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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界面上,眼前的“地球”在不断的缓慢的旋转着,一只“手”在“地球”表面轻点着:
齐国,太师府。
卧房中人来人往,医匠提着药盒匆匆奔进房中,巫师正在拿着芦苇围着火盆跳着巫祝之舞、吟唱着祷词。
卧房中,清醒过来的老太师死死的抓着太师内佐的手臂,一边呛咳,一边怒吼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让他走!”
不顾已经呛咳出的血沫,一把推开太师内佐,老太师状若疯狂的叫喊着:“把楚昆叫来!楚昆!”
此时,一名瘦小的男子走至老太师睡榻前,跪了下来,不停的往出咳血的老太师一把抓住眼前瘦小男子的手臂,仿佛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从胸中挤出的声音道:“楚昆,杀了夏瑜!你给我杀了夏瑜!”
这句话一出,田彪仿佛用尽了最后的生气,整个人僵住了,然后直直的摔在了睡榻上,医匠急急上前,一摸脉搏,吓得一个哆嗦,向着太师内佐道:“老太师……老太师……去了。”
太师内佐一听此话,双眼一黑,晕倒在地。
那只“手”微微的顿了下,定格在这一幕影像上,停顿许久,然而终是收回了手,那纷乱的影像也随之消失。
如玉雕琢的手,轻轻向上划了个角度,再次轻点:
蓟都,国府小朝会。
公伯厚急得团团乱转,道:“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燕国国君姬范握着一个酒尊,双颊通红,醉意熏熏,似是根本没注意到这小朝会上到底再讨论何事,只顾着时不时的向口中倒一口美酒。
燕国国俌狄氏皱着眉头,道:“山戎不是刚刚平定吗?怎么又来扣关扰事?”
面有忧色的公子服人,不,此时应该叫做太子服人,神色微有沉重,道:“我燕国与山戎多年有战,若要平定山戎谈何容易,月前我率军北征,不过是将其击退而已。戎人向来如此,冬岁食物短缺或是秋后马肥时便来扰边,一旦战败便又退却会山林,若想平定戎人之乱,除非将戎人所居山林全都打下来,屯兵移民,否则,是不可能彻底解决山戎之乱的。”
孙由点头,道:“确实,我看这次戎人是眼见太子大昏,不能□前往北地亲自领军,是以才会大胆突袭。”
公伯厚听得此处,急得连连跺着手中的拐杖,道:“老夫所急者,正是此点!我燕国接连大战,府库已空,是再难筹措钱粮支援边境了,边境守军缺衣少粮,若是稍有不慎,只怕不等人来打,自家先行就溃败了。是以,此次戎人再袭,若不能挑选一良将统军,只怕会军中会生大乱,而若论军中在军中的威信,无人能过太子,但太子此时却不能前去北地啊!这……这当派何人为将才能稳妥?”
燕国国俌狄氏眉头皱得更深了,转头看向孙由,道:“由,你跟随服人征战多年,若是此时派你去北地……”
孙由一听,连连摆手,道:“这……国俌,要是往日这我当仁不让,但这次,我真没把握。”
公伯厚听得有些恼怒,孙由是他的正孙,是以他语气便不十分客气,道:“你跟随太子征战日久,在当用人之时,却如此作态!”
孙由最是惧怕自己的祖父,此时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道:“不是我没本事,真的是那连发弩太难缠了,若是我此时夸口自己能应付得来,到了北地却打败了仗,那不是更给您丢人。”
公伯厚听得更怒,上拐杖就想揍自家的孙子,却被太子服人伸手拦下。
太子服人道:“公伯祖勿怪由,由所言不错,戎人兵械向来不精,此次一年之内连番骚扰我燕国边境,多乃因为那连发弩威力奇大、极为难缠之故,若无法破连发弩,确实不能到为北地防戎之将。”
说到此处,太子服人神情沉重,最后叹息一声,道:“实在不行,还是我去一趟吧。”
公伯厚急忙摆手反对道:“这如何使得,眼见太子您大昏在即,您要是去了北地,那这大礼如何办?”
燕国国俌狄氏此时眉头也皱的死紧,最后拍案道:“服人,你马上收拾行装,带上全套礼器行仗到边境去迎亲,大礼咱们就在边境办了,然后你带你家内佐回来拜了宗庙认了祖宗,你再去北地,如此能节省下不少时间。由,服人去迎亲时,你先去北地盯着,不求你打赢,能定住等到服人带着援军到时即可。”
公伯厚一听,立刻反对道:“这……这如何使得!齐燕交境处,可是连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这太子大昏何等重要,如何能如此简陋随意!?”
燕国国俌怒了,他虽然养尊处优日久,但到底是草原狄人出身,脾气直率,此时直呛道:“燕国在,燕国太子才是太子!眼前国内青状多死于战场,大战连连,致使府库空空,此时戎人扰边,稍有不慎,便如昔日屠何险些灭燕故事,不过这次可没一个齐桓公再来就命了!太子是燕国的太子,燕国要是完蛋了,燕国太子又算得了什么!事急从权,没法子,就这么定了!”
太子服人听得自己内父与公伯祖争执,却是没有插话,似乎微微有点走神,及至自己内父拍板定案了,才忙道:“服人谨阿父令。”
手指轻划,影像瞬间随之变化:
燕国蓟都,一处紧邻燕国宫室的华丽府邸内,内堂之中正有宴饮。
相对而坐的三人俱都人至中年,皮肤细化,显然是惯常养尊处优,此时一边看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