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总裁室。
梁隽邦朝雷耀辉一指对面的椅子,“坐。”
雷耀辉揣测不出他的用意,拉开椅子坐下。
梁隽邦从文件架子上取出一份文件,递给雷耀辉,“拿着吧!”
“……”雷耀辉诧异,迟疑的接过。
事实上,从他昨晚接到梁氏总裁室打过来的电话,他就充满了疑惑。梁隽邦这个人的心思太难猜了,他又有个致命的‘嗜好’,就是早早。
雷耀辉缓缓打开文件夹,一看才发现是雷氏的那款红酒意向书。
“还给你了。”
“……”雷耀辉抬头看向梁隽邦,仿佛不太敢相信他这么轻易就把意向书还给他了,“这……真的?”
“嘁!”梁隽邦往身后依靠,伸手抚着薄唇,态度极为散漫,“你还指望什么?还指望我给你投资吗?”
“不不不。”雷耀辉慌忙摇头,面上带着羞愧之色,“我怎么会这么奢望,我只是……”
说到这里,顿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隔在他们之间的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但怎么说,都算不上是好的交情。梁隽邦抢了雷耀辉的新娘是事实,而雷耀辉害的梁隽邦差点丧命也是事实。
梁隽邦眸光一流转,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雷耀辉,今天我把意向书还给你,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和早早相爱在前,从你手里抢走她,实是情之所至,但不管怎样,的确忽略了你的感受。”
这话,让雷耀辉听的惭愧,“不,你别这……”
“我话还没说完。”
梁隽邦蹙眉抬手,打断了雷耀辉。
“可是,你害的我被人追杀,监视更是从未间断,如果不是我的父亲足够强大,我已丧命。早早今天变成宣四小姐,这笔账,也都是拜你所赐!”
“……”雷耀辉垂眸,沉默的点点头。
“所以,到此,我们算是两清了。”梁隽邦坐直身子,朝雷耀辉伸出手,“希望以后再见面,只是普通的商会。”
看着梁隽邦伸出的手,雷耀辉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抬起手,两个人握手言和。梁隽邦难得勾唇,露出了一丝释怀的笑。
“那……我先走了。”
雷耀辉收拾了东西,站起来告辞。梁隽邦微一颔首,“慢走。”
目送雷耀辉走到门口,雷耀辉突然转过了身来,问了梁隽邦一个问题,“梁隽邦,我想问你个问题。”
“请问。”梁隽邦大度的一耸肩。
“为什么没有告诉早早?”
雷耀辉问的,是他告发梁隽邦‘火狼’身份一事。其实梁隽邦可以说的,这样早早也会恨他,不会一心只记得雷耀辉为她挡子弹的救命之恩。
“嘁!”
梁隽邦毫不在意的嗤笑,“就这点事?打小报告,那是女人和小人才干的事……何况,你的确为早早挡了一枪,没有你、就没有早早,没有我们的孩子。当做一命换一命,从此两清!”
恩怨分明,有恩必报。
雷耀辉明白了,如此坦荡、胸襟开阔的男人,他自叹不如。
“祝你们幸福。”
“谢谢。”
彼此相视一笑泯恩仇,雷耀辉转身出了梁氏。
下午五点多钟,窗外下起雨来。
九月初的凤城,已经很有些凉意了,加上下起雨来,风一吹更是凉意飕飕。
梁隽邦抬起腕表看看时间,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面上堆起微笑,“阿姨……早早今天去哪儿了?”
电话那头是乐雪薇,给梁隽邦指点了迷津。
“噢,好,谢谢阿姨……我现在去接早早,一会儿一起回司令府。”梁隽邦这样恭敬的态度,只差亲口对着乐雪薇叫妈了。
从梁氏出来,梁隽邦自己开车去了红酒庄。
“梁少爷……”经理笑着迎接他,想想又打趣道,“你看我,应该改口称呼您姑爷了!姑爷好。”
梁隽邦听着开心,随手摘下腕上的ippe限量款腕表扔给他,“赏你了!”
经理喜出望外,忙接住腕表,连声道谢,“哎哟,谢谢、谢谢姑爷!”
“人呢?”梁隽邦指指里面,“还没忙完?”
“四小姐在酒窖,这不是接连下几天的雨了吗?四小姐担心酒窖温度,不放心,一定要自己检查。”经理详细解释道。
梁隽邦微蹙眉,点点头,往酒窖的方向去。
这两天,早早还在生他的气,他知道,早早对于雷耀辉的救命之恩感念很深,懂得感恩不是什么错,梁隽邦也想开了。只不过,婚期将近,两人一直这么僵持着可不好。
他今天来,就是来哄她的。
酒窖里,早早蹲在地上,耳朵贴在酒桶壁上,仔细聆听着里面的声音,在她的一旁还放着个奇怪的模型。梁隽邦看了一眼,没看明白是什么。
他放缓了脚步,走过去,弯下腰,把早早抱进怀里。
因为动作轻柔,所以虽然很突然,但早早倒是没有受惊吓,她没有回头去看,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知道是谁了。早早忍着笑,依旧绷着脸。
“干嘛来了?”
“老婆,别老生气,老生气你不怕眼睛上的线掉下来吗?”梁隽邦轻抚着早早的眼角,她这里面吊了两针。
“嘁!”早早嘟嘴,“谁是你老婆?”
“老婆,你这样可不好?”梁隽邦皱眉,故作严肃。
早早很容易就上钩了,反问道,“我哪儿不好?你给我说清楚。”
“嗯?”梁隽邦突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