出来,要么是修为高你很多,要么就是可以不惧死气,难道这鬼域森林,有什么不世出的大能?”
“据回报,这几天鬼域森林里进来了大批量的修士。”
“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罢了,正好刚才逃出去的灵力,我们还需要点养分供给。”
“嗯,那我再安排些人出去。”
“好。”
两人将事情敲定的时候,赫连梨若已经将郎浩中队伍里的人医好,二百多位受伤之人服用了丹铺的丹药后,精神状态明显恢复,体内生机将死气剔除,让他们一个个焕发生机。
将众人医好,赫连梨若在整个队伍中的呼声就达到了一个高度。
至于齐涛,则因为伤势太重,还未苏醒。
郎浩中深深的看了赫连梨若一眼,里面有很多疑问,但是最终全部转换成了浓浓的感激。
那些疑虑在他的眼中烟消云散,无论赫连梨若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他都知道,他是他的朋友,他愿意为了她共赴生死,只这一点,就可以了。
人感情的转变真的很微妙,郎浩中从对赫连梨若的关注到欣赏到愿意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托付,中间用的时间并不久,但是现在,他会将赫连梨若当做和他并肩作战的朋友,是朋友。
郎浩中安排人搀扶着齐涛,几人就要向鬼域森林深处走去。
虽然在大多数人的心里,此次前往鬼域森林就是为了执行御剑门的任务,但是已经有一小部分人改变了自己的初衷:这些诡异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