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沁点点头,便开始唠叨开了,最初是说这些鼓励的话,而后又觉得反反复复的说这些实在让人觉得无趣,便开始给盛爱颐说着庄铸九还没认识她时的样子。
“……少奶奶,那时候,爷整日里就知道荼毒我们几个,把人训练的死去活来……”
“宫口开了吗?”白韶问。
“差一指!”
“……我们有时候都在商量,等有朝一日比爷还厉害了,一定要把他按在地上也打一顿……”
“开了吗?”白韶又问,顺口对季沁说道:“你小心少奶奶直接跳起来打你。”
“开了开了!”产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对着盛爱颐说道,“少奶奶,听着我的口令用力!”
盛爱颐胡乱的点着头。
这会儿她哪还有什么力气?早都被疼痛消耗殆尽了!
“啊——”
盛爱颐跟着产婆的口令使了两次力便觉得头晕眼花,差一点儿便要昏厥过去了。
“一……少奶奶?少奶奶?少奶奶晕倒了!”产婆抬头看见盛爱颐已然晕了过去,连声道:“参片!快拿来!给少奶奶放在舌下!”
盛爱颐只觉得自己的嘴被掰开,被塞进来一片难闻的参片来。
她很想说自己还没有晕倒,只是太累了,睁不开眼了……
但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医生!胎儿位子不对!腿先出来了!”产婆满头大汗的对着白韶喊道。
白韶一愣,果真是难产!
却是一头雾水,这接生的活计她真是没做过,她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开些助产、催产的药,关键还是要靠产婆啊!
“你是产婆你说该如何?”白韶皱着眉毛问她。
产婆自是有法子,却碍着白韶刚刚说的话不敢去做,毕竟那样的话,也有五成的可能是一尸两命!
产婆不敢说话,盛爱颐已然昏厥,白韶再犹豫要不要灌催产药。
季沁一把掏出手枪来抵住产婆的头,“我知道你有办法,给我救少奶奶!”
产婆不由得尖叫出声来,这、这……这大户人家的活计真是难接!
产婆抖着声音说:“我、我得先把胎儿塞回去,再配合按摩的手法,把胎儿位子顺过来!”
“那就做!”白韶和季沁异口同声的喝道。
产婆哆哆嗦嗦的想要把胎儿塞回去,试了几次仍不成功,她面如死灰的抬头看着白韶:“白、白医生……胎儿的手卡住了……”
白韶瞪眼看她,“可需要催产药?”
产婆摇摇头,“现在没用了,快把少奶奶弄醒,若是这样下去,胎儿会憋死的!”
白韶犹豫了一下,取了针灸的金针出来,刺了盛爱颐的人中。
盛爱颐缓缓睁开眼,感觉到的仍旧是铺天盖地的痛楚。
“疼……”她哆嗦着嘴唇说道。
白韶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少奶奶,您得保持清醒,跟着产婆的口令用力,不然的话,你们都会有危险的。”
盛爱颐咬着唇点了点头。
她,现在不能顾着自己疼,她的孩子……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