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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胞弟置一处三进的宅,再两家铺面,想来就妥了。”
沈小掌柜有支走胞弟的意思,免得母亲是不是为胞弟叫屈。家业原就算不得多厚,不如他说服父亲给胞弟在永乐邑置份家业,也是个活路。
胞弟有了事做,自己能当家作主,以弟妇的性子肯定亦乐意。
他自小看着父亲与他行商,虽然不会,瞧也瞧会了,只需他与父亲在旁指点一二,也就能上道。
陈蘅暗思:他还是瞧不起永乐邑,觉得地方小,也没往多里置,这是他的事,她不好多言,只要永乐邑的人口一多,他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陈蘅道:“今日请沈小掌柜来,是我手头有几个方子,沈小掌柜知道,早前的金记大酒楼原是投靠我的……”
口说无凭,她得拿出证据来。
陈蘅与燕儿一点头。
燕儿将一只盒子放到盯上。
她启开盒子,里头是一份文书,正是当日冯娥带着二十七家铺面投奔的文书,还写好共谋利益。
“金记大酒楼一年前生意如何?而今的生意如何?大家有目共睹,朱雀原是我身边的女护卫,他与冯娥合作,得了二十二种菜谱方子,两种酒方,一种茶方,给了他们,可没想,不过几月,生意好转,有了名气,就背弃约定。
我不好找六皇子要人,但是方子原是我的,我想借沈小掌柜的西市拍卖市将这批方子卖出去,卖得的钱,我愿与沈小掌柜一九分成,你一,我九。”
方子,菜谱的方子、竹叶青、果子酒的方子,还有碧螺春的茶方,无论哪一种,拿出来都是都城商家抢破头的秘方。
像这种秘方,抢的人定然很多,就算一种卖五千两,大牙行能得五百两,这么一算,委实是笔好生意。
“郡主准备几时上市?”
“你将我的话放出去,动静闹得越大越好,你且定个日子。”
“今儿是七月初一,七月二十如何?”
“好,就七月二十,届时,我会让韩姬带着方子去找你。”陈蘅又道:“这方子是冯娥与朱雀再研制几月而成,远在金记酒楼、福来客栈与明春茶坊之上。”
她顿了一下,“我再放出风声,我手头有金记酒楼、福来客栈与明春茶坊三家的方子,不是偷师,而是他们的方子原就是从我手里出来的,现在,我每种秘方售出二十份,每份只卖五两银子。若感兴趣者,七月二十日,拍卖会后,售\卖此方。为示诚意,我每样先送你一份。”
这,是永乐郡主对背叛者的报复。
他们以为能帮独家生意,陈蘅就要打打他们的气焰。
陈蘅从盒子里头挑出一个用红绳系着的东西,“金记大酒楼二十二品菜谱;福来客栈的竹叶青秘方、果子酒秘方;再有明春茶秘方。”
送他的!
这个不要钱。
沈小掌柜起身,揖手道:“谢郡主!”
陈蘅点了一下头,“对忠心的人,本郡主自来不会薄待。”
“郡主,草民一定办好此事,草民告退!”
沈小掌柜走了。
陈蘅道:“燕儿,你可会卖?”
“郡主,请吩咐!”
跟紧郡主才有更好的明天。
她也想嫁个平民的夫主,将来有机会做贵妇。
“待你听到外头的流言,说我会出手金记大酒楼二十二种菜谱方子时,你与我说一声。然后,你带上两套菜谱方子,先一步去四皇子、五皇子名下的酒楼兜售,记住了,一份只要五两银子。”
“诺。”
给郡主办差,她很欢喜。
*
西府。
陈茉面蒙轻纱,可依旧能瞧见脸上难看的疤痕,又是酷夏,脸上的汗水直淌。
“计划怎么就失败了?宁王妃没闹?张夫人呢?还有冯多金……”
侍女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细细地说了一遍。
都被陈蘅给破了,宁王妃因听说有刺客,带着宁王世子落荒而逃。
张夫人只说家里与张萍断绝父女情分就离开了。
冯多金更没脸,因为冯娥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冯娥是谁的女儿,谁也没说破,但冯多金显然是信了。
若其间没问题,冯多金也不会突然放手。
“蠢货!全都是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们能办成什么?”
除了冯多金,其他人谁会听她的?
宁王妃自来行事张狂惯了,谁的话也不会听。
张夫人是一个疼爱女儿的母亲,听说张萍在那儿生活得很好,什么大闹的事也没张萍的平安重要,当即就走了。
只是陈茉没想到,祠部侍郎的侄女与逆\党扯上关系,而祠部侍郎一家都下了大狱,要等陛下严惩。
祠部侍郎是六皇子的人,就这样折到陈蘅手里。
陛下会不会怀疑六皇子?
这一夜,陈茉气得没睡好觉。
陈朝刚虽回朝为官,却不是左仆射一职,而是祠部曹尚书,这是降职了,且担任的是闲职。
陈宽因为陈莲的事被陈朝刚分了一份薄产——三百亩的良田,都城的三家铺子,再有一千两银子,又有一座三进的宅子,陈宽带着妻儿家小别府另居。
陈宽与陈宏大吵一场,起因自是陈莲被辱、陈茉被毁容,两人是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好了,陈宽的言辞前,很懊悔与陈宏走得太近,反让荣国府寒心,不仅失了官职,连荣国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陈朝刚现下与柳氏、陈宏一家生活。
云氏因定四郎主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