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问一句话就定下了。
瑞太嫔道:“学本宫有什么好的,一辈子就是皇嫔,要做就做皇后。没瞧皇后娘家,封了几代人,娘家侄女全成了郡主县主,整个燕京都说,除了皇家,便是陈氏的女儿尊贵。”
遇到家里送几个姑娘的,太嫔、太才人们都问些问题,各种各样,有的问:“这屋子里有很多绢花,你们挑最欢喜的一朵出来。”
一个小姑娘挑了认为最漂亮的。
另一个则挑了价值最贵的,因为这朵绢花上嵌了珍珠。
太才人道:“得了,挑了珍珠绢花的留下!”
家里人忙道:“太才人,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圆溜溜的东西。”
“她不是因为这绢花最贵才挑的?”
家里人摇头。
太才人有些失望,对另一个小姑娘道:“你记住了,若要你挑东西,一定要挑最贵的,这就像挑男人,也得挑身份最尊贵的。没瞧皇后家,出了一个皇后,满门尊荣!”
小姑娘道:“可是姑母,我怎么知道哪些东西最贵最好?”
“乖,时间长着呢,姑母自然会教你,但你和听姑母的话。”
也有的太才人性子寡淡,看着娘家的小侄女,“本不该让你来陪我,可这宫里的日子太难熬了,总得有个盼头,你放心,待你满了十四岁,就能还家,不像我,一辈子就要留在这儿了。”
娘家人忙道:“太才人,千万不可气馁,离开家乡时,长辈交代了,定要在京中谋上一门富贵亲事。”
“你们当这富贵亲事容易得很,像帝后这样的,多少年才出一个,可就算是他们,自儿个的女儿被坏人偷了,还不敢张扬,这背里的苦,又有谁知呢。”
太才人悠悠轻叹一声,“唉,就算出宫还家了,就凭她上过太学,在宫中学过规矩,还家之后,有的是人登门求娶,你们呀,到时候等着挑花眼吧。”
“是!是,若能在京城谋上一门好亲事,还在京城的好,毕竟家里子孙要入仕,有了这门姻亲,当官有容易些。”
今儿的宫中很热闹。
太上皇躺在养心殿,翘着二郎腿,正听李力士带来的小太监唱小曲,听到孙儿的声音,当即坐了起来。
“可恶!真是太可恶!竟敢害得小爷晌午吃不成饭,快饿死小爷了!”
太上皇看着白昊,“昊儿,这又是怎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般高矮的女童。
“御膳房送了六菜一汤到娘亲那儿,哥哥看一眼就说不好吃,哥哥想吃红烧猪蹄,可御膳房半晌也没送来,说是今儿二十几位太嫔、太才人的娘家来了人,订了二十几桌席面,忙不过来……”
太上皇道:“这御膳房的厨子该换了。”
晏晏道:“可娘亲说,是哥哥挑食,我们都吃了,就他不吃,这不对,挑食的孩子长不高。”
白昊很生气。
太上皇令李力士道:“去御膳房,告诉御厨,不给嫡皇子做猪蹄,明儿一早回家给妻儿炒菜去。”
“诺——”
太上皇一句话,待李力士回来时,就送了一大盘红烧猪蹄。
白昊抱起就吃,给两个小姑娘一人一根。
他决定,今儿不再去凤仪宫。
娘亲越来越过分,竟然不疼他。
三个孩子不能吵,陈蘅难得的安静,坐在案前查账簿、看书。
未正一过,太嫔、太才人的娘家人6续告辞,所有娘家人都是满载而归,有的将自己攒了数年,乃至是二三十年的好东西都给娘家人带回去。
到三月初六时,白昊又想娘了,这才让晏晏去打头阵。
晏晏小心翼翼,往周围看了一眼,见陈蘅正在大殿上跳舞,这么久了,这可是第一次,立时张着嘴巴,一脸讶异地盯着。
白昊半天等不来,又让慧敏去。
这小姑娘看陈蘅跳舞,跑到大殿学着陈蘅的样跳起来。
两个小姑娘完全忘了白昊。
白昊觉得奇怪,自己溜过来,就见陈蘅抱着两个小姑娘,正喂她们吃像鸡心状的红果子。
“凤果!娘亲,你哪儿来的凤果,这不是圣界的圣果?”
陈蘅道:“你喜欢?”
他连连点头。
陈蘅虚空一伸,立时一大盘的凤果。
“看在你近来教两个妹妹练功辛苦,明儿再赏你一盘凤果。”
“你从哪儿来的?”
陈蘅道:“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啊。”
问不出来,他便不问了。
陈蘅低声道:“回头悄悄给你皇祖父几枚。”
“我省得。”
陈蘅问:“我教你的圣医心经上卷都记牢了?”
“记牢了。”
她看了看四下,“跟我去后殿。”
到了后殿,陈蘅让元芸守门,取出木龙角。
白昊定定地看着龙角,“这上头有文字,这是什么文字?”
而晏晏却在边叽哩咕噜地念出来,白昊不识,却听懂了她的话,“这是远古符文,坚医心经的下半部,妹妹怎么认得。”
“圣医听命凰女,是因为凰女能传授他们功法,也只有凰女的血脉传承才认得这种文字。”
“你们继续看着,你若学会了,就牢记于心。”
陈蘅继续在一边跳舞。
慧敏觉得跳舞好,跟着她在一边学,摔倒了爬起来再学,如此反复,竟不知疲惫。
袁东珠的女儿,是个习武的材料,光是不怕摔,连哭都不哭一声,就能教。
白昊与晏晏则完全被木龙角吸引了,兄妹二人一个读一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