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爱颐像是一只得意的小狐狸。
季沁无奈的扶额,奸商啊奸商。
“她真是这么说的?”包厢里,六爷第三次问心腹道。
“是。”心腹低着头应道。
“呵,”六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说了一遍:“贼丫头!”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这丫头看上去只是个大家闺秀罢了,许是做了些生意,是以才算计的多些。
让六爷去相信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姑娘当初斗得特高课的川美课长惨败,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在他眼中,与其说是盛爱颐斗赢了川美洋子,还不如说是庄铸九斗赢了她!
至于盛爱颐么……
最多只是个听从安排的棋子吧!
当许久之后,六爷终于意识到日本人所言非虚时,显然为时已晚。
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他最后悔的,便是当年没有当机立断的斩草除根,直接杀了这个丫头!
盛爱颐和季沁带着糖果回到了酒店,盛爱颐脱下外套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小姐,刚刚那人是……”
“贼老六呗,还能有谁。”盛爱颐冷笑着绾起了嘴角。
刚刚她好想找准机会直接弄死他,但是那一时的冲动到底还是被她的理智压了下来。
杀了一个六爷有何用?
还会有七爷八爷九爷像是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她要做的,是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不敢再去打扰她和他的生活。
说到底,这个小心眼的姑娘就是在记恨那贼老六搅合了她的婚礼。
旁人二婚都是先离了婚再结的,她可倒好,嫁给同一个人还要嫁两次。
办婚礼很贵又很累的好不好!
六爷自是不会得知盛爱颐这边早早的把她认了出来。
不,应该说,他虽然疑惑盛爱颐为何在此时来北平,但是却并不觉着她是奔着自己而来的。
也许是盛爱颐今天下午当街收购绣品的事被他看在了眼里,是以才不会觉着盛爱颐的到来有多么的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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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爷,您看,这几个是新来的姑娘……”付不知好歹的带着一票打扮得格外清凉的姑娘进了庄铸九的小院儿。
“滚。”庄铸九横眉冷对,径直回了卧房。
李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把付拉到一边说道,“你真是撞在枪口上了,爷正想夫人呢,你偏生来讨不痛快。”
李诚的话说的又急又快,付只听清楚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怔楞的说着,“我没带枪,真的没带。而且这些人是给庄爷痛快的,不会不痛快的。”
李诚不禁扶额。
罢了罢了,他和一个连“不劳”都能说出来的人费什么话呢?
“哎哎,你把人带回去吧,爷不喜欢。”李诚只得如此说道,眼中满是无奈。
“哦。”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把姑娘带回了自己的房中,心中却不断思量着,是庄爷见惯了美人,嫌这几个不好看?
他抬起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不会呀,这是他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们了!
付纠结不已,难道还要更漂亮的姑娘?
这可真是为难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