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珏因为要处理重审之案,此次早朝是中宗主持。朝堂之上也是难得安宁。
下了早朝,感到无趣的韦氏兄弟,竟在韦高府中的内厅下起了棋。
正待韦瀚将要取胜之时,韦鸢儿身边的丫鬟初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韦高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问道:“你不在太子宫伺候良娣娘娘,跑回来干什么?”
初冬慌忙行礼:“大老爷、二老爷,不好了,太子殿下把皇后娘娘扣在了太子宫,快想办法去救皇后娘娘吧!”
“什么,那小儿竟有如此胆子。”韦瀚怒不可遏的拍桌起身,大声喊道:“世良,世良,严世良……”
远远跑进来一个,个子不高小眉小眼的中年男子,抱拳道:“在,王爷有何吩咐?”
韦瀚揪住他的衣领:“马上去点兵一千,我们……”
“先别着急,还是问清楚再说!”不过韦高没有气糊涂,忙拦住他,扭身看着初冬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殿下……”
还没等初冬回话,韦高气呼呼打断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问的,马上点兵。”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宝剑,大步跨了出去。
“哎呀,我就知道要出事!”看了初冬一眼便追了出去。
……
周若水受伤了,本来打算回家与家人团聚过年的刘茯苓夫妇也被召了回来。
诊治检查过后,陆珏就把两个人赶了出去,拿着药膏坐回了床边。
一句话不说的陆珏确实吓人,一身的戾气难掩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可在周若水面前却依旧满目疼惜、温柔似水,手脚轻柔的为她的双手上着药膏。
周若水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任何大气饶恕的话。
突然,她手背一湿,陆珏竟因没有护好她,而难过得落泪了。
“六郎,我没事!”抬手为他擦去流在脸颊的泪痕。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陆珏紧紧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轻轻吻在她手上的伤处,一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六郎……”听他这深深的道歉,周若水心中无比难受,眼泪也簌簌的掉了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哽咽难言。
“别说了,我全知道。”陆珏伸手捂住她的嘴,让人靠在自己怀里,轻声道:“你累了,该睡了,什么也不要去想,等你醒了一切就结束了!”
说来也奇怪,周若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竟真的睡着了。
陆珏低头看看已经睡着的周若水,把挡在她嘴上的手移开,在他的手中有个折的整整齐齐、精巧的帕子。
他低头看她一眼,将她放好,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亲吻一下,在她耳边轻轻一声:“好好睡吧!那些恶人我替你惩罚!”
直起身,才收起那份温柔,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杀气。
……
坐在正殿的几人最是内心不安,韦鸢儿更是颤栗不停。
韦后扭头看到,便开口问:“你怎么了?”
韦鸢儿面色苍白的看向韦后,颤着声音说:“太子殿下眉上的痣变成黑色了!”
“别自己吓自己了,那颗痣自他出生就伴着他,怎可能轻易改变!”安慰完她,韦后心里却开始隐感不安。
聂惠妃更是在殿内来回踮走,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
“太子殿下驾到!”
一声高喝唤回多少人的思绪,她们全都站起身目视而去,陆珏已经走到了正殿中央。
梅含雪马上迎上去,询问:“娘娘怎么样了?”
“睡了,多谢关心!”陆珏冷冷淡淡回了一句。
“妾身去看看娘娘!”梅含雪刚要转身。
陆珏就伸手拦住:“不必了。”而后对那四个怒视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宫人的女护卫道:“别在这盯着了,夫人睡了,没人守着,你们去内殿吧!”
“是。”四人领命退了下去。
待四人离开后,陆珏直接走到正殿的正座坐下,双肘支在膝上,下巴搭在手背上,浅浅一笑:“各位来我太子宫做客,便是客,不必如此客气,别站着了,坐!”
他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却看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此时任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全都乖乖的坐了下来。
“鲁寅,吩咐厨房准备午膳,本太子要好好招待皇后娘娘与惠妃娘娘!”
鲁寅还未走出去,聂惠妃就拍桌起身:“太子殿下宫门高深,本宫享受不起,本宫要回宫了!”说完转身就往殿外走。可刚走到殿门,就被站在那里的白九拦住了。
她转过身,难掩怒气的看着陆珏:“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留娘娘用膳而已!”
“太子殿下的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说此谎言,皇后娘娘可信?本宫可信?太子妃身为正妃不识体统祸乱宫闱,本宫与皇后娘娘身为长辈教训不得吗?”
陆珏笑了笑,目露寒光的看着聂惠妃:“自然是教训的,娘娘替儿臣想的如此周到,儿臣这不就设宴答谢娘娘之恩吗!”
“陆珏,你别以为你想要做什么,本宫会不知,本宫与皇后娘娘出宫,阖宫上下全都知晓,若有意外你就不怕皇上问罪!本宫就是要走,我看谁敢拦!”
“我们的事还没说清楚,娘娘何必着急要走!”抬手指了指皇后娘娘身边的座位道:“请坐。”
聂惠妃心里清楚,她根本出不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返回了座位,却依旧气焰嚣张的叫嚷:“太子妃行为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