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对练武的兴趣远比读书浓厚,陈卫红答应了弟弟的要求。
这段时间,陈卫红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何通才帮助弟弟妹妹有更好的出息?特别是弟弟,对读书似乎不怎么感兴趣,成绩也不太好,那可否选择另外一条路呢?见弟弟对武术和体育兴趣比较大,陈卫红决定引导和帮助他从这个方向去发展。
陈卫红与弟弟一起,制订好训练计划之后,去街上买回一些扎实的粗布,到裁缝铺里打了一个大口袋,还有四个绑在腿上的小沙袋,再到一个建筑工地去将沙袋装满河沙抬了回来。
兄弟两人找来工具和材料,在院坝边一棵大树旁三米远处竖起一根大木棒,再找来一根小树架在上面,制成了一副简易的单杠。还将小树通过大树的树桠后伸出约一米,用于悬挂沙袋。
接着,陈卫红又带着弟弟,制作了一个简单的腕力练习器,还去山上选了两根直径三厘米左右、长约三米的硬杂木,请一个熟悉的木匠师傅给刨光刨匀,再自己用砂纸打磨光滑。
准备好之后,陈卫红就带着弟弟开始练功。按照计划,基本功的练习一般先扎马步、练习吐纳术,再冲拳击掌、劈腿踢脚,徒手或利用这些简易的器械,练习腕力、臂力、腰力、腹肌力、弹力及灵活性。为避免枯燥,陈卫红教了弟弟一套入门的拳术套路——少年拳。
弟弟对练武的积极性比读书高多了,陈卫红让他冲拳两百次,他往往要练三百次、四百次;规定做二十个俯卧撑,实际却要做三十个。看到这一情景,陈卫红暗想,弟弟与李子正有些类似,如果在这方面有所发展,考体校或者通过参军考军校,也是一条出路。有了这种打算,就更加认真地指导弟弟练习,当然,自己也没有放松习练。
十岁起,陈卫红就离家出去读初中、高中。稍大一些后,又到了更远的双江市去读师范书。除了寒暑假,基本没有在家里。由于工作原因,父亲陈忠民也是少有在家。常年在家的,就只有母亲和年幼的弟妹。相对来说,陈卫红的家庭在当地的“人势”不怎么样,偶尔还被当地一些强势人家欺负。陈卫红的妈妈生性善良,对别人的欺负一般都逆来顺受,不去计较,尽量忍受。
这天早上,陈卫红的母亲欧树芳去地里摘菜,发现自己家的大白菜又被盗了十来棵。一个白菜有五六斤,市价六七分钱一斤,一棵白菜就是三四角钱,十棵就是三四块钱。为此,母亲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陈卫红看到母亲的神情不对,赶紧询问:“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
欧树芳怕惹麻烦,搪塞道:“没有什么,一点灰尘进了妈妈的眼睛。”
陈卫红见母亲的眼神在躲闪着自己,似乎想掩饰什么,着急之下,带着焦虑进一步地追问:“妈妈,我已经是大人了,你就不要隐瞒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冲动,会正确处理的。”
“哎,昨天晚上,我们家的白菜又被偷了十来棵。” 妈妈有些伤心地说道。
“原来被偷过吗?”
“经常都被偷。”
“知道是谁偷的吗?”
妈妈叹了口气:“知道。原来我们的菜被偷之后,我就与你爸爸一起悄悄躲在地里,想看看是谁干的。有一次,终于被我们看到了,是邻村的钟大们他们几个二流子娃儿伙在一起干的。当时,你爸爸冲出去制止他们,他们几个还想打你爸爸,后来,邻居们都出来指责他们,他们才骂骂咧咧地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去到地里,发现地里的菜被他们砍烂了不少。哎,这帮人横得很,我们惹不起。”
“他们还偷过别家的东西吗?大家都这样忍气吞声吗?”
“我们队里,还有两家逮着他们偷花生,反而被他们打伤。告到大队和派出所,都没有人管。后来,这几个二流子,还在路上把这两家上学的小孩子打了一顿。算了,不要去惹他们,就当蚀财免灾吧。”
这些年来,父母亲居然一直饱受欺负。听到这里,陈卫红感到很是羞愧,也怒从心起。想到妈妈一向胆小怕事,陈卫红没有说什么,但心中的主意已定,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钟大们一伙,让他们不敢再来欺负自己的家人。
第二天,陈卫红早早地起来与弟弟一起练功。早餐后,陈卫红告诉母亲:“妈妈,我有个同学在潭定街上,今天过生,我要去吃生酒。”
“应该的,你去吧,身上还有钱没有?”母亲关切地询问。
“妈妈,你就别操心了,我还有差不多一百块钱。”
“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妈妈放心,午饭后,我耍一会儿就回来。”
出了家门,陈卫红在路上碰到本社的柳明,一名比自己年纪稍长一点的年轻人。
“柳明,你认识钟大们儿吗?”陈卫红开始打听情况。
“认识啊,我们这一带,没有谁敢惹他。怎么了,你们家的东西又被偷了吗?”
“是的,昨天晚上我家又被偷了十来棵白菜,我妈妈气得眼睛都红了。听说,他原来也多次偷过我家的菜,有一次,他偷我家的菜时,被我爸爸发现了,还想打我爸爸。”
“哎,我们都不敢惹他。我们这一带,几乎家家都被他偷过,可是,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人敢惹他。”
“哦,他有多厉害?”
“具体怎么厉害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他有些功夫,一直随身带着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