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者不在,没找到她存稿,明天来看吧
永昌宫那些日子寒天和万丛云混得熟,彼此都留了传讯符的。
万丛云点了头,见寒没有回房去意思,不由问道:“你有心事?”
“就方才,我接到二师兄的传讯,说他决定明日下山。”寒道。
“可你似乎不怎么开心。”
“二师兄说,会先来盛京,陪我过了除夕之后再离开。”寒道,“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如此一来,师父便是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寒停了停。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师父从不怕孤身一人,却也忍不住心疼。”
“因为在乎。”万丛云沉吟片刻,道。
寒默了片刻,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在手心里。
因为刻意散去手心温度的缘故。雪花完好的躺在手心里,并没有化去。
“天机山脉的话,冬日里没有雪的吧?”寒道。
“也不一定,最高的几座山峰,冬日里也是有雪的。只是如盛京城这般漫天飞雪的场景,南边确实少见。”万丛云道。
他上前两步,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便有一股凌冽的香气钻入鼻尖。
那是她身上梅花的香气混杂了寒风后的味道。
莫名的,就想与她多待一会儿。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话,寒于是打算回房去了。
“寒。”万丛云叫了一声。
寒回头。
“如果当初我不是天机仙门的弟子。。你还会救我吗?”他问道。
“你觉得呢?”寒反问道。
“会吧。”他道。
救人是她医者的本能,事后换取利益则是修道之人的天性。
就如当初的白荻一般。
“什么样的人你不会救?”
“重视金钱超过生命者不救,践踏他人尊严者不救,业力重于功德者不救,明确处于敌对立场者不救……看不顺眼的也不救。”
“最后一条……”万丛云失笑,“似乎很没有医德呢。”
“医德是什么?”寒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吾未以万民之心血而学医,万民何以德之一字缚吾?”
短短两句话,却教人无从反驳。
万丛云站在廊桥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忽然笑了一笑。
他们,都是同类啊。
习惯了随性而为。
习惯了孤身一人。
未尝没有妄想过将她压在身下的滋味。
未尝没有想过去横刀夺爱,让她移情别恋,将她的人攥在怀里。
可她与他,其实都是性情凉薄的人。
越是如此,一旦在乎了什么,或将什么人放在了心上,便绝不会再放下去。
她看似年少,心却比活了几十年的他更加坚硬。
若是两情相悦,或者哪怕她心无所属,那便试一试了。
可惜都不是。
他若去争抢,最大的可能是面对一场穷途末路的败局。
届时伤人伤己,谁也得不了好。那又何必?
不如做个朋友。
灵台六百载,道果一千年,结婴三千岁。
比起男女情爱,“道友”才是走得最长远的关系。
……
书桌上的物件散落得到处都是。
分明已经释放过后,李诀还是压着人不愿意起身,唇从她的耳垂滑下,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他想要拉开她的衣裳,再次被云蔷坚决的阻止了。
“说好了,不许看。”
寒特地调制的凝血散效果极好,伤口结痂脱落连一天时间也用不到。
可伤口好了之后,终究会落下红痕,这红痕却是要三两日才能完全消除的。
这几日的训练,伤口一日叠一日,早已数不清数量。
他不嫌弃,可她却不愿他看见。
李诀叹息一声,有些不情愿的扶着云蔷从书桌上起来。
“蔷儿这样。我都有些开始怨长姐了。”
……
“不想做笼中之鸟,又岂是将笼子打开便可以的?”云蔷倚在李诀怀里轻声道,“道清,我知道凡间女子多柔弱,可我……”
“我懂得。”
他懂得,只是心疼罢了。
繁花开在山野最为烂漫,飞鸟翔于云端才是自由。
若是没有一双有力的羽翼,便是将笼子打开,笼中之鸟也飞不出庭院。
她本就不是寻常相夫教子的女子,而他要的也不是那样的女子。
相拥良久,李诀终于不舍的将云蔷放开,退了出来。
分明欲求不满,可她百里日训练太累,又留着伤痕。。实在不忍心过多索求。
彼此稍作清理过后,云蔷将散落得到处都是的物件整理回书桌上,拿起那张压折了的画,不由得轻声埋怨。
“我画了半个时辰,都被你弄坏了。”
回房之后,她在作画,他在看书。
本是好好的,她到现在也不明白,又是那句话撩拨了他的心思,竟压着她在书桌上这样荒唐了一场。
“那一会儿蔷儿沐浴时,我临摹了赔给你可好?”李诀柔声哄着,目光落在那幅画上。
画中的风雪比窗外的风雪更大,积雪压低了树梢。
深山之中万物绝迹,唯有一名小小的少年将一个襁褓里的孩子护在怀中,蹒跚前行。
两个孩子,在绝境里求一丝生路。
这是她画的第三十二幅深山雪景图了……
像是在讲什么故事。。却又有些地方不连贯。
“快要完成了。”注意到李诀的目光,云蔷低声道,“道清也是好奇的吧?”
“确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