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在当地做完生意,带着二人返回原籍。一路上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得很。走了三、四个月,终于回到了商人家。
试想一个喜欢寻花问柳之人,家里怎么可能清静得了。商人不仅有夫人,还有三个小妾,通房丫头那就更不必说了。
夫人表面上不说什么,实际却是对他们姐弟极其的厌恶,背地里常挑唆着那些妾室通房给他们下绊子。好在商人对他们疼爱有加,日子倒也算过得去。
可惜好景不长,商人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又常年寻欢作乐淘空了身体,过了不到一年便突发急症死了。
姐弟二人都是奴籍,按说夫人将他们发卖了就是。可她却偏偏不这么做,把人留在府中,百般地羞辱。忍了几个月,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寻了个机会一起逃了出去。
没有籍书不敢走大路,又怕夫人报官,两人只能挑小路、山路走。辗辗转转,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落霞山。慧真毕竟是个女人,长时间的颠簸和担惊受怕让她染上了风寒。昊白没有办法,看到山里有庙,便去叩门。两人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进了雅月庵。
他们自然不敢说自己是逃出来的家奴,只说父母双亡,投亲不成反而被歹人抢去了包袱。值钱的东西和籍书都被抢了去,已然是走投无路。妙觉是心善之人,见他们可怜,便暂时收留在庵中。
慧真的身体渐渐好了,昊白又是个男子,不可能长期留在庵里。听说离雅月庵不远便是同安寺,姐弟俩一商量,干脆都出家算了。夫人寻他们不到,时间一久也就就罢了。他们在落霞山躲上几年,有机会便还俗,没机会就在此处度过一生,也总比在外面被人欺凌要好得多。
妙觉听闻二人要剃度出家,连连摇头。在她看来,这姐弟年纪尚轻,六根未净,又是遇到了难处才会产生这种想法,日子久了必然耐不住清苦的修行。
慧真也是个倔犟的性子,自己把头发剪了,和昊白一起跪在观音殿外,声称自己心意已决,若妙觉不肯收留,她就跪死在这此。
妙觉无奈,暂且答应了她,赐法号慧真。又出面将昊白送到了同安寺。同安寺的主持如智不好驳了妙觉的面子,将人留了下来,虽然给他剃了头发,但连法号也没给取,还是叫他原来的名字。
姐弟二人从小受青楼那种环境的熏染,又跟着商人过了两年放纵的日子,短时间还行,时间一长便有些耐不住寂寞了。二人只要有机会,就到山里寻个僻静的地方云雨一番。
都知道他们是亲姐弟,偶尔见见面也是天经地义,所以二人的丑事并没有被外人知晓。
这一日,他们在半山的林子里相会之后,各自回去。赶巧吏部侍郎江怀远的侄子江志和京中几个纨绔子弟到落霞山游玩,远远便看到一个小尼姑往山上走。
走了一段累了,慧真坐到路边山石上歇息,她本就容貌出色,刚刚行完好事,又走了段山路,此时那模样更是如花般的娇艳。漂亮女人倒是见过不少,可如此娇俏的小尼姑倒是头一次见,这让路过的几人不由得都看直了眼。
慧真自小在青楼长大,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那种贪婪的眼神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再看他们个个衣着华贵,料想其就算不是官宦子弟,也是富家公子。若是能勾上手,倒也是她和弟弟还俗的好机会。当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
面对陌生男人灼热的目光,寻常女子必定会惊慌失措,更何况是出了家的小尼姑。可眼前这位却是不同,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一双杏核眼更象是小勾子一样,勾得人里直痒痒。
江志抬步上前,双手合什道:“这位小师父,吾等行游到此,迷了方向,走了大半日的山路,已是口干舌燥,不知这附近可有落脚之处?”
他在几人当中算是老大,见他出言搭话,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
慧真连忙起身,颂了声佛号:“前面就是雅月庵,几位施主若是不嫌弃,请随我去庵中歇息片刻。”
江志等人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嫌弃,当即便跟着慧真去了雅月庵。
到了庵里,见到住持妙觉,几人倒也不敢过于放肆,只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讨了茶,歇息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
过了没几天,江志再次来到庵中,他特意挑了下午过来,声称路上遇到事情耽搁了时间,上了香、拜了佛、添了香油钱,日头都已经偏西了,于是就理所当然地留在庵中过夜。
因为之前便是慧真带他回的庵里,两人也算是认识,妙觉便让她负责照料江志。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两人机会,当晚便如干柴烈火般滚到了一起。
从此后,江志隔三差五就会来一趟。俗话说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终归包不住火,来的次数多了,二人的丑地便被庵里的尼姑察觉出来。
妙觉得知此事,气得浑身发抖,直要把慧真赶出庵去。
慧真想让江志带她走,可江志爱的就是她这小尼姑的身份,玩儿的就是这份刺激。虽说她长得漂亮,若真是带下山还了俗,与别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可是他又舍不得就此丢弃了慧真,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主意。
雅月庵里统共也就十几个尼姑,他带了几个仆从打手,将她们全部都关了起来。让慧真直接搬到了妙觉的禅房,两人就在这清修之地寻欢作乐。
一连住了几日,慧真没再出庵,这倒是急坏了昊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