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轰轰轰!
在一片铺满枯黄草叶的山坳里,刘奎全身衣甲破烂,面庞狰狞,正与一头高约丈许的熊瞎子一拳一闪躲的疯狂搏杀。
薛天就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双目亮堂堂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场内一人一熊的单挑。
活了两辈子,他都从未见过人和熊瞎子玩自由搏击的画面,没想到今天被刘奎强拉硬拽的扯进了丛林之后,没过多久就开了一次这样的眼。
咔嚓!
一颗碗口粗的树干被巨熊一巴掌拍断,带起的劲风直吹得险险避开的刘奎须毛乱颤,唇鼻翻飞!
嘭!
在巨熊还未来得及收回巨掌之前,刘奎重重的一拳挥出,妙到毫颠的轰击在巨熊胯下猖狂甩动着的两坨软肉上面,看的远处躲在巨石后面的薛天裆部一紧,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暗道一声,刘大哥好狠的手段!
嗷呜!
巨熊要害首创,发出了一声凄厉无比的嘶吼,震动山林,整个庞大的身形也因为痛楚而下意识的佝偻了起来。
刘奎双眼一亮,瞅准了时机,双腿猛的一蹬地面,身形弹起,强壮的右臂在空中挥展而开,蓄足了足够的力量之后,沙包大的拳头直奔巨熊低下来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操!这招太特么帅了!”
薛天惊叹出声,他已经被刘奎英武的战斗雄姿给震撼到了,如果此时手上有部相机,他觉得自己可以随随便便的在刘奎身上拍出一套可以拿奖的摄影作品来!
嘭!
刘奎的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巨熊的颅骨上,只闻咔啦一声,清晰可见巨熊的右半边颅骨随着那只铁拳的撞击而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顿时血光迸射,好大的一颗眼珠子直接飞了出来。
嗷……
巨熊张着血沫横飞的獠牙巨口,愤怒咆哮,刘奎致命的一击非但没能将它打倒,反而还彻底的激起了他所有的凶性与疯狂,粗壮的四肢毫无目的的在身周胡乱挥舞踢腾,拍断了粗木,砸碎了巨石,只是刹那间,四周便已被它糟蹋得狼藉一片。
在巨熊这种接连不断,无差别无目的的覆盖性攻击下,刘奎这个前一刻还霸气轩然,威风凛凛的斗熊勇士哪还有之前的半点英姿,身处场中的他直被逼得上窜下跳,好几次都差点被巨熊势大力沉的手掌触碰到身体。
最后不得不如滚地葫芦一般,携带着一大卷枯黄草叶急惶惶的滚出了战场,模样狼狈至极。
刚从地上站起,刘奎就赶忙冲到薛天近前,一把按下了他正在疯狂瞄准巨熊的强弩。
“不要射,坏了皮子不好,且让它挣扎半刻,血流干了自然会死!”
“好吧!”
薛天收起强弩,看了一眼场中刘奎那把先前被巨熊扭成了麻花的八尺陌刀,撇撇嘴道:
“我一直以为,你的刀法会比你的拳脚功夫厉害些!”
“先前不是怕伤了毛皮嘛,所以出刀的时候有些顾虑,才被这天杀的凶物给趁机夺了去,唉,可惜了!”
看着自己那把被扭成麻花的爱刀,刘奎满是草屑和汗渍的脸上不无惋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那把刀。
“呵呵,没事,完事捡回来,等过几天我把炉灶弄好,再给你好好的修缮一番,保证比以前更坚、更利更威风!”
一说到炉灶,刘奎立马就想起了那种黑色的石头,虽然对薛天的话已然是信了大半的,但心里始终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
“薛兄弟,你说的那种石头真的能当木炭来用,真的可以用来生火取暖?可以用来冶铁煅兵?”
“不然呢?就是因为知道有这个东西,我才敢跟你保证绝不会冻死一个人。
本来还想着过些天大雪下开了以后弄几个冰屋子出来避寒的,但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你把大家都安排的那么紧,大家兄弟也都那么勤,我想,在大雪来临之前,咱们盖个三五十栋足够五六百人休憩的木房子出来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保暖效果可能比不上冰屋子。”
“冰屋子能保暖?”
刘奎狐疑的问道,活了三十多年,这种跟男人会生孩子一样的论调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呃呃,这怎么说呢?反正等到时候下雪了,我就给你弄几个出来,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在没有真正弄出来一个能保暖的冰屋子之前,薛天没办法跟一个古人解释爱斯基摩人冰屋保暖的原理,只好敷衍过去叉开话题道。
“刘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多加派些捕猎的人手,这片林子里生了副好毛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一路走来,我就看到了不下十头斑斓猛虎和一大群花花绿绿的毛羚,只要把这些家伙都干掉剥了皮,那大家这个冬天御寒的衣物就算是解决了,指定比什么棉衣棉袍的都要好使!”
“这还要你说,早安排人去了,只是他们去的另一边,那里才是毛羚的聚居地,这边林子虽然也有毛羚,但猛兽太多,我担心他们对付不了,所以就自己来了!”
“你不是自己来的,还有我!”
刘奎瞥了瞥薛天手中那把自始至终没射出过一根弩矢的强弩,不屑道:
“你觉得跟我一个人来的有什么区别!”
“那是我还没发挥!”
薛天瞪着眼睛不忿道,他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好吧,正所谓狼孤孤一匹,熊聚聚一窝,一般来说,熊这种东西都是家族式居住的,现在我已经把最厉害的公熊干了,等下要是母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