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工资收入很是失望,也动了经商和转行的念头,但只要进入学校,走上讲台,或者是拿起教材、备课本,陈卫红就全身心地思考或工作,不再去想其他。
这天,上午第一节下课后,李昭民来到五年级班教室门口。
陈卫红发现后,立即走出教室,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寒喧两句后,李昭民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看到憨厚的李昭民欲言又止的神情,陈卫红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找自己,就热情地邀请他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李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们大家是同事,现在又成了亲家,你就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陈老师,你来丰咀村小学转眼就半期了。这半期,你带来的影响和变化,让我深受感动。现在,丰咀村的村民们,对教师比原来尊重多了,对孩子的教育也开始重视起来。以后,我要向你学习,好好教书,先考虑把学生教好,再考虑自己的庄稼。”
“好啊,李老师,我支持你。”
“不过,陈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民办教师,没有受过正规的师范教育,在工作中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到有些吃力,加上待遇也很差,大都抱着混一天算一天的态度在工作。你来这里的原因,我们也听说了,可是,你没有因为遭受不公平的待遇而沉沦,而是更加积极努力地工作,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的行为深深地感动了我们,同时,我们也觉得很是惭愧。”
“昭民,我们是亲家啊,你再这样说,就见外了哈。我只是做了些应该做的,做得还不够好。其实,你们更不容易,单是能够在简陋的校舍里坚守下来,就是一种了不起的举动。”
“陈老师,今天我是受另外两个老师之托来找你帮忙的。”
“哦,好啊,只要我能够做得到,一定尽力而为。说吧,什么事?”
“我们三个民办教师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帮我们做几件事:第一,麻烦你安排几个你们班的学生,给我们几个班的学生教一下课间操,以后,我们几个班的学生,也每天与你们一起做课间操;第二,希望你能把你编的一些练习题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学习借鉴,选择一些用到教学中;第三,我们想抽时间,比如我们的学生做作业的空隙,来听听你是怎么上课的。”
听了李昭民这番话,联想到许多秀通报的教材过关考试成绩,陈卫红深受触动。这些民办教师,由于种种原因,在教师专业素质方面的修养较差,工作态度也不够积极,可是,他们也有着人的自尊,有积极的上进心。他们与公办教师干着同样的活,却只领着每天五角钱的极低工资,还要忍受包括各级领导、社会富裕阶层以及公办教师、甚至学生和家长在内充满歧视的目光,他们,也确实太不容易了。
“没有问题,李老师。你们太不容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从明天开始,课间操时间,我每个班安排两名学生过来给你们的学生教操,我也帮着看看。至于需要练习题之类的资料,我都放在教室里的,你们随时来拿就是。听课这事,我自己也上得不好,不过,如果你们要来听的话,无论何时来,我都欢迎,也不用事前给我联系,来去时,也不用给我打招呼。”陈卫红动情地说。
“太谢谢你了,陈老师。陈老师,我们三个老师准备了一顿简单的豆花饭,请你今天晚上务必参加。地点就在我家,一会儿放学后我们一路去。”
陈卫红感动的同时,连忙推辞:“亲家,你这样就见外了,大家又不是外人。再有,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何况事情也很简单,只是举手之劳,甚至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了。这样,你们的心意我领了,饭我就不去吃了。”
“我们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请你的,陈老师。我们是真心诚意想给你好好交流。再说,我们三个人商量后,都已经准备好了。中午我回去后,让你亲家母去一趟你家里,告诉你家里的老人家,你晚上不回去。”李昭民真诚中透露出焦急,担心陈卫红拒绝他的邀请。
陈卫红读懂了李昭民的心意,答应了李昭民的邀请,建议李昭民把先英也请上。
李昭民爽快地答应了。
“今天第二节课后,你们三个班把学生带出来,完整地看一遍我们两个班的课间操。明天开始,课间操时间,就分班进行训练。争取下周之内把动作教完,以后五个班一起做,慢慢就熟练了。”陈卫红补充道。
“好的,我们按时把学生带出来组织好。”
第二节下课后,陈卫红将学生带到院坝,发现李昭民等三位民办教师,已经带着本班学生,静静地站在院坝周围。
陈卫红心里一热,赶紧组织学生学生开始做操,并亲自在台上领操示范。
中午,陈卫红在教室里一边批改作业,一边思考,为什么李昭民等三位民办教师会产生这样的转变呢?陈卫红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几年以后,陈卫红偶然读到一个故事,受到启发,才解开了当年心中的疑惑。
1915年下半年,身为上尉的艾森豪威尔,被派到驻扎在得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的一个部队里任职,全盘负责训练新兵工作。
在新兵之中,有一些人的文化素质比较低,他们经常口出秽语,形象邋遢懒散,有着很多不好的行为习惯,而且不轻易服从上级管理,对军纪视若罔闻。
一天,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