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坐在长长的走廊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就湿润了。
深心处,有一个声音不停呼喊着,玲儿,你一定要好起來,千万不要事,只要你平安无事,你叫我做什么都听你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着,无论何时,何地,它都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慢脚步。
“叮咚…”
随着一声门铃提示音,急诊室门上的灯终于灭掉了。
下一秒钟,急诊室的门沒有任何的声响的豁然打开,随后,好几名医护人员疲惫的走了出來。
我见此,紧张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浑身不住的颤抖着,立即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被我拦下的那个医生摘掉口罩,好奇的看了看我,疑惑的反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我不假思索的回到:“我是她男朋友。医生,她怎么样了,有沒有生命危险?”
医生摇摇头,淡淡的说道:“放心吧,她暂时沒事,不过还沒有脱离危险期,你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她可以听到你说话的。”
说完,医生就带上了口罩,径直的走开了,其她医护人员也纷纷的各自离去。急诊室的门前,一转眼的时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靠,这都是什么破医院,对待伤员的态度也太差了吧,急诊完就沒事了吗?最起码也得给安排一间病房吧,就这样丢在急诊室里算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付了医药费的好不好。
我心中不禁长叹,唉,现在的人,真的是沒有一点的职业道德。
抱怨归抱怨,但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樊玲,于是,待他们走后,我匆忙冲进急诊室,飞身坐在樊玲的病床前。
樊玲的脸色苍白如雪,头发有一些凌乱,嘴角似乎隐约还可以看到未擦拭干净的血迹。
我轻轻的俯下身,在樊玲的漂亮小脸蛋上吻了一下。
看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樊玲,我多么希望她能突然间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笑嘻嘻的叫着我的名字。
“玲儿,你想知道在病房里我为什么要问你关于催眠的事情吗?嗯,你不说话,那我就替你回答了,我相信你一定很想知道的。”
我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女子,其实是我内心深处的一个幻想,那个女子是我深心处最爱的女子,但是在梦境中,我却一直看不清她的容貌。直到最后,当我按照她说的方法,并试着慢慢的去解开心结的时候,我才肯勇敢的去面对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那个女子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原來我最爱的女人,一直都是你。”
“你一定要醒过來,就算不是为了我,那也要为了你自己醒过來,你要对你自己负责,也要对你爱的人负责。”
说到这里,我那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沒能忍住,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可当我擦掉眼泪,再一次看向樊玲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樊玲正用一双水盈盈的明眸注视着我,脸色红润,只是沒有一丝的笑意。
我心中大喜,急忙俯身抱住樊玲,激动不已。
“玲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我喜极而泣,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邵兵哥,你怎么哭了,你不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吗,可是你现在却跟女孩子一样,你这样哭,我也想跟着哭了。”
我一听,立刻就停止哭泣,挥起衣袖擦掉眼泪,傻傻的笑了起來,道:“我这是高兴的,谁说男子汉就不能哭了,男子汉也是人,也有感情脆弱的时候,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偶尔哭一次也是可以允许的,你说是不是,玲儿。”
樊玲轻轻的摇摇头,呢喃道:“我怎么知道,你要是想哭那就哭吧,我假装沒看见就好了。”
樊玲说完,也举起了双臂,轻轻的抱住了我,幸福的把耳朵贴在我的胸前。
“邵兵哥,你刚才说最爱的女孩是我,这是真的吗?”
我心中微微的震荡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了。
迟疑了一会,我才点头答道:“是真的。”
很简单的3个字,但是却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
“邵兵哥,你以后会娶我吗?”
樊玲的声音甜甜入耳,但却字字如钉,钉上了我伤痕累累的心上。
“玲儿,我可以暂时不回答这个问題吗?其实我自己也给不了自己答案。”
“嗯,当然可以了,我只要知道你最爱的女孩是我就足够了。邵兵哥,我想让你多抱我一会,可以吗?”
我心中一酸,眼泪又破框而出。
对不起玲儿,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只是我已经许诺了陆嘉,这辈子非她不娶,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一定不会去娶别的女人。所以我不能回答你。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南宫婉儿跟诗雨很快就吃完饭回來了,她们一见我跟樊玲抱的这么亲密无间,几乎都已经属于少儿不宜的范畴了,惊讶之余,两人眼中更多的却还是欣喜。
...
南宫婉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樊玲顿时就羞红了脸蛋,并残忍的推开了我,吞吞吐吐的说道:“是邵兵非要抱我的,我只是配合一下而已。”
南宫婉儿跟诗雨对望了一下,‘噗哧’医生都笑了出來。
不多时,医生就再一次來到了急诊室,但却不是给樊玲急诊的那个医生,而是我最讨厌的牛头医生。
虽然讨厌他,但我其实还是很尊重他的,我只不过是不喜欢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