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然轻轻叩门,询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别问了,雅兰好几天不回来了,城主要找她,就自己去找吧,别找我!”
门里,传来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悲意。
“张老伯误会了,我们不是城主府的人。我们今天刚来,和令千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的朋友遗失了一个重要的东西,特来询问是否在她手上。”楚子然语气轻柔,尽量安抚着门内老人的情绪。
门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叹息“……算了,你们进来吧,门没关。我也不管你们是不是城主的人,反正她也不在家。”
“那就打扰了。”三人推门进去,一个鬓角斑白的瘦高老人正坐在椅子上。三人礼礼貌貌地拱手老人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们,片刻后点点头“确实是生面孔……叫我老张头就行了,三位少侠请坐。”
待三人坐下,老张头问道“不知小女与三位之间生了什么事?”
楚子然一笑,拱手道“是这样的,今日我们刚到这里……”
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老张头听完,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哎,小女不懂事,老朽在这里替她向几位道个歉。她现在在哪儿我确实不知道,几位要是不急的话,就在此处等她回来吧。”
说着,他就要起身行礼,杨少许忙起身去阻止他,安慰道“张老伯不必道歉,也是我们没怎么注意街道,要是当时我能躲开,也许玉佩就不会丢了。要是老伯不嫌我们烦,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
说罢,他看向楚子然和冥羽,两人点头表示赞同,老张头坐回去,四个人就在屋子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深夜,屋后的窗户处突然传来动静,楚子然和冥羽都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但两人都十分聪明,对视一眼,继续装睡。杨少许在不久后也察觉到动静,伸手推醒两人
“哎,楚兄,冥兄,有动静。”
“啊……抱歉,睡着了。”楚子然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楚兄,你……”杨少许本还想说什么,只觉得脖子一凉,同时一个冷艳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城主的?哼,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绝不可能答应那个荒唐的婚约。”
“雅兰,休得无礼,这三位不是城主府的人!”醒过来的老张头点燃了灯,杨少许脖子上横着一把剑,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姑娘,精致的脸上透着一股子不屈与倔意。
“这位姑娘,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城主派来的人,能否先将在下朋友脖子上的剑收起来?”
“真的?”张雅兰半信半疑,但看到自己父亲都这么说,迟疑片刻还是一声冷哼,把剑收了起来。
“那你们三个,来这里干什么?”
“咳咳,是这样的。”杨少许拱手道“今日早些时候,在下与姑娘不慎撞到了一起,之后在下便遗失了一枚玉佩,四处寻找都未寻回,所以想问问姑娘是否见过在下的玉佩。”
“玉佩?”张雅兰摸出一枚青蓝色的玉佩“是这个?”
“对,就是此物!”见到玉佩,杨少许松了口气,还好这东西没丢,虽然一直不知道玉佩有什么用,但毕竟是祖传的,父亲可叮嘱过自己千万不能丢。
“这个确实是我后来在身上现的,既然你说是你的,就还给你吧。”张雅兰把玉佩丢给杨少许,他愣了愣,忙收好,道谢道“多谢姑娘。”
“物归原主罢了,你们现在也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请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的家人。”张雅兰语气冷淡,老张头这下可看不下去了,呵斥道“傻姑娘,这三位少侠丢了东西,肯定会心急,来找我也是情理之中。他们也没有为难我这把老骨头,你倒好,不留他们坐坐,反倒赶人家走。”
“哎,爹,听女儿的。”张雅兰扶着老父亲,看向楚子然三人,三人也知趣,便告辞了。
出了门,里面老张头还在和张雅兰说些什么。
“爹,您别什么人都给他们开门,要是您出什么事怎么办?”
“哎,丫头啊,你爹我已经老了,城主他们看在我的声望上,暂时不会为难我们。我担心的是我哪天要是入土了,就没人保你了啊,到时候城主可以直接抓了你,也没谁敢说什么。”
“没事,女儿绝不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实在不行,女儿也有点实力,可以带您离开绿洲城,去找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唉……谈何容易啊,不说城主会不会派人来追,外面的大漠里这么多沙匪,我这个老家伙倒不怕死,可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和你娘交代啊……”
听着父女俩的对话,杨少许感叹地说“此女不畏强权,忠贞不屈,却也是个孝女,就好比那一株刺人的蔷薇,也有柔情的一面。如此女子,世间少见啊。”
楚子然听他话里意思,打趣道“怎么,杨兄对她有意思?”
杨少许不置可否,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栈,各自歇息。杨少许躺在床上,对今天意外遭遇的这个女孩念念不忘,迟迟无法入睡。
“哎……”他叹气,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也很快入眠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把时间花在了购买材料上,杨少许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城头,街角张望,冥楚二人虽心知肚明,但也没有点破。
等到第十天的时候,城中传出了一个消息。
城主抓了老张头,还贴下告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