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个是啥意思……”
铁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平日里本就不修诗书,稍微文绉绉的话都听着浑身不得劲,此刻听到这莫名其妙的十六个字,更是半点头脑也摸不到。
“你倒是先猜猜看,在你理解中,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风无忧笑吟吟的问道。
“我理解……咳咳,大概就是说六百年后,那‘神堂’要遇到些困难,遇到什么困难呢……似乎要被四头大象给踩了?
话音刚落,铁风自己不禁都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无论这话到底是何意,也绝不是自己所猜这意思。
“哈哈,你这理解倒是粗暴得很!”
风无忧拍掌大笑了两声,而后又道:“这‘神堂’是过去执法堂的旧名,‘神堂作古’,那便是执法堂灭亡的意思,那六百年后呢,说得大概就是如今这时日,至于那‘四象’……这是我最头疼的一句,开始时我也完全搞不懂这‘四象’到底是何物,甚至也有过和你一般的想法,想着会不会是哪里的异人引来四头摩天大象给执法堂踏了……”
风无忧说到这,也自嘲的笑了笑,确实,占据了大半天下的执法堂若真被四头大象给踏了,这场景怕是想想就滑稽得很。
“而后我遍阅古籍,视图寻出这‘四象’所代表的含义,但毕竟年代已十分久远,就算印在牛皮羊皮上的字,也难以经得住这岁月的磨砺,大多连看都看不清了,但偏偏此事又回避不得,找书不成,我便寻访深山大川,问些前辈异人,却依旧没什么头绪……”
听到这里,铁风暗想:难怪都传言,风老当年刚上任大统领时便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甚至有一次三年都寻不到这大统领的行踪,几乎都以为他在哪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亡故了,原来他这般行踪不定竟是为了这般。可这些年来执法堂发展的愈发鼎盛,行事端正有口皆碑,哪里有什么“作古”的意思,他听信这数百年前的一句预言,怕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后来呢,我终于在一处人烟罕至的深山中,寻得了一处洞穴,那洞穴上有些年代久远的壁画,那壁画上画了四个巨兽,占据“东”“西”“南”“北”四方,我提灯一瞧,那四个巨兽是一龙一凤,一玄龟一白虎,下方有些晦涩的古字,我刻录下来,回去又研究了数年,发现这竟是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传说,那是个神话般的故事,说这天地初开,便有四圣兽镇守四方,每次人间遭灾,风不调,雨不顺,亦或是战乱瘟疫,圣兽便会显灵,给人间降甘露,平祸端,一直为人所顶礼膜拜。”
风无忧顿了顿,又认真的说道:
“而这四圣兽,在古时便合称为‘四象’!”
“呵……呵……咳咳。”铁风尴尬的笑了笑,耸了耸肩膀:“风老,我知道,这人上了年纪吧,便常常会听信一些鬼怪之说,这个咱们可以以后再聊,您能不能先把那陆天南的事讲完……”
“老夫当老糊涂了是不?!”
“不是不是!小子没这个意思……”铁风连忙摇着双手,但那似笑非笑表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否定的没什么诚意。
的确,先前那预言之说铁风就已经内心嗤之以鼻,如今连这远古荒唐的神话故事都抬了上来,若非是因为眼前这人是北荒大统领,恐怕还以为是在无聊戏耍他咧。
“铁风!”
风无忧提高了些音量:“我跟你说,平日你嬉笑怒骂都无所谓,但你要记住,做人无时无刻不要忘了对这天地的敬畏,在这天地之间,还有许多你想都想象不到的事物!”
铁风忽然止住了笑,本来还在心底嘲笑那什么“神话传言”,但听风无忧这么一说,倒觉得确是如此,莫说他人,就算他自己也有过若干难以解释的经历,那万兽林中活了数百年,还会说人语的老龟,那十里禁中医术通天,却出不了那十里禁一步的白衣女子,甚至那自己接触了多次的,总喜欢穿着一身红纱裙的小姑娘红炎。
这世上确有不少事,都难以用常识来解释。
铁风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子受教了!”
铁风刚说完,抬起头又想到了刚刚风无忧所述那‘四象’传言,其中那一龙一凤,一玄龟一白虎的说法,突然勾起了铁风的思绪。
玄龟……?
铁风忽然皱了皱眉头,若这世上真有这神话中的东西的话,恐怕没有比那万兽林中活了八百多年的巨型老龟更接近这“玄龟”的存在了吧。
“风老,若是那奇人大统领的预言当真百应不爽,那岂不是也省去这番折腾了,反正无论怎样都要应了那什么什么作古的言论。”
“你说的不错,若真是如此,老风也省却了半辈子的心血。”风无忧定了定神,身体正了正,一改往日的懒散姿态:“可那天下大统领的不仅留了预言,同样也留了破法!”
说到这“破法”二字时,风无忧双眼射出了两道精光,他半生所为,几乎都围绕与此,只愿从那预言中的不复之劫中抢出来一线生机。
“他在临去前以指沾血,写下了十六个草字,‘一者隐市井,二者居山林,三者镇宅第,四者守神堂’在这十六字之后,又最后说了两句话‘四象分隔,劫难或可破’!”
“一者隐市井,二者局山林,三者镇宅第,四者守神堂……”
铁风跟着喃喃重复了一遍,思忖了一番,又疑惑的问道:“风老,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