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卫东、文惠,这个老人家就是赵三婆,小时候照顾我们不少。”陈忠民把赵三娘介绍给三个孩子。
陈卫红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赵三婆好,祝你老人家新年快乐。你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得很啊,如果我爸爸妈妈他们到了你这年纪,还有你这么健康就是福气了。”
“有知识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让人爱听。走,屋里坐。”赵三娘高兴地夸赞陈卫红。
到了陈忠民曾经的祖屋,现在赵三娘的家后,赵三娘热情地张罗着煮醪糟粑粑来招待陈忠民一家人。
陈卫红一家人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有些饥渴。陈忠民回到故地,遇到老熟人,也不客气,招呼着全家人,吃喝起滚烫的醪糟粑粑来。
陈忠民夫妇一边吃喝,一边与儿时的朋友,一帮老熟人一起闲聊,回忆着当年的往事,叙述各自的近况,交流着一些熟人的生老病死,说起各自孩子的发展,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陈卫红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了解,对他们的交流插不上嘴,有些无聊,又不便与弟弟妹妹一起参与小孩们的疯玩、追打,就一个人在院子游走,饶有兴致地观看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赵三娘把陈卫红的母亲欧树芳叫到里屋,聊起了悄悄话:“大姐,你福气真好,孩子都参加工作了。你家卫红今年多大了?”
“过两个月就十八了。”
“好啊,卫红他耍朋友了没有?”
“好像还没有,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外孙女张明英今年下半年满十九岁,去年高中毕业后,跟老师学了裁剪,先是帮老师打衣服。今年上半年,自己在大石街上开了间铺子打衣服,收入还不错。”
“哦,明英都十九岁了啊,我都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欧树芳明白了赵三娘的意思,脑子里极力回想着赵三娘外孙女的形象。
“我这外孙女,为人本份,非常勤快,心灵手巧,对老人也很孝顺。高中毕业后,有很多人家来提亲,但她眼高,都看不上。孩子不急大人急,我想给她找个般配的好婆家。”
“明英这么好的姑娘,要找一个配得上她的,还真不容易。”
“我知道你们两个老的勤劳本份,刚才看了你家卫红,感觉也像你们一样忠厚、踏实,让人放心。人也长得高高大大、结结实实的,有知识,还有固定的工作,给我的印象很好。听你说他好像还没有耍朋友,你看明英如何?” 赵三娘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欧树芳的头脑中回忆起了张明英儿时的形象,这确实是一个好姑娘,手脚勤快,本份老实,很孝敬老人,只是多年不见,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看到欧树芳迟疑着,赵三娘笑了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也是合该有这缘份。今天,他们一家人也过来给明英的外公上坟,刚到不久。先前在院坝里,那个穿红色棉袄的姑娘,就是明英。”
欧树芳回想着刚才进院子里时的情景,是有一个身着红色绣花棉袄的大姑娘,恭敬地喊了她一声“娘娘,新年好!”当时打招呼的人多,欧树芳没有特别在意,随口回应了一句后,就与几个老熟人交谈去了。
“刚才我把这个意思给明英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表态。但是,不像原来那样,提到这种事情就直接拒绝。从她的神情来看,没有拒绝的意思。欧大姐,现在就看你和你家卫红的意思了。” 赵三娘向欧树芳交了底。
欧树芳对张明英挺有好感,但不想干涉儿子的终身大事。思考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赵三娘,谢谢你的好意。我是看着明英长大的,对她知要知底,这确实是个好姑娘。如果两人成了,那是卫红的福份,攀上了高枝。”
“你家卫红书读得多,有正式工作,不知他瞧得上明英不?不过,我听明英说过,她每个月要挣七八十块钱,过年这段时间还要更多些,比上班的收入还多。如果她与你家卫红成了的话,可以在卫红上班的场上去开铺子。”
“明英是个好姑娘,能干、勤快、孝顺。不过,孩子的事情,要由他自己做主。赵三娘,你先等等,我去问问卫红。”
两人从屋里出来,陈卫红正在认真地打量着这古老的四合院。
欧树芳走到陈卫红身边:“卫红,妈妈问你一件事情,你耍朋友没有?”
陈卫红有些疑惑:“妈妈,大年初一的,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我年龄还小,工作上没有什么成绩,收入不高,也没有遇到恰当的人,还没有去想这些事情。”
“是这样的,你赵三婆的外孙女,就是刚才我们进院子时,碰到的那个穿红色绣花棉袄的姑娘,刚满过十八岁,学了裁剪手艺,在大石街上开了个裁缝铺子。她心灵手巧、态度又好,听说生意很好,每个月能够挣上百元钱,比你们这些关工资的收入还高。这是个好姑娘,我看着长大的,能吃苦,脾气好,也很孝顺。”
听到母亲的话,陈卫红脑中突然浮现出代小君、杨莉的身影,似乎有点走神,有些不自然地看着远方:“妈妈,我还小,工作上也还没有起色,暂时不想考虑这事。”
“你的个人问题,我们不多干涉。不过,明英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好姑娘,他们的家境比我们好,她的收入也不错。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新年第一天,陈卫红不好拂了母亲的意,含糊地回应:“妈妈,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