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灵致被突袭,头和背部被狠打了一棍,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已有人用铁钉刺穿她的肩胛骨,又钉了铁钉在她的手脚四肢、脊背和腰间,还给她灌下一碗难喝的绿水。
太监宣旨说:“圣女高灵致飞扬跋扈,目无法纪,在宫中滥杀无辜,解除其全部职权,贬为庶人,于五日后腰斩于市!家不可二主,国不可二君,圣女一位形同鸡肋,朕决定,从即日起废除圣女一位,钦此!”
高灵致身上被钉了八颗铁钉,痛得无法言语,被灌下一碗绿色的水后,全身灵力迅速消失,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反抗。
“萧湛真要为一个女人置我于死地?我再说一遍,李承安不是我杀的!”她趴在地上,握紧了拳头质问那名太监。
宫中人最名利现实,高灵致在云端之时,他们敬着供着,这会儿跌落谷底,自是千人踩万人踏。“这是皇上的旨意,高灵致,你就从了吧,兴许还能少吃些苦头。来人,将犯人高灵致押入天牢!”
天牢喧哗一阵后恢复死一样的静,高灵致浑身是血的趴在牢中,像条死狗。雒敬涵就在她隔壁,看到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小声喊道:“灵致,你怎样了?”
高灵致痛苦的哼哼了几声,说:“有事,但还死不了。”
“我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性情大变,他竟然不相信你我。”雒敬涵半是不甘半是无奈的说。
高灵致干笑了两声:“他不是性情大变,他只是把人性中阴暗的部分暴露出来了而已。如果他没有这样的念头,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才能和能力比不上你,对你的嫉妒只能埋在心里。之前没有爆发出来,是因为需要你帮他铲除障碍。男人嘛,大多管不住下半身,历史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昏君多得是,不差他一个。如果他还为他的江山着想,会放你出去的。”
雒敬涵坐下,无声的叹气,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他是打算作死下去。在我的四肢等处钉了铁钉,又灌了我化功散,我的功力已经全失了。”普通的铁钉和化功散根本奈何不了她,这些东西之所以能置她于死地,想必是夜魅偷梁换柱了。
雒敬涵动容:“怎么会这样?”
“出了这样的事,他是怕我废了他吧,索性先下手为强,永绝后患。”
皇宫中,萧湛抱着李承安的尸体哭了一天一夜,有太监劝他让李承安入土为安,均被拒绝。这两日来,他情绪激动易怒,宫中众人都不敢多言,只得由他去。
宣旨太监离去后,雒敬涵说:“看来皇上真的糊涂了。”
“三日后处斩。”高灵致说,原来他的心里那么想让她和雒敬涵死,不过她才不在乎,“萧湛是自找死路,你拦着她做什么?”不过看样子,人也该来了吧?
半夜子时,夜魅如高灵致所料出现在天牢,他就站在牢门外,比高灵致更像个死人。
“你终于来了。”高灵致一点一点的爬到牢门边。
夜魅冷冷的说:“我还记得那一掌之仇,不报的话,心中着实不快。”
“你已经成功了,还有什么要做的?”高灵致身后,是长长的血痕。
“不亲手杀了你,我想我会后悔。所以今夜就来了。”
高灵致翻过身,仰望着夜魅:“我现在功力全失,你这样杀了我,难道不觉得胜之不武?”
“只要能杀了你,我不介意用什么手段。”
“我跟魔宫的人讲什么道理呢?真是可笑。”高灵致自嘲,“不过我开始以为你是个冷漠的面瘫,想不到竟是个话唠,真是让人意外。”
夜魅跨了一步进入牢中,站在高灵致身边说:“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就快死了。”
高灵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过你确定我快死了吗?”
夜魅才惊觉,整座天牢已被封住,他体内的功力被一股灵力压制着使不出来,身上似有千万道无形的锁链绑着他,动弹不得,而原本重伤的高致却毫发无伤的站在他面前。
“被你骗一次,可不会被你骗第二次。整座天牢都被我放在圣灵石中,你逃不出去的。”
“你没有受伤!”
“你这不是白问吗?我怎么可能轻易被你打趴下?小小障眼法,不成敬意。”高灵致大手一挥,牢门自动打开,她对雒敬涵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
雒敬涵看到双方实力反转,还一头雾水,听到高灵致叫他,忙过去看个究竟。
高灵致要摘夜魅的面纱,夜魅拼力一搏。他来之前也有准备,此时已挣脱禁锢和高灵致打斗。而高灵致的神力已恢复,夜魅早已不如她,没过几招夜魅就被压制得无法反抗,他的面巾也被高灵致一把扯下。
“我猜得没错,果然是你。”见到夜魅的真面目,高灵致并不惊讶。
“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我,故意设了一局引我上钩。”
“是,所以这出戏是你准备的,你我都是主角。”高灵致摊开手,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
雒敬涵看到高灵致的反应才知事情不对,快步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夜魅和那人长得一模一样:“王施!”他愤怒的大喊出声,指骨被他捏得噼啪作响。
“很惊讶是不是?”王施鄙夷的看着雒敬涵愤怒的脸庞,“可惜,你太笨了。”
雒敬涵不知说什么好,懊恼的退到一边,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