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就像是,可以看到格雷格娅的成长般。我的内心,是如此的平静,仿佛通过这些可以推想的变化,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我并不后悔,自己踏入神秘圈后,所遭遇的那诡异的一幕幕。假设,我当时没有成为魔纹使者。是不是还会去往“病院现实”呢?是否还会知道“末日幻境”和“病毒”?从唯心的角度来,如果我没遭遇那一切。那么,那一切对我而言,只是妄想和虚幻的东西。但是,当我注视到它们。以它们为核心,去看待自己身处的世界时,它们就变成了真实。
然而,不管这个“真实”是我看到的那一刻,才成为真实,亦或者,是一种唯物上的,不因人们的想法而转变的真实。我都已经无法将目光,从这个“真实”身上挪开。我在这些经历中。所得到的一切,那些磨难和收获,那些悲伤和喜悦。那些所爱的人,以及必然肩负的责任,都是在这个“真实”成立的基础上,才存在的。而偏偏正是这些东西,构成了我之后的人生和人格,让我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优等生。这样一个大冒险。我觉得不需要后悔。
未知的神秘和病毒,构成了如此丰富又残酷的生涯。也让我无从再去分辨,如今经历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真实不虚的东西。我有时也会想,病院现实或许也是一场噩梦,我只是没有醒来。但是,很多时候,末日幻境和病院现实,神秘和病毒,是不是真的存在,亦或者,只是在我的妄想中,都已经不重要了。
尽管有许多痛苦,甚至让人绝望,我也不希望,其他人承受这些痛苦,可是,就我自己而言,可以行走在这个庞大的冒险中,可以和“江”相爱,大概是一种冲动又不甘寂寞的幸福吧。很多人,或许会觉得,想要返回自己那平静又安全的生活,哪怕那样的生活平淡无奇,甚至有一些生活中避不开的痛苦,却一定比这个遍布黑幕,让人绝望的世界更好。但是,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即便生出来,也不会存在太长时间吧。
我的心中平静,血管中的血液,流淌得似乎有些激越。自己的人生,就像是日历一样被翻动,我专注于那些横越半空的黑烟之脸,但又仿佛,自己并不是全神贯注在注视它们。在连锁判定的观测下,一片宽阔的区域模型,正在我的脑海中展开。行李箱,已经提在手中,无音从影子中升起,从身后抱住我,使魔夸克化作一片旋转的斗篷,将我彻底包裹,下一刻,我已经站在“工厂”中。
二十分钟已到。
“剧组”的这一据点,从地图上看是一个仓库区,一共五个并列的仓库,加上围墙,占据了一大片面积,附近的住宅楼不多,都是一些样式陈旧的老式楼房,但从先期侦查来看,都是办公用的房子。紧挨着仓库区,是一片同样宽阔的停车场,只是,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这些大型卡车,都是一副陈旧腐朽的样子,让人觉得不可能在开动。
所谓的“工厂”,就是仓库内部。五个仓库,被“剧组”分作不同用途。只有一个仓库的内部,刻上了遍布整个内壁的奇怪回路——像是电路板的线路,但却又充满了魔法阵那种奇异的对称感,而并非是电子工业的精细感。这种“回路”,我也早已不陌生,虽然和神秘学中传统的魔法阵,在样式上有很大的差异,但其效果大致是一样的。
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已经确认了,这是一个在效果上,充满了末日真理教风格的献祭仪式。既然这里生产的是“黑烟之脸”,那么,其方法和过程,自然和末日真理教最擅长的手法撇不开干系。其中,祭品和灰雾,是必不可少的材料,只需要确认这一点,那么,格雷格娅谈及的,他们使用“人类”做材料的情况,也就大致可以被证实了。虽然,这里仅仅是一个噩梦,不过,噩梦拉斯维加斯并不同于寻常的噩梦,能够进入这个噩梦的电子恶魔使者,也不同于寻常人。假设电子恶魔使者被“剧组”充当祭品。通过类似末日真理教召唤恶魔的方式,强行让电子恶魔使者体内的特洛伊病毒以某个模式高速变异,那么。其在现实中的身躯,也定然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毕竟,在这个末日幻境中,被称为“灰粒子”的这些灰雾,本就是一种类似于精神和物质中间态的存在,既可以充当精神力量存在于意识态中,也可以作为某种物质存在于相对物质化的世界里。它们的转变和塑造。都需要一定的条件,而这些条件。是需要“神秘”才能达到的。
电子恶魔使者通过献祭仪式,以灰雾为媒介,转化而成的黑烟之脸,在理论上。可以融合电子恶魔和鬼影噩梦的力量,得到比电子恶魔使者更自由的,出入噩梦和物质世界的能力。换句话来,这些黑烟之脸,很可能拥有固有结界,而且,哪怕没有固有结界,也能依靠自身形态的转变,从“鬼影噩梦”的渠道进入现实。相当于本身就是一种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当然,缺陷大约就是,有太过强烈的负面情绪而难以控制其行动。且不具备太强的智力。
亲眼所见的情况,结合脑海中的印象,再记上格雷格娅辛苦收集到的情报,让我得以在脑海中,推断眼前一切的来龙去脉。
如果这个仓库中的回路稍微修改一下,大概也是可以被末日真理教用来召唤恶魔的吧。这让我不禁认为。即便是在中继器世界里,五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