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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的课程负担并不像一些标榜精英主义的学校那般严苛,这所学校的下午总是早早就进入了基本上所有学生都十分热衷的社团活动时光。
之所以说基本上所有学生都热衷,其实并非单指二中的年轻人各个拥有甘愿为之挥洒青春汗水的兴趣爱好甚至理想梦想。当然,有一部分每天必定准时到社团报道的学生的确如此。而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单纯为能够提早回家或回宿舍感到喜悦。
社团活动时间对学生们来说是好事,可对于同样在一间学校里生活的教师们则并非如此。虽然听起来有点残酷,但实际上大多数教师早就过了对未来有所憧憬、怀揣着理想并为之奋斗的年龄。对于这所学校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成年人,他们在这里的理由不过是那份薪水以养家糊口罢了,与其他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在这样的思想下,无法直接体现教师工作水平进而得到加薪奖励的社团活动,无疑对他们是一种多余地负担。既然同样得呆到太阳快下山才能回家,与其将时间浪费在很可能会令学生分心的社团活动,还不如把他们抓回班级上课以提高升学率得到奖金更好。这样的想法,经常会在办公室的小团体中提起。
莱维也跟大多数的同事一样,对社团活动这一存在持有些许抗拒的态度,但他的出发点却有本质上的区别。他领着麻帆良跟二中的两份薪水,时不时还会有数字比较漂亮的外快可赚,对于学生们成绩带来的奖金是比较无所谓的。尤其是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放学就回家,并不负责任何社团的大闲人。
问题就处在负责社团之上。这个学期的莱维,破天荒的担任起了社团指导老师。究其根源却是被一个高一新生强行掳去。
凉宫春日,这个外表端庄秀丽的少女,除了体育万能到所有运动系社团都想要招揽外,学习成绩也好得让任何一个老师都挑不出毛病。
可事实上,纵然春日是这么一个说出去会让多数父母感叹‘好学生’、并且鼓励自己孩子多跟她接触学习的人,二中这一届高一的年级组里,还真没几个老师希望她到自己班上来呆着。
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天平两端是否平衡、付出与回报是否成正比的问题。班上有个名为凉宫春日的女生,会令平均分得到提高、校内每年运动会上多n块奖牌的同时,增添无数各种各样的烦恼是令大多数老师望而却步的原因。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学生在哪个班级,岂是某个老师光凭希望就能抢过来的?如果二中实行了这种制度,那恐怕这个学校早就乱套了吧。所以说,春日班上的老师只能忍耐,其他班的老师则可以每天下课后在办公室泡杯茶,带着愉悦的心情听她班上的老师诉说她今天制造出来的话题。
莱维原本也应该是那群坐在办公室里聆听春日趣事的一员。别看二中包括了初高中几十个班级,任何一个班级的消息在教师这个小圈子中流行速度还是蛮快的。但遗憾的是,在刚开学不久尚未得闻凉宫春日大名的时候,莱维就傻呼呼地被逮进了这位少女创立的,无论从名字还是成员构成亦或实际活动都十分古怪的社团。这个在当初看来只是每天放学回家会稍微晚点的决定,导致现在教师们茶余饭后的趣闻话题中多出了莱维的名字。
好在莱维不在意自己变成他人的谈资,否则光凭原来凛的存在,他就没法在这间学校里安稳舒服地呆下去了。
“喂喂!那边的,身为教师都不懂什么叫认真聆听的礼仪吗!”
啪啪啪的拍桌子声在小小的房间内不缺气势,让莱维身边的超铃音仿佛被吓到的仓鼠般微微一颤——好会装。
没错,莱维此刻就呆在那间属于创立不就即调动起了全校师生好奇心的sos团活动室里。所谓的世态炎凉大概就是这样。同样是这间小小的活动室,在它还属于文艺部的过去,基本上莱维即便每天去学生会都会经过这条走廊,他也从未过多关注过文艺部牌子底下的门内有着什么发生着什么。想必学校内其他人大多都跟他是类似的情况。
“明明有幸坐在这里,竟然还不好好感谢上苍,真令人难以置信。你知道外头有多少人希望进来都被我婉拒了吗!”
对对,说得很对。至于那帮人想要进来是为了看笑话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对春日来说也不重要。就像她嘴里所说的婉拒实际上有多么地冷暴力,莱维只要稍微动动脑细胞就可以还原那幅画面了。
“感激不尽,”
先认错吧,的确是自己思维飞太远没认真听春日说话。莱维从来都不是自持教师身份在学生面前一定要高高在上的人。
“话说阿虚今天怎么没来?”
即使这个sos团里数他缺席次数最多,莱维还是一早就弄清楚了很多有用的资料。比如用作转移春日注意力的话题,关于阿虚的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当莱维把那个名字说出口,只看脚踩椅子站在众人最前方的那位少女的表情变化,他就知道自己的麻烦算是暂时结束了。
“哼,班级值日。”
‘值日那种事情随便应付一下就好,赶过来朝拜我才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呀!’这是莱维帮春日编排的潜台词,或许会跟实际情况有些出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