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驾去请伯先生!”
洛书一脸正色站在薛城的尸体前。
“他呀……山上采药去了。”
某男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环抱手臂斜斜倚靠在门框上。
“哦……”
洛书想了想,觉得求人不如求已,还是自己动手吧。
她向看守义庄的老岳借了一把剪刀。
刺啦!
顺着薛城的衣襟全数剪开,连身上的最后一块亵裤也没有留下。
一具赤身luǒ_tǐ的男尸就这样横在她面前。
男尸的某处在阴暗的屋内显得格外刺眼。
叶沉只觉得后背一起冷风飕飕,他若有深意的看着洛书,再若有深意的看着那男尸某处……
再次怀疑自己那天看到的是否是幻觉。
他想让人上前,给薛城那里盖一块布,晃的他眼睛疼!
一回头,发现义庄内只剩下了他和一心研究尸体的洛书。
他上前一步,用指尖捏起一块剪碎的布条,往那地方一扔。
洛书立即瞪他一眼,“盖什么?你没长?”
一把扯下那条布扔在地上。
叶沉“……”
“拿着,劳驾殿下给做个记录吧!”
叶沉正沉浸在怀疑人生中无法自拔,突然被安排了这样一项工作。
“死者,男,年龄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身上八尺三寸,身体表面无明显伤痕,尸斑呈块状,现于项、背,腰、臀,及四肢膝盖等部位,紫黑色,预计死亡时间为十十个时辰以上。”
“死者瞳孔散大,眼睛微睁,面部表情消失,双臂内侧有黑灰色淤痕,说明死后被人移动过,皮革样化,口鼻无涎液流出,可暂时排出中毒死亡。”
“身体外部无明显伤痕,头部……”
她忽然停顿了下,戴了手套,开始摸尸体的头顶。
“这么麻烦,剃光就行阿!”
“刀子在那”
洛书指了指叶沉身后的桌子。
“顺便告诉殿下一句,张氏是长安城内有名的泼妇,从成亲至今凶名远播!据说薛大人惧内之名朝中无人不知,下官实在没有骨气招惹。”
叶沉不以为意,笑的不怀好意,“好像你刚才已经惹了。”
“那是公事,没经死者家属同意,是不能剃他的头发的。”
“那你没经死者家属同意,却看了人家的屁股,这又怎么说?”
“……”
洛书只觉得牙根痒痒,看了一眼守在门外的叶沉的侍卫,心想,若是这些人不在,自己定要好好揍这家伙一顿!
“殿下想多了,下官不过是公事公办!”
某男笑的花枝乱颤,在光线昏暗的停尸房里,显得格外突兀,“是吗,那南苑小筑也是公事公办。”
洛书看着眼前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只觉得一阵恶寒,难不成这家伙真有龙阳之好,年过二十六还未娶亲,连他皇帝老哥都不慌着给他娶媳妇……
她退后一步,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你想如何?”
“如何?”
叶沉拿着笔在指尖转了转,缓缓踱步向前,嘴角浅浅勾起,带一丝揶揄的笑,“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洛书嘴角抽了抽,果然阿,这家伙就是个短袖!
“抱歉下官已娶妻!”
她说出这句话时,叶沉停住了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说话。
洛书只觉得这家伙的眼睛像是一道x光线,穿透层层伪装,看透她企图掩藏的部分。
难道他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可能,这深秋时分,穿那么多,她又在身材上做了改装,再加上她前世做刑警多年,早已学会模仿各种行色的人,她自诩做的滴水不漏。
叶沉渐收了笑意,将笔纸一并塞到她手里,“敢让本王打下手的,你是本朝第一个。”
洛书拿着册子,看着上面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的字放佛要破纸而出,有些哭笑不得,这笔记实在与这家伙的人设有点不太符合。
“可查出什么线索了?”
“没有!”
“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叶沉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脑浆!”洛书一本正经的回答
“……”
“城隍庙明显是抛尸现场,凶手极其狡猾,现场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当务之急是找出第一凶案现场。”
“哦,听上去,洛大人似乎对案子很有信心?”
他略带嘲讽的笑笑。
那笑意让洛书很不爽,她哼了一声,“这世间没有完美的犯罪,更没有完美的罪犯,只要杀人,就会有破绽!”
“好阿,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不过在此之间,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外面那个凶名远播的张氏解释……”
他指了指薛城的尸体。
又指了指门外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洛书气极反笑,眼神瞥了一眼门外,高声道,“下官不会告诉薛夫人,薛将军的衣服是殿下剥下来的!”
“阿……”
她话音刚落,张氏已经到了门外。
义庄的门略有些窄,所以她一伸头便看到了里面的情况,刚想嚎啕大哭,转念一想是那位惹不得的人做的,生生咽了下去。
跌坐在地上。
以至于洛书从她身边过去,都没有反应过来。
叶沉拢了拢衣袖,负手立在门槛处,淡淡一瞥张氏。
张氏只觉得一阵冷风从她头顶刮过,大气不敢出。
“从今日起,到凶手落网,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尤其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