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吹箫武功,难道真如朱向阳陈二观所言,我竟然是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那我的爹娘是谁?我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神智丧失?”
每当想回忆以前之事便头痛欲裂,这次也不例外,可是这一回,他对自己的过去多了一分认识,多了一点了解,自己原来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那么自身还有什么技能未被发掘?
本来已无重回大陆之意,但被笛声挑起思愁,想到自己的身世,特别是想到爹娘之谜,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要解开这些疑团谜底,那就非要回到中原大陆不可,有了离岛之心,傻根便着手准备起来,重新扎了一个更大的木排,储备鱼干,没了野兽,便打岛上的海鸟制作腊肉。在小岛南面的海域,他发现有海豚活动踪迹,便守在那儿打了两条,拖回岸上剥皮制帆腌制干肉,忙活了小半年,一艘具有主桅前桅后桅的小帆船大功告成。
选了个起南风的日子下水,把三大缸清水搬到木排上固定好,食物放进锡桶里,带上傻黑,玉笛、匕首、两根尖木棒登上木排,但在这月芽岛上住了两年多,忽然便要离开,竟有些恋恋不舍起来。凝神望着岛上熟悉的一切,一声长啸,扬起风帆,缓缓飘开,眼见小岛影子慢慢模糊,渐渐的小了下去。隔了良久良久,直至再也瞧不见山尖岩石,一人一猪这才转头。
木筏在大海中飘行,此后时而刮南风,时而北风东风,他随风向起帆,带着木筏直向北行。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自也认不出方向,但见每日太阳从右首升起,从左首落下,每晚北极星在筏前闪烁,而木筏又是不停的移动,便知离中原日近一日。一路上顺风顺水,筏行甚速,傻根最担心的风暴雷雨并未出现,寻思只要再行多半个月,大陆必然可望。
一天傻黑突然朝着北方,嗷嗷大叫,傻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着快要大开眼界,便兴奋难耐?”傻黑没理他,仍然前北嘶叫,傻根抬目远眺,只见远处水天相接处隐隐有两个黑点。他吃了一惊,道:“莫非是鲸鱼?要是来撞木排,那可糟了。”看了一会,又道:“不是鲸鱼,没见喷水啊。”一人一猪目不转瞬的望着那两个黑点。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傻根欢声叫道:“是船,是船!”猛地纵起身来,翻了两个筋斗。他自清醒过来后,终日心如止水,从未有过这般孩子气的行动。傻黑朝天吼吼叫,它翻不了筋斗,便在木排上来回打两个滚。又航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斜照,已看得清楚是两艘大船。傻根忽然身子微微一颤,脸色大变。傻黑显然留意到主人的异常,伸嘴轻轻咬他的腿,傻根口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傻黑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傻根叹道:“怕什么遇到什么!”
凝目瞧去,只见左首一艘大船上绘着一条蓝色大鲸,尾巴摇摆,头部喷出的水柱冲出白帆,想起两年前在白云号上遇到的一幕,往事历历在目。
木筏渐渐驶近,只见两艘驶得极快,两船距离渐渐缩近,竟似要贴在一起。若是方向不变,木筏便会在两艘船左首数十丈处交叉而过。
傻根知道巨鲸岛的海盗又在抢劫商船,要不要过问?傻根问傻黑,傻黑那知发生了什么事,问也白问。
“既然碰上了,咱们便过去瞧瞧,可不要让他们暴行得逞。”傻根自言自语。于是斜扯风帆,转动木筏后舵。木筏略向右偏,对着两艘船缓缓驶去。木筏虽然扯足了风帆,行驶仍是极慢,可两大船速度却甚快,不消片刻,前面一艘已然擦肩而过,一船一筏相距二丈许,傻根没法扔绳牵挂。上不了商船,那就海盗船也要上,与海盗船相接瞬间,傻根抛出勾叉缆绳,这缆绳乃从沉船上解下来的,虽泡水数十年,却仍然坚韧异常。勾爪落上快速航行中的大船船舷,陡地扯紧勾住,缆绳绷直的一瞬间,傻根左手抱紧傻黑,右手紧抓木桅。木筏本往北行,被大船往后一拖,顿时筏首急转半圈,整只木筏差点儿翻转过来,筏上水缸、锡桶、碗碟等物品全翻倒掉进了海里,傻根和傻黑四肢紧紧抱着桅杆,避免落水之厄。
木筏被大船拖着急速而行,筏身稳定后,傻根放下风帆,在傻黑耳边低声道:“你在这儿等我,千万别走开,我上去瞧瞧。“傻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傻根沿着缆绳爬sh盗船的尾部,船上的海盗都聚集在船头,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竟然来了个不怕死的愣家伙。傻根不敢轻举妄动,静静藏匿起来。待得海盗船追上商船,掷爪搭梯时,傻根悄悄接近掌舵人身后,双手捂着他脑袋一扭,那人未发一声便即到了阎王殿上报到。
推开那倒霉鬼,双手按上舵盘,急速向左打了个满舵,海盗船陡然急剧转向,搭梯和爪绳禁被不住双船拉扯的巨大力量,猛然断裂或是撕裂固定之物,正在梯上行走的海盗纷纷落水,而尚站在在船首的海盗被巨大的惯性甩到船外,十个中倒有六个掉下海中,剩下四个全部站立不稳,扑倒在船上。而已经踏上商船的七八名海盗少了后援,被商船上的水手及护卫一顿猛杀,死的死,跳海的跳海,倾刻间消灭精光。
这艘船的海盗头子正是两年前与傻根打过交道的老熊,他双腿有力马步扎实,当大船急速转向时,警觉的他立即两脚牢牢钉在船板上,是船上除傻根以外,唯一一个没有摔倒的人,他还没扭头,骂声已然传来:“操你妈的狗蛋,你他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