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两人,若无其事的避开了敏感的话题说起了别的,只是这一晚,都没有睡安稳。
鲜花酒暂时不能批量酿造,桑叶就趁花期还在,有足够的新鲜花朵做试验,便进一步改良玫瑰酒,研究新的鲜花酒。
大概是对每一种花的习性了若指掌的缘故,有玫瑰酒这个成功的试验在先,后面几样鲜花酒的试验过程十分顺利,66续续的将桃花酒、玉兰花酒、牡丹花酒等六七种鲜花酒酿造成功。
这几样鲜花酒依然有改良的余地,不过花期过了桑叶没有新鲜的花朵来改良,就只能等到来年春天百花绽放的时候再琢磨了。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悠悠的过去了,经历两个月漫长的等待,在七月的一天,桑家终于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书信。
桑家收到桑林的信,桑树就立即来到郑家把桑叶接回去了,谁让家里的读书识字的人没回来,一屋子里就没有个人能把那封好不容易盼来的书信看个明白呢!
“爹、娘,二哥写的是平安信,他和二嫂有人照料,让你们不用担心。”桑叶把书信展开快的浏览了一遍,就把内容大致说了一遍,让伸着脖子的爹娘放心,这才仔细的从头到尾念了起来。
书信的内容很长,连着有十几页,一大堆絮絮叨叨的是桑林夫妻俩一路上的见闻以及对京城繁华的惊叹,最后才说到正事。桑林认识的字不多,这么长的一封信,一看就是有人代写。
看着从头到尾丝毫不显潦草,甚至颇有几分隽逸的字迹,桑叶默默地同情了一把代笔的人,不知道几文钱的代写费,能不能把耗费的笔墨纸赚回来。
知道儿子儿媳妇一切都好,木氏的神色放松下来,嘴上却抱怨道:“又臭又长的废话说了这么多,该说的又草草了事,真是呕死个人了。等他回来,看我怎么削他!”
桑老实安慰道:“老二老二媳妇刚到京城就写信回来了,一些事怕是自个儿都没整明白,能说啥?”
“对对,爹说的对!娘,您就别担心了,过些日子老二肯定又有信回来,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桑树也跟着劝了两句,心里一样有些着急,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把病看好。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那小子回来,不会对他咋地。”木氏就是随口抱怨几句,被丈夫大儿子一安慰,什么事都没有了。
想了想,木氏又提醒家里人道:“对了,你们在外头别乱说话,要是有人问老二老二媳妇儿干啥去了,你们就说咱家的生意要做到外头去,他们是去办正事了。”
自从爆了温氏陷害桑林一事,桑林不育到底被传了出去,有多事之人没少暗地里笑话桑林,笑话桑家。甚至有人恶毒的造谣,说桑林没有是没有儿子的绝户,他就算再有本事赚再多的银子,最后也是落到桑树桑榆兄弟俩手里,开玩笑似的提议让桑林过继桑老大或是桑老三家的孩子,免得以后死了没人摔盆子,家产也便宜了外人。
听着似乎是为桑林抱不平,实则打的什么主意傻子都能想到。要不是兄弟三个感情好,桑林自己没有钻牛角尖,换个人难保就此兄弟离心,弄得家宅不宁。
这些谣言,让桑家十分火大,又不好大喇喇的站出来辟谣。直到有一次,木氏当场逮到几个凑在一起造谣的长舌妇,拿着刀和砧板骑在各家的门槛上骂,那些喧嚣尘上的谣言才渐渐消停下来。
这一次桑林夫妇千里迢迢去京城看病,看好了一切都好,万一看不好,还让外人知道了,怕是又要掀起不必要的风浪,木氏并不想这样。
“娘,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咱家的家事没有说出去让外人晓得的道理。”于氏第一个站出来表态,模样真诚极了。
桑家兄弟三个,眼下仅仅于氏两口子有两子一女。之前知道桑林那样了,于氏就担心桑家二老把小江或是小山过继给桑林。
虽然于氏爱财,但是她更爱自己的孩子,做不出为了钱财让孩子喊别人爹娘的事来,哪怕是小叔子也不行。后来知道桑林的病治愈有望,她自内心的高兴,就差天天跪在菩萨面前祈祷,让桑林两口子得偿所愿了。
“嗯,可不能教外人看咱们的笑话。”
木氏倒是不知道于氏的想法,见她说的话听着顺耳,满意的点点头。至于其他人,既然提醒道了,她自是不担心了。
在木氏的催促下,桑叶提笔回了一封信。写完后,桑树就被木氏打着去县城寄信,顺便把家里多的吃不完的瓜果蔬菜一筐筐搬上牛车,一道给桑榆叔侄几个带去。
桑叶念着家里的闺女,没有吃午饭就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中午吃饭时,明明饭食清淡很适合天热吃,她偏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孟氏特意做的鸡汤手擀面,就有了反胃的感觉,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其他人见状,也没有都想,以为她苦夏——往年也有这么几天没胃口。
只是其他时候就罢了,如今汤圆儿还在吃奶,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最后还是桑叶强迫自己吃下半碗面,就被郑凛等人劝着回房休息了。
给汤圆儿喂完奶,桑叶陪着小家伙儿玩了一会儿,竟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连头被顽皮的小家伙儿扯散了也没能醒来,只觉得睡梦中,脖颈间有一阵阵习习的凉意,舒服极了。
床边,郑凛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含笑的看着兀自睡的香甜的妻子,眼里溢露出点点心疼。
看到睡在最里侧的胖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