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约翰牛说:“我们是合作伙伴,但是,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高川先生。”她的声音,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平静。我想,她对自己“不需要帮忙”这一点。是感到自傲的。

“我已经说过了,当我们站在这里,就已经是网络球的胜利。”约翰牛说:“火炬之光的偏差到底会做到怎样的程度,于我的任务而言,没有任何干扰,所以。我虽然做了很多事情,也在队伍里尽责尽职,但也就如此而已,我只是一个见证者。”

“是吗?包括和我的合作?”我反问。

“不,合作是肯定的,网络球的确需要您这样的盟友。”约翰牛说:“但是,到底什么时候才需要您这个盟友出力,我们也不能肯定。现在的局势因为有中继器的作用,所以谁都无法彻底掌控。只要您在合适的时候拉我们一把就足够了。至于现在想要你帮忙的事情,还真没有。”

“不,有的。”我认真地回答道:“命运之子,诺夫斯基——走火希望我做点什么。”

“诺夫斯基?”约翰牛愕了愕,随后拍拍额头,说:“那个命运之子啊,我想起来了。没办法,虽然是梅恩先知的预言。但是,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目前根本没有迹象。简单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随时会被人遗忘的小人物,直到他的命运开始转动。”

“五十一区如今的动向,会不会这个人有关?”我问到。

“……也许,但是,我这个外人也没办法完全掌控五十一区的行为。不是吗?”约翰牛露出无奈的表情,耸着肩膀说:“不过,五十一区虽然拥有中继器,却也承受着更大的压力,这是因为他们在神秘方面的发展不够充分。底气较少的缘故。如果他们真的认为,自己有办法赶这趟浑水,从中渔利,乃至于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一定是准备了什么王牌。假设诺夫斯基的影响,就产生在这样的地方,那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这是一台中继器啊。”

“假设他会出现在这里,那么,你觉得,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继续问到,“会不会和研讨会有关?会不会和之前的神秘事件有关?”

约翰牛听到这里,收敛起表情,沉吟了一番,才回答:“我个人觉得,有这样的可能,研讨会虽然有nog的人参与,但本身并不只是由nog控制的。nog内部太复杂了,所以,无法保持研讨会的纯净。既然五十一区有行动,而且有多方参与了之前的神秘事件,至少可以证明研讨会的成份有多复杂。在神秘的世界中,不存在偶然,哪怕,之前的事件,起因是末日真理教更早以前的有限许愿,而并非是针对现在的情况。关键在于,这样的一场混乱,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时间,发生在这样的地点,席卷了这样一批人。那么,方式、时间、地点和人物,都必然拥有一种特征,将之后的事情串联起来。”

“我也这么认为。”我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五十一区的诺夫斯基就在研讨会中。而这次研讨会,也许举办的初衷不复杂,但必然因为各方的参与,而充满了阴谋,由此成为未来一连串变化的重要导火索。”

“所以,你认为,诺夫斯基成为命运之子的契机,就在这里?”约翰牛听懂了我的暗示。

“是的,他所做的事情,很可能关系到这个中继器的归属。”我如此回答。

“也就是说,你认为偏差无法抵抗这样的情况?”约翰牛反问到。

“你之前说过了。命运之子的诞生,是先知的预言。假设诺夫斯基就是命运之子,那么,无论他如何变化,起下场都不可能逃过预言。”我强调道:“先知的预言是绝对的。我虽然不知道火炬之光的偏差有多强,但是,先知的预言是绝对的。”

“偏差反而有可能,是推动命运按照既定方向运行的助力……吗?”约翰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虽然我没有特别需要针对某个人或某个组织的任务,但既然是走火交给你的委托,而你又是我们的朋友,我当然不介意帮这个忙。

“现在收集相关情报还来得及。我想知道这次研讨会的发起者,究竟都有什么人,有怎样的目的。”我毫不客气地对她说到:“一旦确认了诺夫斯基,请立刻跟我联络。”

“你想怎么做?”约翰牛谨慎问道:“既然先知的预言是绝对的,那么,无论你想对他做什么。都不过是让他推进自己命运的力量。假设诺夫斯基真的就是命运之子,那么,他就相当于神秘学中的“天命之人”,在完成天命之前,他不会死,所有针对他的影响。都会成为他的助力。

“即便用中继器的力量,也无法干涉先知的预言吗?”我隐晦地提出建议。

“不知道,没试过。”约翰牛直截了当地回答,“而且,因为不确定,命运之子会带来怎样的命运,所以我们并不打算使用这么粗暴的做法。你看,走火虽然摆脱了你这件事,但他没有说。必须杀诺夫斯基不是吗?”

“那么,如果我做得过份一些,也不会有影响吧?”我放缓语气,以表示自己的认真。

例如尝试自己干掉这位命运之子?说实话,命运之子这个不知就里的存在,到底会引发怎样的事情,成就怎样的结果,都是不确定的事情。换做一般人。当然不需要理会,但是。这个命运之子却是由先知预言出来的,而且,还是梅恩先知亲自预言的结果。所以,一旦会是破坏我的计划的情况,我也会觉得很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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