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在文艺表演结束后,登台与前排的主要演员一一握手。仅是因为他对向兰多看了一眼,结果秘书长就安排向兰与书记一同吃霄夜。吃着吃着,酒桌上的陪同人员越来越少,最后就只留下了向兰一个人。
书记不让向兰回家,尽管向兰说了家里的丈夫会担心的,但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她一边说就一边跟书记进了宾馆客房,并且一夜未回家。
“你丈夫是干什么的?”
“他呀,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教师?教师好啊,他是教什么的?”
“化学。”
“嗨,他的化学分子式跟你的音乐艺术,差距可不小啊。”
“家里人介绍的。”
“难怪,没有共同语言。”
“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我看是差很多。他能力怎么样?他想做校长吗?我可以想办法安排安排。”
“不知道。”
“要不,给他钱也行,每年100万,补贴补贴,怎么样?”
“我不知道。”
“那你自己说说,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讨厌,我没想好。嗯,我想要你的真爱,你会给吗?”
“会啊,一定。你说说,怎么样才算真爱?我保证给你。”
“这个,我还是没想好……”
后来,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次,向兰的丈夫忍无可忍,向她逼问“他是谁”。向兰死不肯说,丈夫大怒,往死里打。可怜她一朵娇美的女人花,被打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
书记闻知情况后很生气,派人去给向兰的丈夫指了两条路:要么因家暴罪名被治安拘留;要么拿走250万元现金,封口,离婚。
丈夫怕了,虽然心里很纠结,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做个有钱的“二百五”。
向兰与丈夫离婚后,又与书记来往了几个月,但她还是没有说清楚什么是真爱。
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向兰:祝书记出事了!
不多久,省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把向兰带走讯问了一整天。所幸向兰没有收过书记给的钱财,她接受了“生活作风不正派”的批评教育后平安回家。最可悲是她的前夫,做了一回真正的“二百五”,还要退赔全部“赃款”。
后来,书记被判无期徒刑。在此前后,各类媒体上关于祝建光犯罪情节的报道纷纷扬扬。有的形容说,他是“三多书记”:钱多,房多,情人多;有的“揭秘”说,书记是因一个失宠情人的举报而东窗事发;有的描述说,书记有7个固定的情人,号称“七仙女”,轮流执管书记的业余生活;也有的估计说,书记被查抄的“赃房”有几十处、赃款近亿元。
为了逃避那一场灾难,也为了内心的宁静,向兰选择在相水区开办了“东方艺术培训学校”,给那些准备参加艺术专业全国高考的学子们,辅导声乐和舞蹈。没想到,她竟然获得了意外的成功,学校的学员人数月月递增,社会影响也越来越大。向兰忙得要命,乐在其中,疗伤效果相当不错,她几乎就要忘掉了那场人生灾难。
再后来,向兰意外地认识了“忧郁型”的总经理祝建平。
就在不久前的那个圣诞之夜,她玩着“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也被那个游戏玩了。但她还是很快乐,那是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快乐,让她有了回到少女的激情。
记得当时,祝建平扶着她去找洗手间,她已经嗅到了快乐的气息。待他们返回包间时,看见王光明和王丽辉正在忘情地抱吻,她和祝建平就知趣而机智地离开了咖啡馆。他们坐出租车,到了祝建平住的公寓房。(此处删除200字)
然而,快乐来得快,也去得快。
是那个严部长的一席话,捅破了一个无声的秘密:原市委书记祝建光,是祝建平的亲哥哥!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祝建平知道了她与他哥哥的关系,他会怎么看?怎么想?
如果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会不会用世界上最难听的形容词来骂她?比如“贱货”?
如果她的那些学生孩子们闻听某些传言,会不会觉得他们受了“妈妈”的欺骗、从此不再相信育人的学校和崇高的老师?
如果让某些无孔不入的记者、写手掌握了稍许的细节,他们会不会添油加醋、妙笔生花,喧染出一场“‘三多书记’事件后续报道”之类的搅屎狂潮?
总之,任一种假设一旦成真,都将产生毁灭性的灾难。天哪,你不要逼我!你们不要逼我!你们都不要逼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