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彤彤驾驶着车上了海滨大道以后,突然说道:“你看我这脑子,这都该吃中午饭了,我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吃了再走?”
“你恨不得一步就到地方,还能想着要吃饭呀?算了,出了市区再吃吧。在上高速的路口,有几家饭店,很实惠,也很有特色。我们就去那里吃吧。”万元虎说。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出市区。在上高速的陡坡旁边,果然有好几家饭店,什么“顺风酒店,”“启程餐馆,”并排着四五家,不过,令人不爽的是,各家饭店门口,都有三四个打扮妖艳的女孩站在那里,又是招手,又是搔首弄姿的,看着让人讨厌。赵彤彤一看,说:“她们这是在干嘛?谁还敢进去吃饭?”
“这不是在招揽生意么。这样的方式已经落伍了,二十年前的时候还是比较流行的。”说着,他指了指最里边的一家饭店:“去里边那家吧。”
赵彤彤一踩油门,就到了饭店门口,万元虎刚要下车,赵彤彤说:“还是算了,不要在这里吃了,你看一家家都脏兮兮的,不吃就饱了。咱们上高速后,去服务站吃吧。”
万元虎重新坐好,说:“行,我一看也就够够的了。”于是,赵彤彤就把车退回去,就开上了高速路。万元虎才又接着说道:“他们的饭菜质量倒是还可以,因为只要进去的就是吃饭的,不是为了和那些女孩子打情骂俏的。再说,一连排着好几家,他们也是在较着劲的争客户。饭店成堆的地方,饭菜都错不了,这是经验。”
赵彤彤瞥了万元虎一眼:“这样的地方你进去过?”
万元虎感叹一声:“二十年前,我从我们村往青岛的一家果汁厂贩卖过次果,雇的车都是跑长途的大挂车,那些司机喜欢这样的地方。不过也只是找个乐子,很少有当真乱搞的,因为这些女孩子接触的人多,说不定会有什么脏病传染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第一次听说,你还倒卖过这个。”赵彤彤挺有兴趣地问。
“嗯,那是在还没有承包公司食堂以前。结果,没有挣到钱不说,还赔了四五千块。收购的次果有的都已经烂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东西造出的果汁能喝吗?果然,果汁厂被查封了,老板被判了刑,有好几车次果没给钱。我爸在家里给我收,我又雇车拉到山沟里埋了。”说着,万元虎就摇了下头说:“如果不是赵总让我承包了食堂,我还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那。”
赵彤彤说:“你经历还这么复杂呀,怪不得你鬼心眼子这么多。”
“我可没有什么坏心眼,有的话,也是被逼无奈。”万元虎赶紧声明道。
“总起来看,你这个人还不算是很坏,不过,也有坏的成分,至于你怎么坏,坏到什么程度,你自己心里清楚。”赵彤彤说着,斜瞥了他一眼:“前边是个服务站,我们吃饭吧。”
万元虎点头,但还是说道:“你对我的评价还算是客观。你应该懂的,人无完人,如果都那么完全的话,就不称为是人,而是神了。”赵彤彤把车开进服务区,对他说:“不许喝酒,你说要替我开车的。速战速决,吃完就走,说好下一段是你开的。”
万元虎说:“没问题。”于是,两个人下了车,就往餐厅走去。
很快吃完饭,万元虎开着,就上路了。现在的气候不冷也不热,车内不用开空调,他们都穿着羊毛衫,随意而又舒展。大约开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到了我们的镇上。因为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镇机关招待所,那个女服务员还认识他们,就微笑着说:“你们又来了?儿子呢?是不是应该有女朋友,成家了?”
万元虎笑道:“你还认识我们呀?你都长高了,我们是不是更老了?”
“不老,你们看上去好年轻。是住下,还是临时休息?我们这里换了领导,房间也进行了改造和重新装修,你们进去看吧,单间、双人间,都是按照城里酒店的标准改造的。”服务员热情地说。
万元虎就说:“那给我们登记两个单间吧。”
女服务员不解地问道:“怎么还登记两个单间?一个就足够了,床都换成了大席梦思,够大。”
赵彤彤说:“就按照他说的登记吧。”赵彤彤有心说和万元虎不是夫妻,可是,又要解释好多,还是什么也不用说,登记两个房间就是了。赵彤彤跟着万元虎进了房间,就说:“小万,现在刚刚四点,镇政府这个时候还没有下班,我们去打听一下吧?”
万元虎说:“可以,那咱们回来再喝茶。”
他们刚到服务台,服务员就问:“你们不休息一下就出去呀?”
赵彤彤就说:“我们去镇政府一趟,去打听个人。”
“我们镇这么大,你们要打听谁呀?”服务员好奇地问。
“我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李国栋,是一个村的村长。”赵彤彤又说道。
“是村长呀,你们想知道这个人是哪个村的,还是要他的联系方式?我去给你们问吧,在办公室的墙上,贴着一张纸,是各村村干部的花名册,也有他们的联系电话。你们去要公事公办,很麻烦。我去找一下在办公室的接待员,很容易的。”服务员说着,就看着有他们。她对万元虎和赵彤彤的印象特别深,很愿意为他们帮忙。
万元虎和赵彤彤一听,高兴地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只想知道这个人所在村庄和手机号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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