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滔夺下绵州,扩大了地盘,近来又往梓州等地延伸,直逼成都。
若他夺下成都,就可在成都建成后晋都城。
“西魏的内乱未稳?”
“三位各有兵马的皇子,谁也不服谁,偏偏就只太子没有兵。太子也被五皇子糊弄,五皇子原是宫娥所生,从小到大就跟着太后身后,最后娶了镇边军大将军的女儿为嫡妃。一出事,五皇子就仗着岳家的兵力夺权。
太子知晓被骗,能耐他何?人家比他厉害,大将军自是支持自己的女婿,也不可能支持太子。西魏皇后被大皇子生生给逼死,大皇子封了自己出生低微的母亲为皇后五皇子杀了三皇子的生母,他们兄弟间都有杀母之仇,不可调和……”
“另两位皇子呢?”
“大皇子自恃居长,手握侍卫军,占着皇宫三皇子又握有都郊大营,将魏都围困五皇子的兵力最多,有十五万兵马。五皇子攻三皇子,三皇子攻大皇子。
大皇子软禁了太子与四皇子兄弟俩,西魏现下乱成了一锅粥。夏候滔定不会放过这机会。”
夺成都,建后晋。
现在放出他要建后晋之心,天下心向大晋的人就会纷纷投靠、报效于他。
九月中浣,太平帮高调宣布,捉拿了背弃北燕的名士人,个个携着家小,列出名单,传信夏候滔,让夏候滔预备重金赎人,更奉上名士们的联名报效文书。
夏候滔召夏候淳、心腹大臣商议对策。
夏候淳附庸风雅,道:“这些可都是名动天下的大儒,连他们也要投效陛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冯多金笑了一声,如今他在夏候滔手底下领了一个府中账房的差,在利州城开了不少店铺,“五殿下所言甚是,可你别忘了,要赎他们,太平帮可是要出了天价,就他们要八百万两白银。
我朝攻城在即,就算有银子,也要满足前方将士,哪里还有钱花在他们身上。属下以为,这些大儒不急在一时营救。”
夏候淳道:“不能不救,若是消息传出去,定会让心向南晋的百姓对我们失望。别说八百万两白银,就是一千万、两千万两,我们也必须赎人。现在赎的不仅是人,更是天下民心。北燕连自己的百姓、大儒都留不住,在这一点上就不如我们。”
又有官员道:“现在只能拖,人要赎,但城也要攻,只要攻下成都,拿下蜀地,后晋就有立国之本,届时,我们再一步步夺下黔、云等地。”
“北燕已攻向陈留一带,与咸阳王相遇,在陈留激战,万一咸阳王落败,我们得有万全之策,这时候定不能让北燕从后方攻击。”
夏候滔问:“各位有何良策?”
“和亲!”
有人脱口而出。
夏候滔道:“求娶北燕公主?北燕定会驳斥,若是我们献上公主,孤并无姐妹。”
“殿下是无姐妹,但这些年,天下战乱,乱世之中现皇族血脉,认为义妹,令其认祖归宗,晋封公主,将其送往北燕和亲。与北燕签订停战盟约,待我们后晋人强马壮之时,再一步步夺过城池,重返长安。”
半月后,慕容慬收到了夏候滔的国书。
上头诚恳地希望与北燕联姻,后晋愿遣公主和亲北燕,以求两国和平。
陈蘅道:“烈焰军打到哪儿了?”
“梓州、巴州等地收入囊下,现在直逼成都,西魏三位皇子夺权,以五皇子获胜,大皇子、三皇子落败之后,带着自己的嫡系一个逃往黔地,一个逃往云地。五皇子领着十几万人马正加筑城墙,要与夏候滔拼死一战。”
夏候滔如果不能灭西魏,他在西南内忧、外患之处,很难安稳。
内忧是钱粮,外患却是左右的敌国。
陈蘅问道:“西魏内乱,是想世子弄出来的?”
“普天之下,除了他,怎可能是第二人?”
慕容想还真是人才,带着谍者入魏都,将西魏搅了个天翻地覆。
当初在晋都,同样将南晋搅乱。
这样的人,若是开罪,必成国祸。
贵在他忠心北燕,以助皇帝一统天下为大任。
“走到现在,西魏兵分三路,三位皇子各有臣属、嫡系,西南分裂,对于北燕来说,他们不宁就是我北燕的机会。北燕可以放手收服甘、秦、晋、江南、南方的闽、粤等地。”
西南一个敌人,不如有四个敌人,让他们狗咬狗,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他,各不相让,这才是一出好戏。
陈蘅道:“夏候滔的力量可不要小窥。”
“以想世子的性子,怎会没有防范?”
陈蘅道:“想世子对北燕很重要,传令帝月盟,助他成功逃出蜀地。”
“这还你用,他现在应该已入冀省,再用几日就能回燕京。”
“想世子此次功劳颇大,当重赏。”
“朕不是吝啬小气之人,会封他一个郡王爵,封号是敬还是恭为好?”
“封恭郡王!以示你对他的敬重与赞赏。”
慕容慬道:“这样一来,定王府的王爵是不是太多了些。”
陈蘅道:“皇族多出有才干者,这也是兴旺之兆,重赏之下,必有勇者。你对皇家重,他们就会站在你这边,就似你重用慕容计,一个“肃郡王”爵位,他为了清除邪教,做了多少事。你将清除邪教的重任交给他,他就能死防死守。”
慕容慬深以为然。
慕容想忠于社稷,当重赏。
元隆元年十月初六,定王世子慕容想从外归来,慕容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