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手枪。
一把小巧的,女式勃朗宁。
款式很老旧,但是制作工艺却很新,一看便可以看出,这是可以仿古的制作手法。
月清然居然能弄到这一把完全可以当做纪念品的枪,可谓是极为不简单了。
“林曼,我恨你,如果没有你,我妈妈不会死,我爸爸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样子。”
月清然泪流满面的哭喊道。
“如果没有你,哪怕霍云峥不喜欢我,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顶多会做一些愚蠢的事情,被霍云峥厌弃,却绝对不会被他这样针对着,我想了太多的办法来惩罚你,可是你太好了,好到每个男人看见你,都不愿意对你下重手,我真的好累。”
月清然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
她哭的也尤为的伤心。
“你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时候死的么?”
林曼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死的。”
“林曼,你害了我全家,我要你陪葬。”
月清然的声音凄厉极了。
那双满是泪水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林曼的仇恨。
林曼看着那把枪,整个人都僵硬在原地,月清然的哭喊,也好像一个个的魔咒,不停的笼罩在她的头上。
那凄厉的声音,就好像是诅咒。
诅咒她如今的境遇都是当年对月清然做的那些事的报应。
她不停的摇头,嗫嚅着唇:“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如果你不绑架我的话,我根本就不会……”
“闭嘴。”
月清然突然爆起来,猛地举起枪,拉下了保险器。
“咔哒——”
这一声弹簧一般的拨片声让林曼的心头猛地一跳。
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背脊就靠在了墙上,双腿虽然软,却还是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抵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滑坐在了地上,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门口蹭去。
“不许动,在动我杀了你。”
月清然的手颤抖着,她哭的凄惨,手抖的剧烈。
“砰——”
门被从外面狠狠的推开、
是外面的保镖听见了里面的争执,跑了过来。
他们看清楚月清然手里的东西后,立刻皱眉怒斥道:“将手里的枪放下来。”
月清然再也遭不住的彻底崩溃了。
她举着枪看着被保镖包围着的林曼。
再也撑不住的哭的更加的厉害了起来:“你看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有太多的人保护你。”
“林曼,你的命可真好啊,什么时候,都有人这样护着你。”
林曼紧张的看着月清然手中的手枪。
她也看的出来,月清然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时不时的露出涣散的神情来。
“月清然,你别这样,你其实现在去好好的过日子,还是能过好的。”
“别说笑了。”
月清然举着枪,吸了吸鼻子:“也别假惺惺的了,真恶心。”
林曼僵硬了一下。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死。”
月清然反手擦了擦泪水,眼中却瞬间迸射出摄人的光,纤细的手指瞬间的抠响了扳机。
“砰——”
“唔……”
林曼只感觉手臂猛地一阵剧痛,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后狠狠的一撞。
然后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夫人。”
保镖呼唤的声音此起彼伏。
剧烈的疼痛让林曼的思绪一下子变得缓慢了起来。
她龇牙咧嘴的看着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的轻声的哼了起来。
勃朗宁一共六子弹。
每打一子弹都要重新拉下栓。
一声枪响,那些保镖已经几个大步,在第二枪出来之前一下子收缴了月清然的手枪。
“林曼,你看看你,多幸福,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不公平的对待我,为什么啊……”
月清然凄惨的惨叫着被保镖给押了下去。
而林曼,已经被那剧痛弄得浑身冷汗,再也忍不住的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楼下的几个女人,在看见月清然凄惨的惨状之后,再联想到之前的枪响,顿时所有人都白了脸。
乖乖,该不会这个女人因爱生恨去枪杀那个女人了吧。
到底死了没有啊。
要是死了,可就太好了。
…………
另一边,康纳正在参加柯西莫家族的晚宴。
这次的晚宴是老柯西莫的一个情妇举办的,因为这个情妇前几天刚和意大利的一个家族谈成了三亿的造船合同,这几天在柯西莫家族中可谓是十分的春风得意了。
所以才举办了这次的舞会。
康纳站在舞会的角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漫不经心的站着。
突然,一个黑碧眼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身材欣长,面容娇美,一双翠色的眼睛,看着你就好像写满了悲天悯人,微微丰腴的唇,微微的抿着,你只看着他,便有种不忍苛责的感觉。
康纳抬眼就看见这样的一张脸,连忙站直了身子;“查尔斯先生。”
男人点点头,抿唇笑的温和:“今天你很不在状态,心不在焉的,是哪里不舒服么?:”
这个男人正是柯西莫最小的儿子,查尔斯·柯西莫。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无聊而已。”
查尔斯笑了笑,目光落在中间那个像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