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些驱兽草,给她点上,咱们快去快回!”厉心头难掩焦急,不知为何,自从看到天空的异象,他的心就像被山猫挠了般火急火燎,好像有个声音告诉他,一旦晚了,他将后悔莫及。
启的眸光一亮,想了想,一把揽住眼神懵懂似乎还没有睡醒的小雌性,几步爬跃,将她送上了粗壮浓密的大树上,随后抢过厉取出的驱兽草,用石子围拢在树下一圈,夹着干草点燃了。
等到锦初回了神,两道矫健的虎身已经向两个方向跑远。
她摸摸唇,忽略心里沉重而悲痛的情绪,趁机会接收起记忆。
委托者叫初,是诺帕族族长的爱女,天性娇弱羞怯,却因为难得一见的姣好相貌,在食草族的部落中极为受雄性追捧,相对于食草族的雌性,多少被养的有些骄纵,好在她生性怯懦,做过最过分的事也只是指使指使爱慕她的雄性到较远的地方给她割美味稀少的草粮。
偏偏在自己部落过的跟小公主似的委托者,这么一天落单中被飞禽捕获,和启猜测的十分靠近,那大鹰是在臭臭的时候不慎忘了她的存在,爪子一抖,把她丢了下去。
之后,启救了她。
她从没见过如此英勇的兽人,不畏惧野兽的侵袭还能以它们为食,人也高高大大的比起本部落的雄性更让雌性有安全感,毫不意外,娇羞的小兔子喜欢上了凶猛无敌的大老虎。
这就是一场不被祝福的恋情,更何况是单方面暗恋。
厉向来敏锐,察觉出兔子对启的不轨之心,一路上总是不经意的为难委托者,让她在启的面前出糗,一次两次,启还能觉得小雌性糊涂可爱,但时常长了,那就成了摆脱不了的大麻烦,况且还有他向来唯命是从的亲哥哥洗脑般的嫌弃之言,久而久之,启也觉得这个小雌性,除了相貌不错,其他的一无是处还不安分守己。
单恋被残忍的拍飞了。
委托者从没有在雄性方面受过打击,却难得的越挫越勇,她觉得只是老虎兄弟没有发现她的美好,并不是讨厌她。就当她准备再接再厉时,天上一颗流星打破了她的梦想。
两兄弟追踪流星的踪迹将她丢在了荒郊野外,回来时却带回来了一个衣着的奇怪的雌性……
这个雌性的身体跟她一样柔软皙白,还带着她没有的香甜,一下子就让她中意的兄弟两痴迷不已,差点当天就在她的面前和那个雌性……
委托者大受打击,虽然最后他们并没有做完最后一步,可看着心上人一路来嫌弃自己是累赘,而转眼就对另外一个雌性嘘寒问暖,从没有产生过嫉恨情绪的委托者头一次知道恨是什么滋味。
直到四人回到了南辛部落,这种恨在心底发酵的越来越浓厚。
和她这个本能害怕凶猛兽人的小透明雌性不同,被启和厉捧在手心的那个奇怪雌性落雨,除了第一天惊慌失措外,之后的日子变得越来越聪明,小到吃食,大到部落建设,全都有她的手笔,到最后连举止古怪的巫医都对她俯首帖耳。
南辛的兽人从不吝啬自己对那个落雨的追捧,所有单身的雄性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即便如此,委托者除了暗戳戳的嫉妒,并不敢做出什么举动。
只是以前在自己的部落有多风光,在南辛的她便有多无助。
作为食草兽人,她比不上南辛雌性的力气大,更比不上落雨聪慧英勇,甚至连唯一帮助过她的蛮牛雄性——埙也在一次重伤后,被落雨救下,抛弃了保护她,成了追随落雨的雄性中的一员。
本来在这个部落她最信赖的只有这三个雄性,可他们全都被落雨勾引走了,委托者心中有怨有恨更有对自己无能的愤慨,而最让她悲伤的是,随着聚集在落雨身旁的雄性越来越多,最先追求落雨的强者雄性则开始反击起来,他们把目光锁在了委托者身上,让族长强行给委托者分配几个雄性,以便为部族生儿育女做出贡献。
毫无话语权的委托者向来没什么用,但是这张脸蛋和身形还是比较受雄性关注的,当下族长便同意了。在一次夏季祭奠中,给追求落雨却一直不被落雨接受的春下了药,春是族中第五强的勇者,外表俊美却阴冷毒辣,南辛的雌性对他向来又爱又怕,唯一能让他体贴温柔的只有落雨。
而作为巨蟒原型的雄性连食肉的雌性都避而不及,更何况委托者这个天性害怕蛇的小雌性。
黑洞洞的阴冷巢穴里,委托者受尽折磨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等待她的不是怜惜的安哄,反而差点失去性命。
在春的嘴里,她成了不甘寂寞勾引他的雌性,为了求得落雨的原谅,甚至将她送给了别的单身雄性,自愿挖除伴侣的标志,只为成为落雨的追随者,也不愿接受她这个被他折磨了一夜的无辜雌性。
委托者本就软弱,被三个不爱她,她也不喜欢的雄性包围,成天只求生儿育女,根本谈不上什么怜惜和疼爱,还嫌弃她身体娇弱不能承欢。最后,夜夜被分享的委托者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跟着部落雌性采摘悬崖的欲情草,看到被雌性各种追捧春风得意的落雨,在看看孤零零的自己和身体上的青淤红肿,情绪激动下,想要将落雨推下悬崖同归于尽,却被早有提防的落雨躲闪了过去。
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没有保留力气,自然是摔了下去。
那时,她听见崖上有雌性嘲冷的笑着,暗骂她是花痴废物,明明勾引了春,还装作一脸无辜。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