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伍子飞还没来得及抒发一下情怀,便有一道人影御剑而来,歪歪斜斜的的落在他面前。
“我就说,算着日子你这小子也该到了,还以为你们家殿下死心了呢!”
来人正是大师兄寒天。师徒几人为小师妹压阵,师父一心盯着小师妹,他和寒昊二人自然要随时盯着周边动静以防有人或其他生灵打扰。
因此伍子飞一出现在山头上,立时被寒天给发现了。
突破筑基期后便能学习御剑飞行,可惜大师兄也不过突破两月有余,先要巩固境界,然后要学习一系列神通,御剑飞行这等出行的技能反而被师父排在末尾,到现在他才学了不到十日,能够安全驾驭已经是难得,想要御剑时候有翩翩公子的仪态还有一段路走。
即便如此,也足够让伍子飞惊叹不已了。实际上他今年已经二十五的年龄,比寒天大了许多岁,但是被寒天叫做“小子”,他倒也没有不悦。
自从第一次上山,寒天随手扔了颗不起眼的丹药治好了他当年战场上受的暗伤,更让他实力更上一层楼之后,他就彻底服气了。
只是自家殿下“死心”与否这种话,他却不敢接口,只得绕开话题。
好在寒天也不是那种为难人的人,两人寒暄几句,寒天拎着伍子飞便施展出纵云术往寒渡劫的山头而去。他倒是想装一把,可他那如今方才半吊子的御剑飞行,自己用都还歪歪斜斜的不稳定,哪里敢带人?
寒吸收天劫能量炼化已经足足二十个时辰,终于到了尾声。
看见天空的劫云消散,就连玉清子也舒了一口气。莫说这东篱洲,就是中洲之地,筑基期第九道天劫整整花费了二十多个时辰的,也是几十年少有一人,再持续下去,他也心慌。
而寒在体内运转完最后一个周天后,也睁眼站起身来,看见伍子飞,到是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将军辛苦了。”
“末将惭愧......”伍子飞赶紧还礼。
“这时节正是昆仑山风雪最大之时,将军怎会此时上山?”
“殿下说,仙子这几日便是十五岁生辰了,毕竟是及笄之礼,仙家虽不看重,但殿下与仙子同门相称,总该有所表示。”伍子飞从包袱中取出一只锦囊和一封信件交到寒手中,“本该十日前到达的,路上出了些意外,拖延到现在,还望仙子见谅。”
寒自然不会怪罪。将信件和锦囊收入乾坤袋中。
“师父,大家为我渡劫也辛苦两天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说着又看向伍子飞,“伍将军也先到玉清观中歇息几日,昆仑山天气好些再行回程。”
即便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玉清观对她而言仍旧是最温暖的家,这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至于伍子飞,他能有啥反对的?天虞山上的仙长们脾气都很好,哪怕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凡人,也从不曾倨傲以对,但他也不能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当然,好歹上山第四回了,他也不会太拘谨,虽然一路上被大师兄拎着走并不怎么舒服,却还是和大师兄闲聊得很开心大师兄是个闲不住的人,对外头的世界也感兴趣,但是他实力还没达到下山历练的标准,只能指望着外头来的人给他口述,因此对于伍子飞的到来,大师兄寒天其实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
天虞山上并没有太多规矩,伍子飞也是上山好几次的熟人了。因而给伍子飞安排了客房之后,一行五人便各自散了。大家都劳累了许久,总要好好休息的。
寒回了暖阁,倒是没有修炼,而是正正经经的沐浴更衣以后好好的睡了一觉。
修士是可以用修炼代替睡觉的,但是玉清观众人却少有如此。师兄妹几人也曾问过缘由,玉清子不说,他们也就不再追问。反正他们的修炼在昆仑山上一直是最快的……
这一觉没有再做乱七八糟的梦。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月光从阁楼窗口照进来,带着一丝温柔,又透着些许冷清。
如同她此刻的内心一样茫然无措。
寒赤着脚起身,下了阁楼来到院子里,光脚踩在雪地上,印出一个个小巧的脚印来。
暖阁中有阵法加持,本来这院子和阁楼内一样是四季如春的,后来她晓事了,觉得院子里还是如四季一般变幻的好,才央着师父改了阵法。
没了阵法的护持,深冬里很多花朵便不开了,只有墙角的梅花开得极好,点点殷红如血。
那梅花是那年李承钰离开时偷偷种下的,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抽了新芽,她也就任由它生长到如今,因着暖阁的灵气充裕,一年多的时间已经比人还高些。
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寒取出伍子飞交给她的信件和锦囊来。
信中并未说什么特别的话,不过是日常问好,又谈及三五件盛京城中的趣事。
锦囊中倒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而是几件首饰,若说做工自然不敢和专精此道的修仙门派相比,却胜在款式新颖之前几次也是如此,让伍子飞带来的都不是什么珍贵的物件,偏偏正是她喜欢的。
不过短短三月相处,那少年竟对她的喜好掌握如此之准。
未曾细看,她重新将锦囊和信件一齐收了回去。
从月光竹笛到一年四季差人上山,她又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对方的情义。
他信件中从未提及一件烦心事,她却知道,从他下山之后,先是太上皇驾崩,接着皇后病重,而后皇帝执意东征命太子监国,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