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用至城的外表和虔诚的行动,还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
裕妃是被勒死的,脚底下的伤是踩在了被她恼怒之下摔破的瓷片划伤,血肉模糊的只是前脚掌。
而她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这彤羽宫只有一个门,若是这人武功了得,从屋顶上飞走,那则别说。
但是彤羽宫位于皇宫正中心,若是想从屋顶逃走,定然会被禁军发现踪迹。
若按犯罪心理的角度,一般不会有凶手冒险在白天杀人灭中。
绝大多数的凶手都是晚上行凶,纵是再厉害的人若是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也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除非,除非杀人之后并没有逃走!
她回头看了一眼裕妃的脚后跟,有血迹。
而她伤的是左脚的前脚掌,为何两只脚上都会有血污。
而那血污的颜色显然要比地上的颜色更深。
从重力学的角度来讲,血液只会垂直落下,不会倒流到脚后跟那个位置。
那么,这个位置究竟是怎么伤的!
她又复跑到裕妃脚掌之下,查看。
后脚跟的纹路里,除了血污之外,还有少量的灰。
而这灰显然是裕妃被人勒死之后,拖拽到一处然后做成悬梁自尽的样子。
那么绝非是个男子,力气有限,否则根本不需要拖拽。
据说裕妃极讨厌太监伺候,外面所站的这些太监不过是粗实杂役无法近身。
只剩下一个可能,这个可以近身的女人,杀害了裕妃之后,亦然可以潜伏在这里,等机会出逃。
这个人或许是个极忠诚的人,在裕妃身边呆很久,案发后不会被人怀疑!
当洛书站在门前,看着赫连玦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来,那年长嬷嬷所报的人数。
她几乎可以很快的反应过来,是谁曾经给她说过是三十名宫女,为何今日这嬷嬷竟然说是二十九个!
映月的死,虽说青鸾按例来到了裕妃宫中,但此事事关重大,闲杂人等并不知情。
她猛然回头,却见那年长女子嘴角含着诡异的笑,正注视着她的背影。
洛书大惊之下冲了过去。
然已经晚了,那女子嘴角含笑,流下了一缕紫黑色的血。
她服毒自尽了。
“带我去她的房间看看!”
其中一个跪在前面的小宫女忽然战战兢的起身。
“大、大人,这边来!”
这年长嬷嬷叫锦云,入宫有二十年之久,十年前,被内廷司调到了彤羽宫。
因其严谨细致担被裕妃看中,一路晋升提到了掌事宫女的位置。
这十年来,从未有过越矩之处,深得裕妃信任。
但在这种什么都没有审的情况下,她便自尽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是一间极普通的下人房,收拾的极为精致,被褥铺陈的极是平整,窗台之上还放着驱蚊的香炉,香炉里的香灰还冒着火星。窗台下的那个简单的案几之上摆着一副茶盅。
从她的床头之上,搜出一副木质的版图。
版图之上竟然是刻画着黄道十二宫图。
与废太子宫殿里的那处竟然出奇的相似。
青鸾从门口进来时,便见她盯着那副图。
“你先退下吧。”
她屏退了引路来的那宫女。
“有什么发现?”
洛书背对着她,看着手中的板图,“我一直有个疑惑,我大哥当时被这那几个人抓去之后,是如何逃出来的?他身中的天蚕痋蛊,又是谁下的?是那几个纨绔子弟?还是赫连珚?又或者是被你杀死的和硕亲王?”
“又或者是五年前已死的废太子?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大网,一个阴谋,一个把你们都囊括进来的阴谋!”
青鸾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别过头去不看洛书的眼睛。
“裕妃的事,我并不知情,那四个纨绔子弟也确实是我们所杀,但是至于是谁把你大哥救出来的,恕我不能奉告!”
洛书道“你不能奉告?你知道不知道,你和我哥不过是那个人的棋子!”
青鸾脸色阴沉,“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你在做什么?一边查案一边销毁证据?你知道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青鸾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然知道,我在为你哥报仇,在为你洛氏一门报仇!”
“你不是!”
她缓缓将那黄道十二宫星图放下,目光炯炯的看着青鸾。
“锦云是你们那个组织的人?”
青鸾摇头,“我不认得她,我的任务里并没有除掉裕妃这一项!”
洛书眉心一蹙“那也不会是我大哥派来的人,他才到燕京城一年,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既然皇帝让我协助你,那么皇宫里的事,查到了锦云身上,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可以去交差了,至于她为何会杀死主人,那是你们赫连皇族的事。”
说罢她看了青鸾一眼,起身离去。
叶沉与王蕴还在西华门等着她。
一上马车,便见某人的有点不对劲。
洛书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猛然间手被那家伙拿起来,指尖一阵剧痛。
她哎哟一声抬头看着实践那一点暧昧的口水,“你属狗的?”
王蕴嘿哟一下捂起了眼睛,“我拜托二位,这马车里不只你们两个人,还有区区大下呢。”
洛书的脸红了红,踢他一脚,“闭上你的鸟嘴!”
叶沉拿着她的爪子,心情不错的样子,“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