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正事,你就给我答这个?!”
来者是一女子,容貌姣好,衣衫单薄,两颊带着浅浅的酒窝,个子较一般女子要稍矮些,唯有那呼之欲出的丰满上身,让每个能力正常的男人看了都难以忘怀。
而墨某所感叹之“大凶”,便是为此了,只不过要把那凶字换一换,换做那月匈“胸”,这才是正解。
而铁风正在问这严肃之事,听到这般回答哪里还有半点好脾气,抬手便不客气的又啪啪啪拍了三巴掌。
墨某捂着脑袋,“哎呦”的惨叫了一声,缩了缩身子,却还振振有词的拍着大腿说道:“人生在世,见着如此壮丽奇景,岂能不感叹赞赏一声呼!”
若在他处,听到此话或许还以为这人是个自在山水的浪人,可如今这“奇景”说的不是别的,而是那两处高耸的肉球,莫说铁风,就算那久居风月场的女子听了这直接而露骨的“赞赏”,也不禁脸颊一红,抿着嘴接不上话来,甚至连妈妈交待的那些个平日里练熟的打招呼都给忘记了。
铁风抬手便欲再打,抬起一半又收了回来,饶是如此,也吓得墨某几乎把脑袋缩到了脖子里。
“别废话了,快说,你算得那铁血峰在哪?”铁道:“你要在胡言乱语,我给你这肥耳朵揪下来,拿到城头喂麻雀!”
“麻雀不吃……”
“你还贫?!”
在一阵杀猪般的叫嚷过后,墨某正了正身子,叹了口气,支支吾吾的说道:“铁兄弟,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此地确是……确是诡奇得紧,若非逼不得已,确是不去为妙……”
铁风斜了斜头,见后方那女子依旧一动未动,此事对他铁风事关重大,对别人却未必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倒也不怕隔墙有耳,略微犹豫,却也未将她唤出房间,只是小声说道:“你只管说就是,去不去我来决定。”
墨某又磨蹭了一阵,最终还是抵不过铁风的执着,终于极不情愿的道出:“据我所算,那铁血峰就在洛城左近……左近阴气炽盛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小弟我也算不到喽!”
“阴气炽盛地……”铁风喃喃的念着,而墨某早已撒欢似的蹦了起来,奔着那丰满的女子就如饿狼似的冲了去,给那姑娘吓的本能的叫了一声,好在墨某倒也没什么太过分的举动,只是哈哈呵呵的调侃了几句,便又将那姑娘逗开了花。
两人虽说初见,但一个有姿色,一个有银子,倒是没多久就显得分外热络起来,那姑娘说墨某喜欢的莹儿和采儿姑娘今儿个身体不适,而墨某却欣然的答道你比她们俩加起来还要强一万倍,两人时而嬉笑调侃,时而抚手打闹,铁风听在耳中,却也未有半点动容,只是盘着腿,单手托着腮,还在琢磨那“洛城阴气炽盛地”到底是哪,和先前那三无师兄所说的“山若埋尽忠义骨,谁言青山不可图。”两句又有何关系。
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只感脑中似有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笼罩着一切,看上去仿佛轻轻一拨便要拨云见日,偏偏任凭双手乱抓乱挠,那薄雾只是翻滚了几圈又笼了回来,丝毫没有变得稀薄半点。
过了一阵儿,墨某才发觉这边独自沉思的铁风,看那有些孤寂的背影狠狠的一拍大腿,吓得旁边女人一个激灵,出去又唤来了几个姑娘来,这才又安稳了坐了下来,掏出一些新奇的物事,和身旁的姑娘继续调笑着。
铁风轻轻推开了那围上来的数名女子。
虽然她们身材容貌各有千秋,言谈举止更是懂得如何撩人,但偏偏铁风此刻提不起半点性质,瞧着那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子,心中只涌现了四个大字:庸脂俗粉。
阻住了那些女人们的进一步勾引撩拨,只是独自坐在了一旁,那些个姑娘们连连吃瘪,加上铁风此刻穿得实在寒酸,因为先前和那三无道人比武,衣衫上都破了不少大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银子多了主,几番努力无果后,只得又到了那墨某的身边围坐一旁,一时间屋内充斥着莺莺燕燕的笑语欢声。
……
次日清晨,阳光暖暖的射进屋内,透过窗纸在地上打出了点点斑驳,铁风倚在椅子上,被那有些刺眼的光晃开了双眼,迷了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光明。
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轻轻的咯吱咯吱响声,再回头望去,这屋内已变得有些狼藉,桌子椅子都挪了位置,甚至还比昨天多了几张桌椅,而那看上去质感极佳的地板上则是丢了不少杂物,有果子瓜子,有弹珠似的小玩意,甚至还有些姑娘家的衣衫,也不知他们这一晚到底都经历了怎样的疯狂。
“这家伙,也是个奇人!呵!”
铁风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稍稍理了理衣衫,便离开了这风月之所。
不管墨某所说有几分真,铁风却也不是个食言之人。
出门之后辨明了方向,便唤了辆马车,径直开到了荒都执法堂,铁风身上没银两,但那执法堂的侍卫却是使得他,铁风下去禀明来意,没多一会便出来了个黝黑的汉子,从怀中取了银子交付那车夫,这才和铁风携手进了执法堂的大拱门。
那汉子正是迎来的蒙天。
蒙天见了铁风那有些破损的衣衫,调侃道:“你这小子!混的也忒寒酸了,堂堂的云部之首,怎地穿起了叫花子的装束?这搭个马车还得叫别人来给你付银子,你瞧刚刚那车夫的表情,那真个是盯紧不放,攥着马鞭,生怕你小子趁他不备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