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去帮忙了!”赖海雄点点头,又问:“但是为什么要在半夜,而不是白天呢?”
“我已经说过了,陈梓阳先生是想秘密静养,不让其他人知道!如果赖政委坚持认为有其他原因,很抱歉我无法给出答案!”
庞劲东的话说的很有技术,说的是“陈氏集团”而不是“陈氏家族”,那么所谓的“一些不愉快”就有很多种可能。
比如,高层管理人员之间的权利斗争,企业经营上的决策失误等等,没有直接的根据可以认为是姓陈的内部出了问题。
赖海雄撇了撇嘴,很显然对庞劲东的答案不满意,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却又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他的老鼠眼紧紧的盯着庞劲东,又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关键的问题:“你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事实?”
庞劲东立即反问:“你怎么证明我说的不是事实?”
“一切答案在法律面前都是需要证据的,我对你的说法提出疑问是很正常的,所以你现在需要足够的证据予以证实,而不是简单的从逻辑上证明自己的话经得住推敲!”
赖海雄的这些话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让庞劲东很惊讶这个看起来很粗俗的人,竟然也能够说出些许有水平的话来。
不过,庞劲东对此有了一定准备,那就是让赖海雄与陈梓阳面谈,而后者到时无论对前者说出些什么,庞劲东都不需要为此继续承担责任。
尽管目前还不能肯定博爱医院的爆炸事件与陈氏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有直接的关系,庞劲东仍然不得不清醒的意识到,陈氏家族内部的政权斗争不仅向白热化发展,而且还将会变得更加血腥和残酷。
因此庞劲东不得不面对一个这样的问题,自己卷入这摊浑水的确没有过深思熟虑,虽然说庞劲东不会为此后悔,然而是否要继续参与下去或者应该参与多少,现在还是可以选择,并且是需要认真考虑的。
现在庞劲东对陈氏家族和警方两方面都负有责任,一言一行有了差池都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所以让两方直接见面未尝不是一个良好的解决办法。
当庞劲东提出这个建议之后,赖海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如果庞先生可以让我见到陈梓阳先生,那么许多疑点都将可以就此解决,比如说离开医院的确是陈梓阳本人的意愿,并且与爆炸案件没有任何直接联系,还可以证明…….”赖海雄看着庞劲东,意味深长的说:“陈梓阳现在是自由的!”
庞劲东听出了赖海雄话里的含义,笑了笑说:“我没有理由和必要软禁陈梓阳!”
赖海雄没有纠缠庞劲东的这个嫌疑,而是说了一句让庞劲东很意外的话:“既然在陈梓阳希望躲开别人的时候,庞先生都能够三更半夜的去帮忙出院,说明与陈梓阳的关系非常的好啊!”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庞劲东大可以点头说“是”,似乎不会引发什么麻烦,然而实际并非这样简单。
如果庞劲东真的承认了,那么今后陈氏家族无论发生什么事,庞劲东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如果爆炸事件真的是陈家内部所为,足以说明陈梓阳这个忠厚的哥哥有着怎样一帮混蛋的弟弟,这帮混蛋弟弟干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
换做另外一种情况,庞劲东不在乎这些人成为自己的对手,但是现在对付起来却要投鼠忌器。
所谓打虎亲兄弟,无论陈氏家族有什么样的矛盾,陈梓阳与那两个混蛋毕竟是兄弟关系,出手太重很容易招致陈梓阳的不满,但是出手太轻又可能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庞劲东正在思忖着应该如何回答,唐韵在旁边插话了:“想来赖政委也知道,庞先生做着很大的生意,各行各业的朋友非常多,其种就包括陈梓阳!由于我们庞先生做事很讲义气,为人古道热肠,而且口风又紧,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请去帮忙!”
唐韵的这番话滴水不漏,既回答了赖政委的疑问,又没有透露出实质性的东西。
于是,赖政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问庞劲东:“不知道庞先生能否安排我与陈梓阳先生见个面!”
庞劲东揶揄道:“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
赖海雄微微一笑,纠正道:“调查关于爆炸案的线索!”
“可以!”庞劲东点点头,答应道:“但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而且陈梓阳的身体也不太好,无法随意接受打扰!所以不如我安排一下,中午的时候我带赖政委去,如何?”
“好!”赖海雄答应了一声,便起身告辞了。
当庞劲东把赖海雄送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外面围聚着的警察,讥讽道:“但是希望赖政委去的时候,不要搞出太大的场面,我相信陈梓阳先生只是受害者,不会对赖政委构成任何威胁的!”
“我这是刚从爆炸现场调查回来,倒不是有意带着这么多人来庞先生这里的!”赖政委看了看自己的手下,保证道:“不过说到底,我也不过就是进行一些例行调查,希望庞先生不要太过紧张!”
赖海雄的话说得倒好像是庞劲东做贼心虚一般,庞劲东面无表情的说:“我倒是不紧张,只是担心我的手下会太过紧张,这样会给赖政委造成很大麻烦的!”
“麻烦?”赖政委扫视着那些雇佣兵,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我想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赖海雄显然还不知道血狮军团的真实性质是什么,只把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