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只顾着埋头狂奔,但是不一会儿就穿过了一条长长的悬廊,烟雾缭绕中她看见了一条波浪滔滔的湍急河流。
“欲过此河,需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
这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声高呼,声音听起来是无比的冷漠。
“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我没有最珍贵的东西。”
竹鸢无奈的眼含泪影,望向黑沉沉地天空。
“那你就不必过河了吧!”
那个冷漠的声音有些嗤之以鼻。
“不行!我必须要过河,我要过河去…………”
咦?对了,我要过河干嘛呢?
她挠着腮有些犯傻了,到底要过河干嘛呢?
哦!不对,反正过河去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不行!我必须要过河去,求求你吧!你让我过河去吧!”
她仰望着天空,心里的祈求已经狠狠地超越了先前揣在胸口处的期盼感。
“如果你执意要过河去的话也可以,既然你没有珍贵的东西,那么就在你的**和灵魂之间来做个选择吧!二者之间你必须要留下一样东西。”
那个声音的冷漠比眼前的这条湍急奔腾的河流还要凛冽刺骨!
“留下…………留下什么呢?为什么要留下呢?留下对于你有什么用呢?”
她为难的犹豫着,但却为了真的不知道如何抉择而痛苦。
“没事,既然你并不急于过河,那你可以待在那儿好好地想想。”
那个声音传出来的地方阴云滚滚,令人眼前被遮障的实在是看不清河对岸的景象。
“灵魂?肉身?为什么要留下一样?如果留下了我会怎么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必须要过河,好像河对岸有很重要的事在等我!哎…………真是好迷茫啊!”
她想着忽然好冷,于是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盯着滔滔奔腾的河水,却沉重的凝眉苦思一筹莫展。
“灵魂?肉身?哎…………好难抉择啊!要不我把灵魂留下吧!起码肉身过去了,我也并没有失约呀!”
只这么一想的瞬间,她忽然就发现自己的身子笼罩在一片阴云里奔腾而去。
“啊…………天呐!我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决定好呀!”
她非常惊恐的抱着头望着天空呐喊。
“呵呵…………不必再想了!只要一念生起便是一个因果,也无需优柔寡断反复犹豫。”
“啊…………那我的留下灵魂在这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你回头看看就知道!”
那个天空中的声音好像对她的柔和了一些。
“回头…………”
当她照着那个声音回头一望的时候,原来她的身后一直是一片金光熠熠的阳关大道,与河对岸的情景形成了鲜明反差。
“这又是为什么呢?”
她困惑地觉得晕头转向。
“还能为什么,回头是岸啊!哈哈哈哈…………”
“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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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鸢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这时候一阵猛烈的摇晃将她惊醒。
“回头是岸!”
姜羽鹤正端着一碗羹汤,一边搅拌吹凉一边疑惑地看着她。
“什么回头是岸?”
“噢…………没什么!没什么?”
她说着就要起身下床,额上的汗也大片大片的滑落。
“嗌…………你去哪儿呀?”
姜羽鹤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站起身来越发疑惑地望着她。
“你别管!”
她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嘿!真是个怪人,她到底隐藏着的多少秘密呢?”
他越想越觉得满头雾水,干脆转过身去又馋嘴吧啦的喝了一碗羹汤。
茂竹压顶的林子边有条蜿蜒奔流的小溪,她懒倦的背靠着大树觉得有些人虚体乏。
“为什么这次的梦让我硬生生觉得心里空落落?我到底是谁?”
她无聊的想着就随手扯下来一片竹叶,沮丧的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道我离开之后,夏侯府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哎…………反正父王也…………也已经仙逝了…………”
她在心里哽咽的想着,无聊的口含竹叶,脸上的神色却一度低迷到了极点。
“咦?不对呀!难道父王真的仙逝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她浑身鸡皮顿起,汗毛儿直立,接着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我记得当时我逃出府的时候,麟王告诉我父王狂犬病发作,但是我并没有亲眼所见亲耳听闻呀!”
想着这些,她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记得当时在山洞里的时候,麟王说他要出去找吃的,可是当时我却发现了他的手臂上有块狼图腾的图案,然后我才开始怀疑他不是麟王,然后慌乱失措的逃命去了。哎…………”
回忆起这些事情,她不禁懊恼了起来。
“我真是太冲动了呀!如果当时…………”
事到如今想这些也毫无意义了,她放下懊恼在心里理智的劝慰着自己。
“咦?难道说女人生过孩子之后都会开智慧吗?”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和看事情的眼光跟以前有些截然不同,仿佛以前看起来觉得合情合理的事,在现在看来却漏洞百出。
“哎…………我也真是…………”
“你看那边的那片溪流很不错哟!我上次就是去那边浣洗的,那边的那段溪水呀可真是既清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