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轻声道:“其实我之前偷偷开了两间铺子,没想到挺挣钱的,越开越大,越开越大,如今已经有了不少分店,这些都是房契地契。”
王蘅看着那些地契房契上写着的青芜馆三个大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旭:“青芜馆是你开的?”周旭点头,本想看到王蘅惊喜的样子,可没想到她脸色一变,把匣子一丢,怒气冲冲的进了内室。
周旭一怔,赶忙追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王蘅瞪着周旭,怒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上次我问你,你居然还说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就一辈子别叫我知道!如今却又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旭赶忙解释:“我也不是有隐瞒你,其实是当初祖父说很有可能会天下大乱,我也是未雨绸缪,这才开了青芜馆,本想着我们落难时能有个抽身退步的地方,可没想到之后去了杭州,又在府衙关了那么久,一直重新回到京城,我这才和掌柜的联系上,后来这天下太平了,我就把青芜馆由暗转明,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这事除了你,连爹娘和祖父都不知道的,我谁都没说。”
王蘅道:“你为什么不说?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我?”
周旭道:“我也不知道这青芜馆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也是怕万一成不了气候,反倒让你失望,于是就瞒下来了,我想着说一千道一万,怎么着都不如把青芜馆开好了再让你知道,刚才那些东西都是我叫掌柜的特意给留着的,我这也是想讨你的欢心啊。”
王蘅神色缓了缓,可还是道:“即便你这么说,你瞒着我就是错!”
周旭笑眯眯道:“是是是,我错了,任夫人处罚,如何?”王蘅白了他一眼,面朝里躺在了床上。
外头丫头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却因为听到王蘅不高兴的声音没有人敢提醒,周旭免不了一番做小伏低,千哄万劝,这才把王蘅劝出去吃晚饭,可王蘅还是不理他。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王蘅要回娘家,海氏也要回去,因此两边早早就出门了,唯有曲卿留在家里,其实她也想去看望她的养母,可她也知道,岳氏是万万不会同意这件事的,因此连说也不说,只站在岳氏跟前立规矩,听岳氏劝解伤心的周玉。
等中午回到院子里,曲卿看到周惠在拨算盘算账呢,不由笑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周二少也有如此时候。”周惠朝她招手,拉着她坐在身边:“我年前兑了个铺子,想着过了年做点什么生意,也不知道干什么好,你帮我出个主意。”
曲卿道:“你是认真的?我自当你是闹着玩呢。”
周惠叹道:“经过这一场事,我是看清楚了,什么爵位权势,都是靠不住了,手里有钱才能安心,五弟手里有两个铺子,每年挣得不多,可最起码也够五弟妹的脂粉钱吧,大哥也有产业,唯独我是手里有一个就花一个,还时常要大哥和五弟接济,这心里也着实过不去,虽然娘贴补了我一些,可也有坐吃山空的时候,总不能到时候连你我都养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