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是城南一家饭店的老板,我认识他有三年时间了,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他的真实名字。
这也是灵异圈子中人习以为常的做法,真实名字,生辰八字,都是不能随意透露给别人的。
这个估计有两百来斤的中年人,一副典型的吃货相,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我却知道,这家伙并不是一个善茬,他年轻的时候曾经闯荡过蛊师云集的苗疆,后来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才逃到兴华市的。
他也算是兴华市里面最厉害的养蛊人了。
大夏天对胖子的确是挺折磨的,我进他店里的时候,他正汗流浃背的在那里洗菜,现在才早上十点,并没有到一天之内最热的时候,但他已经像是在蒸桑拿一样了。
也就穿了条裤衩,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肉球一样。
“袁小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他看到了我,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看了老饕一眼说道:“你最近是不是还在养蛊?”
老饕停了手上的活打量了我一眼说道:“袁小哥,看来今儿个是有事来找我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惹事的,低调还来不及呢。”
老饕的话所言非虚,他来兴华市足足有六年了,但是却一直安安分分的,估计也是被当年追杀他的人吓怕了,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我自然也不相信他这样一个人会去大肆杀戮。
“有东西给你看下。”
我从口袋里一摸,将一个密封的白色透明小袋递给了他。
里面装的就是那条从金富民脑袋里揪出来的小蠕虫。
老饕用围裙擦了擦手,接了过去,但是这一看,却是皱起了眉头。
“袁小哥,你这东西哪来的?”
敢情这老饕,还真知道一些里面的门道,我慢慢的说道:“你别管我从哪里拿来的?你跟我说说这东西怎么回事?是不是像你一样的蛊师弄出来的。”
老饕看了我一眼说道:“袁小哥,使用这东西的人,不好惹,邪行的很,这东西严格来说,也是蛊,但是却不是咱们国家的蛊,而是降头。”
降头!
我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老饕把那白色透明密封袋递还给我说道:“降头,也算是蛊的一种,是东南亚一代包括泰国缅甸马来西亚那一带降头师的作品,你认错也不奇怪。”
老饕的解释是,降头可以说是蛊的变种,严格意义上却已经不算是蛊了。
据说是很久以前,蛊术自滇蜀地区传播到东南亚的各国,不过经历了数千年衍生,两者已经有了明显的区别。
老饕给我举了个例子,苗疆的蛊的培育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降头的生成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当然降头师在施法的时候,自身更为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
而在外人看来,南疆之蛊和降头好像是一种,但其实就好似外国人看到黄皮肤的人,只知道他是亚洲黄种人,却也分不出谁是日本人,谁是中国人的道理一样。
只不过和蛊师的低调相比,东南亚那边的降头师却被那些国度里的民众尊若神明一般,行事也颇为的高调。
而杀死金富民的居然是个降头师,这的确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这是麻烦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啊。
从老饕的餐馆里出来,我的心情又沉重了一些。
我打了个车,先回趟超市吧。
上车后不久,我的手机忽然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而里面的内容让我的心情一沉。
上面写着:渡灵人,我的耐心有限,我要7.29案件的所有资料,如果你还办不到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乙丑年五月二十三日申时。
我知道,这个给我发短信的人,就是这一个案件的凶手,也是之前给我发邮件的人。
我尝试着给他打电话,但是打过去电话里出现的声音告诉我,对方已经关机了。
我拿起了手机,给刘慧琳打了个电话。
“袁明,什么事?”
刘慧琳的声音有点低,似乎在什么需要安静的地方接的我的电话。
我直接问她:“你们警局里,有没有1985年五月份出生的。”
刘慧琳似乎一下子被我的话弄晕了,然后回答道:“有啊,我啊。”
糟糕!
“你是不是5月23号生日,而且出生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刘慧琳嗯了一声然后惊讶的问我:“你怎么会知道的?”
该死的,那家伙盯上刘慧琳了!
我狠狠的锤了锤我的大腿,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刘慧琳说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刘慧琳啊了一声才说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着急的说道:“电话里不好说,如果我不方便去的话,那你说个地方,我们尽快见一面。”
“倒也不是,你来吧,我在市档案馆。”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跟出租车师傅说道:“师傅,不去隆顺小区了,去市档案馆。”
十分钟以后,我就出现在了刘慧琳的面前。
我没想到刘勇居然也在。
我把刘慧琳拉到一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刘慧琳摇了摇头,摸了摸我脑袋说道:“袁明,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你…。”
我看了那边的刘勇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