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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个星球上没有土生土长的超自然存在,不可能违背科学定律产生出这样一个轻松秒杀一大票佣兵强人的十岁出头小女孩。那么当这样一个小女孩真的出现在眼前了,要理解这件事还有什么难的么?
她并不是这个星球上出生的,而是跟莱维一样来自遥远的外太空。答案就是如此地简单,可惜酒保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想到那个层次。恐怕他得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将来他的子孙透过摄像机的镜头亲眼目睹了人类飞上宇宙登上别的星球时,才有可能找到今天这一幕的真相吧……当然更有可能的是那些可爱的子孙们把自己的爷爷还是曾爷爷还是曾曾曾爷爷当成个并不太大龄的阿尔茨海默病兼妄想症患者,这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啪嗒。
这清脆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孩脚上的靴子踩在地上发出来的,没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佣兵脚下那双厚底硬靴子的豪迈,那清冷中却带着一些男人不可能有的柔软。
耳朵里才听见那声音,酒保眼前一花,就像之前那个可恶的臭小子不知怎么消失了似地,那个让他畏之如虎的女孩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就隔着一张吧台。
酒保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靠,这回他就没那么好运了。后退的力量太强,把整个酒柜撞得直摇晃,要不是后头靠着墙,没准晃两下就得砸到地上。可惜柜子是站住了,柜子上的酒瓶子却没那么稳当。哗啦哗啦的碎了一地,如果平时让酒保听见那些碎玻璃的声音估计他心也得碎。但现在性命攸关,谁还顾得了那些身外之物?就算明天老板回来看见一地狼藉一怒之下炒他鱿鱼……如果能活着被老板炒掉,那该有多么美好啊!
换了不知道的人听见,还以为这光头大叔意外地是个超m大受呢。呃,好恶心。
在酒保那惶恐至极的神情中,女孩面色如常,仿佛就是个走在路上连周围风景都不在乎的无所事事途人一般。然后这个‘路过的’把手抬起来,在吧台上拍上一叠厚厚的钞票。
嗯?这是……酒保想揉揉眼睛又不敢动。好在他视力还没到老化的年纪,眼珠子晃着抖着的也算看清了吧台上的东西。
难道那是对刚才的赔偿?
被砸个稀巴烂的桌子椅子都是手工粗糙的木制品,不值几个钱。一来这儿时常有暴力冲突,砸烂了不划算,人家赔起来也不爽。二来嘛,一群拿命换钱的佣兵又不是坐在庭院里的贵族,椅子这玩意儿能坐就行,弄一堆精品也没人欣赏啊。
同样道理的还有酒柜上摔下来碎了一地的那些好酒。好酒是好酒,却不一定有多名贵。那些几瓶就能换这一家店的高档玩意儿,让这些粗豪大汉喝着没准还得抱怨不够劲。所以酒柜里摆着做样子的固然有好东西,却也实在贵得并不夸张。以酒保多年的看钱经验,桌上那一叠钞票足够把今晚损坏的所有东西换了绰绰有余。
呼,好像不是个疯子杀人狂啊?
这光头酒保眼光什么的结果也是吹牛,看人家一个好好的萌系小萝莉,不过稍微三无了那么点,就成了疯子杀人狂了?这得多少千度的近视没戴眼镜才说得出来呀?他也不仔细想想,那个女孩从头到尾究竟做错过什么了?
一个人坐着喝果汁特饮享受生活,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来了三个大个子,还张口就污言秽语。不知道咱们女孩子最讨厌h的事了吗?可即便被人很猥琐的**了,她不也就动动手让那三个家伙闭嘴吗?算上后来两个找场子的,还有之后挡路碍眼的那一圈又一圈,咱们周围可爱的女孩子杀过谁了?
酒保这会儿总算听见不远处地上那哼哼唧唧的声音,知道那边的人都没挂,也就胆子稍微大了点,敢抬手擦汗了。
“赔偿。”
啊?酒保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又屡遭打击出了幻听,但事实上他眼睛由始至终不敢从那个‘怪物’的身上移开,生怕一晃神自己就落个人头落地的凄惨下场。所以那张淡淡粉红色点缀的小嘴微微动了一下,他也是看见了的。
真的不是怪物吗?
外表跟人一样,又会说人话……难道现代科学确实就像上次在广场上讲课后来被带走的那个老头子说的一样,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以及不可尽信?
那么高深的道理酒保活了几十岁还是第一次深思,毕竟在哪个阶级就想那个层次的东西这才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方式。若非今晚所目睹的一切实在过于冲击他的常识,他又怎么会开动那已经几乎是凭本能运转,很少多动动的脑子?
“请、请问……”
其实酒保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只是下意识就这么张嘴了而已。兴许是年龄还没完全磨灭的那一点好奇心吧,酒保嘴唇抖着抖着却抖不出后头的话的样子颇有些搞笑,但那个女孩放下钱说了那句话后,却没再往这边多看哪怕一眼。
金色的秀发安静地垂在背后,就像女孩本身的气质一般。那不是一般常被用来形容一些喜欢坐在阳伞底下不出声微笑着看书的少女的‘恬静’,也不是房间熄了灯后熟睡在床上的宁静。女孩没有表情,但那张脸仔细看却仿佛一个漆黑的漩涡能把人的心神往里卷进去一般,就如平静的海面上隐藏着看不见的暗流。那是深邃,那是寂静——让人看着有些害怕,却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