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连夜扔下你走了,哈哈哈,痛快,还说什么不会不要你的。”
初一身体不能动,索性躺在地上大笑,木朵闻言一滞,她恼道:“我不许你胡说,我打你。”
她说着,提起拳头便揍,初一挨了拳头反而笑的更疯:“哈哈,我这是不能动,打呗,多能耐一样。”
木朵一愣,蓦然心头闪过一个身影,她眼眸闪动,解开初一的符篆,初一获得自由,翻身便与木朵扭打起来,这一次,完全是拳对拳,脚对脚,这一架,打得酣畅淋漓,这一架,自然也惊动了金陵家主—金陵珩。
金陵家主年若三十开外,白衣儒衫,透着一股知性的书生味,哪像举锤打铁的粗汉,这样一副儒雅倜傥的模样怎么也没法和沧流境数一数二的铸剑师联系到一块吧。
木朵从金陵家主那里证实了师傅果真离开的消息,一脸生无可恋,那泪水止也止不住,很快便被金陵家主唤来儿子领着木朵下去安慰了,身为管家的儿子初一则没那么好运了,挨了三十鞭刑以正家法不提,而初一对木朵的恨意则越结越深。
“娘子姐姐,还疼吗?”金陵落心疼的从侍女的手中接过药包亲自为木朵揉揉。
“谁是你娘子姐姐,那什么,你走开,我要用灵鹤问师傅,为什么不辞而别。”
金陵落讪讪的并不离开,而是陪着木朵坐在庭阶之上,学着她,双手支着脸庞,仰望着天空,眼睛里盛满了好奇,憋了许久才问:“什么是灵鹤,是从天上召来大鸟吗?”
“你真土,既然是大世家的公子,连灵鹤都不知道,还真是没见过世面,修士,道者你知道不知道?”
木朵一脸嫌弃,金陵落则两眼亮晶晶的摸摸鼻子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修士和道者都是方外之士,能将体内之气通过修炼转换成脉灵,以此拥有神通,我们府中便有好几位这样的师傅。”
“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会不知道通信灵鹤呢,你真想看,就快取白纸来。”
金陵落屁颠屁颠取来白纸,木朵将这些纸裁好叠成纸鹤,然后画符起灵,她口中念念有词,那纸鹤起先摇摇晃晃的动了动,随着木朵不断加持,纸鹤终于活了一般,拍打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
“哇,娘子姐姐好棒,居然能将纸鹤通灵,以此来传达信息。”
“这些都是师傅教给我的呀,真土。”
“娘子姐姐的师傅大人好厉害,还有那纸符,也很厉害。”金陵落一脸崇拜,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在闪呀闪。
“娘子姐姐,你这么想要找你师傅,师傅大人一定是娘子姐姐最重要的人。”金陵落想了想补充道。
“废话,我从小和师傅相依为命,他自然是我最重要的人。”
“娘子姐姐,你师傅大人是怎么的一位大人物,能教出娘子姐姐这么厉害的徒弟。”
金陵落谜之崇拜木朵,令木朵不由飘飘然,对自己很是满意,连带着,也不怎么讨厌金陵落叫她娘子姐姐了,反正不过是称呼,难道叫叫就真的要嫁给他?
“我的师傅无所不能,身高八尺,着白衣,手执长剑,脚踏清风...”
“哇!师傅大人是仙山上的仙人吗?”
“差不多,比仙人还要厉害。”
“比仙人还厉害的那就是神了,可是,沧流境自最后一位天神陨落,已过万年,并无新的神迹,不然,也不会称为神遗大陆了。”
“这...”
金陵落歪着头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木朵的话,到底搀了多少水分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人身高八尺,已经很夸张了,被金陵落识破,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不再出声。
“娘子姐姐,你和你仙人师傅都是住什么地方,日常都做些什么啊?”
好在这尴尬持续不久,金陵落对木朵谜之崇拜,完全没有想过木朵的话有几分真假,反倒满是好奇的问,木朵便也顺着金陵落的话说了一些关于她与师傅的事情。
木朵从小便与师傅生活在一个名叫落霞的小村庄,那里青山碧水映落霞。
每当日沉泗水,落霞村中人影渐熄,炊烟冉冉,舟子们便带着一天的收获愉快归家,流霞疏落,漫天红云染织青碧山水如同一卷瑰丽的画轴,渔舟晚歌,霞云流布。
她和师傅生活在此,日间山中奔走修炼,夜晚竹林茅屋休酣,极其的自在逍遥,偶尔师傅带他出一趟远门,春日寻一处桃林小歇几日,夏日便在落霞山的瀑布下修炼避暑,秋季则寻那丛林中霜染红的枫叶,冬日则在自己门前看落雪。
这也是为何,初入金陵府这等豪宅,木朵却一点也不惊讶和拘束,毕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说到这里,木朵顿了顿道:“说起来,我师傅做的饭菜那堪是世间美味,你家的饭菜一点也不好吃。”
金陵落听的一脸向往,听到木朵提及府中饭菜难食,不由小脸垮了垮,要知道,他家的厨子可是皇室特供的,可是,既然木朵说比不过师傅大人的饭菜那便是比不过,他下意识接口问:
“凡人厨子做的饭菜自然比不过仙人师傅做的琼浆仙液。”
“噗哈哈,落落,纠正一下,我师傅做的也是五谷杂粮,像桃花羹,轻舟一碧,带子花,水晶豆腐什么,哪一样都离不开五谷杂粮。”
金陵落闻言,少不得又纠缠木朵问那些雅致的菜式都是什么烧出来的,木朵嫌麻烦,随意说了几道便不说了,金陵落叹道:“娘子姐姐,你们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