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彩妹妹的演唱会已经在体育馆里进行到70分钟了,她是仔细计算着时间、掌控着节奏的。
这时,她对观众说:“朋友们,今天我和你们在这里邂逅,没有绚丽的灯光,没有豪华的舞台,甚至没有一套漂亮的演出服。但是,我们有世界上最美好的心情,对不对?”
“对!对——”观众们吼叫着。
红彩妹妹:“好,很好,非常好。有一首歌,大家都很熟习,是男声的,我哼一句曲调,你们就会知道歌名的。”
她对着麦克风轻轻地哼了一句,哼的是“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这一句。
“暗香!暗香——”观众们叫了起来。
红彩妹妹:“对了,树县的朋友们最懂歌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素质高啊。那么,我想请问,你们听过女声唱这首歌的吗?”
“没有!没有——”
红彩妹妹:“对,大家都很诚实,我也没听过。但是,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你们是幸运的,因为,我马上要用女声唱这首歌!”
掌声大作。
伴奏音乐响起之后,她唱《暗香》——
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
香消在风起雨后/无人来嗅
如果爱告诉我走下去/我会拼到爱尽头
心若在灿烂上有人说你们那边出事了,有观众被打了是吗?”
“杨导,网上是怎么说的?”
“说是一个男观众企图对红彩妹妹强行搂抱,被一个和尚踢趴下了。网上传得神乎其神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是是,杨导说的没错。而且,那个和尚不是别人,他就在我们车上,他就是王光辉王老板。”
“是吗?这太传奇了这!居然就发生了?”
“是啊,发生了,来得很突然,就像电影大片的情节。”
“好,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请转达我对王老板的敬意,他是好样的。”
“好的,知道了,转达你对王老板的敬意,他听见了。还有,杨导,是一位警官开车送我们回来,那位帅帅的警官就坐我旁边在开车,他的样子非常神勇。但是他始终一言不发的,很严肃。”
“好,也请你转达我对这位警官的敬意。还有,你告诉他,在你们进城的路口,我们的化妆师会在路边等候。她们会用一块字板当做标识,字板上写着‘红彩妹妹’四个大字,快要进城的时候请你们注意观察路边。”
“好的,知道了。”
刚才小曾与杨导通电话,开车的警官都听到了,但他仍然紧锁眉头,不说话。
小曾好奇,就问:“我说警官先生,你明明听见了,为什么还能够这么沉得住气呢?”
警官不急不忙地说:“我不说话,是因为在等一个消息。”
小曾:“嗯?等一个消息?”
警官点头不语,又让小曾陷入了迷惑之中。
没多久,警官所等待的那个“消息”终于来了。车上的无线对讲机响起了声音:“陆队,陆队,那个被打伤的观众在医院抢救过程中,情况突然恶化,医院已下达病危通知。”
警官按了一下对讲机,说:“收到,继续了解抢救情况,随时通报。”
车里的人都明白了:那个被王光辉打伤的观众,眼下在医院里的救治情况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警车在沉寂的气氛中又行驶了一段路程。这时,车载对讲机突然又响了:“陆队,陆队,医院宣布伤者抢救无效,刚刚死亡,死亡原因是内出血。”
警车突然来了个急刹,靠边停下。开车的警官长叹了一口气,手掌反复敲击着方向盘,不说话。
对讲机还在重复原话:“陆队,陆队,医院宣布伤者抢救无效,刚刚死亡,死亡原因是内出血。”
警官大声地回了两个字:“收到!”
一车的人都惊愕地互相对视着。
警官从身上取下一副手铐,没回头,伸手将手铐递给后座的王光辉。他说:“王老板,现在情况复杂了,我必须履行职责,请你配合。”
红彩妹妹一把夺过了手铐,情绪激烈地大喊:“不!警官,你不能这样!”
小曾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警官的一只手,央求道:“警官,你亲眼所见,是那个观众无礼在先,王老板是为了制止他对红彩妹妹的侵犯行为对吧?警官,你要凭良心啊!”
面对红彩妹妹和小曾的轮番求情,警官似乎不为所动。他冷静地说:“安静,请你们安静。你们可以不懂法律,但是,我懂的。”
王光辉使劲从红彩妹妹手里夺过那副亮铮铮的手铐,快速地戴在了自己手腕上,然后说:“妹,你们不要为难这位优秀的警官。”
警官说:“你们放心,我会为王老板作证的,也请你们相信法律。”
红彩妹妹冷静不下来了,眼泪喷涌而出,抱着王光辉哭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才有这样的报应吗?天哪,这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这时,小文开着自己的车追上来了,也停靠在路边。小曾立即下车向他说明情况。
警官通过车窗对他们说:“我们还得赶时间,上车吧。”
红彩妹妹哭着说:“不,我不走了。”
王光辉安抚她说:“妹,警官说得对,我们还得赶路,不能耽误你的演出啊。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
红彩妹妹的眼泪停不下来:“还说没事,手铐都铐上了还说没事。”
王光辉笑了笑:“这是执法程序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