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原本就是个受众人景仰,独一无二的‘完美骑士’,他是绽放在骑士道险峻峰顶上的花朵。他的身影和做派,曾是所有骑士为志向的人们的至宝。而他现在却委身于狂乱。红色的双眸翻滚着憎恶,同时出野兽般的咆哮。
无穷的武练赋予他强大的战斗能力,骑士王虽然是saber职阶现界,但是这并不是说明阿尔托莉雅的武艺就比兰斯洛特要高。而且无毁的湖光有着对龙属性,面对这种克制,阿尔托莉雅被压制的尤其厉害。
究竟怎样才能躲开他充满憎恶挥下的剑呢?
双手持着exca1ibur,saber被压制在下风。原本取得的微弱优势荡然无存。满心的悲伤,眼中泪水朦胧,双腿无力的弯下。骑士王此时只能拼劲全力做到在受到致命一击前护住身体。
兰斯洛特卿。湖之骑士,受人敬仰的他,居然会沦落为beerker——他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湖之骑士?
saber原本相信,他们是朋友。就算是因为一些不可避免的理由而兵戎相见,但内心依然是相同的。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臣子,一方是体现骑士道的王者。难道这样的羁绊,只是她一个人天真的幻想吗?
他不曾原谅,不能接受。他死了之后,还在用怨恨诅咒那样的结局,那样的悲惨命运。
兰斯洛特与格尼薇儿相爱——阿尔托莉亚却没有见者无可解脱的不义行为视作背信弃义,这一切都是因为王隐匿了性别造成的。
谁都没错,正因为每个人都是正确的,才酿成了悲剧。
这样说来,阿尔托莉亚一直都以王的身份抬头挺胸战斗到了最后。所以,在登上那处剑栏之丘,被鲜血染红的战场时,她能与上天争辩命运的不公。如果贯彻了争取的道路却无法得到正确的结果,那么有错的一定是上天。
那么如果有可以实现奇迹的圣杯,他才能永远高昂着头。正因为坚信,他才会战斗。
但是——
“啊啊啊啊啊——!!”
攻势非常凶猛,手脚早已麻痹,但是阿尔托莉雅根本不为所动。因为兰斯洛特那毫不留情的攻击,正在逐步瓦解她的精神。‘啊啊,我的朋友……这就是你的本意吗?对命运如此绝望吗?难道你在用憎恨诅咒为你带来绝望的王和国家吗?’
‘我们原本抱有同样的梦想,都为救国搭上了生命。如果我们的志向没有差异,那么你会遮掩憎恨,你后悔了吗?’
——光救赎是无法领导的——
‘不是的。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兰斯洛特。只有你。我希望你能理解。因为你才是人们理想中的骑士。我希望你能点头认同,我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丢下迷失了道路的人民,想独自当圣人——
“住手!!”saber依靠最后的理智地挡住了重重落下的黑剑,同时使出浑身力气喊道:“……快住手……求你……”
呜咽声中,骑士王祈求着,挥舞着手中的圣剑,就在她决定完全放弃抵抗的同时,忽然,beerker停下了动作。
突然停顿的兰斯洛特,面对骑士王的攻势毫无防备。阿尔托莉雅的胜利之剑已贯穿了黑色甲胄。清晰的感受到了兰斯洛特逐渐消失的心跳。
剑柄紧握在手中,这一结果实在太过讽刺,又有谁能预料到呢?这一段段的瞬间,胜负已分,浅薄的贪念令saber自身感到羞耻,她不禁哭了起来。
自己是多么的贪婪啊,这么丑恶的自己,还是对这个不该被杀的人下了杀手,踏过了众多尸体的她想要的就只有愿望机的奇迹而已。这就是此刻saber最真实的一面。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得到圣杯。”泪珠滴落在颤抖的护手甲上,与顺着剑刃滑落的beerker的鲜血混在一起。“如果不这样做,我的朋友……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根本无法对你做出任何补偿。”
“——真是让人难过。都到现在了,你还为自己战斗寻找借口吗?”令人怀念的声音。
抬头看去,骑士正用一如既往的,如同平静的湖面般沉稳的目光注视着满脸泪水的王。废弃了与er的契约,趁着还未消失的间隙,他从疯狂的咒语中解放了出来。
“兰斯洛特……”
“是的,不胜感激。或许,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传达我的思念吧……”平静地看着贯穿了他身体的利剑,兰斯洛特苦笑着继续说道,“其实……我当时是想让你亲自惩罚我。王啊……我当时真希望你因为自身的愤怒向我问罪……”
背叛的骑士,被称为圆桌破绽元凶的兰斯洛特,向直到最后都不曾责备他的唯一友人悲切地诉说着。
“如果能够被你制裁……如果你能向我要求补偿……那么我也一定会相信赎罪……我一定会相信,总有一天能找到原谅自己的方法。……王妃应该也是同样吧……”
深深地叹了口气,兰斯洛特放松了身体,倒在骑士王怀中。怀中的身体很轻,逐渐消失的身体,已经几乎没有了重量。
“虽然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最后我还是借用了你的胸口……”仿佛在小睡中做了梦一般,湖之骑士平静地呢喃、叹息道。“在王的怀中,王的眼前死去……哈哈,这样的我简直……就像一个忠义的骑士那样……”
“你——不要这么说——”saber焦急地回答。在他消失前,自己还有话必须告诉他。她希望他能明白。
她想告诉他:你就是一位忠义的骑士。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对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