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一听张润扬把宁安侯给请来了,心道,真是太好了。
归伯侯一听亲家来了,忙狠狠的瞪了一眼裴锦澜,然后启口嘱咐裴锦澜,说道:“等下你见你岳父,要收敛一点,那琉璃郡主再不好,可身份尊贵,比那个什么孤女身份的孔姨娘好太多了,知道吗?态度要好!切记!”然后归伯侯狠狠的拍了下裴锦澜的脑门,便催促裴锦澜一道去门口迎接宁安侯和张郡马。
“父亲,你不觉得奇怪吗?宁安侯为何深夜造访?而且还带着张郡马,是不是有点儿匪夷所思啊!”裴锦澜皱了皱眉说道。
“你和为父真是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咱们尚不清楚对方来意,还是客气一些比较好,毕竟是姻亲关系。”归伯侯虽然觉得很奇怪,可是他除了心中打鼓,还有就是一种担心。别是自己儿媳妇给娘家捎了口信?
只是现在追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人已经找上门来了。
“父亲,那咱也不用这么客客气气的去迎他吧!父亲,你说会不会这飞来的鸟粪和他们宁安侯府脱不了干系。”裴锦澜猜测道。
“也不是不可能,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忽然归伯侯拉住刚才来跟他禀报的小厮。
“启禀侯爷,宁安侯是带了……带了一队兵过来的。”小厮见归伯侯问起,马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归伯侯一听,心道果然大事不好,必定是那宁安侯闻听了自己府邸的动静,那么鸟粪事件也是宁安侯派人做下的,那现在他又上门来?是来和自己理论的?
“启禀侯爷,小的刚才禀报的事情是真的!小的可没有撒谎。”小厮瞧见归伯侯那吃人的眼神,血红的妖冶可怕,那小厮马上抖了抖小身板,两腿一软,尿了都还不自知。
“你这个蠢东西!”归伯侯气的伸出脚踹了一脚刚才禀报的小厮。
小厮害怕的马上下跪求饶,说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还请侯爷恕罪。”明明他刚才已经禀报过了,是侯爷和世子爷没有听清楚的,怎么这般责怪自己?但是谁让自己是个仆人,只能命如草芥呢。
“父亲,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咱们现在怎么办?儿子可不想面对宁安侯。”裴锦澜此时也后悔自己出手打了琉璃郡主。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我已经睡下,不方便见他,让他先回去,明个再来,谅他也不敢此时闯门吧!”归伯侯想了想说道,然后让下跪的小厮去前头说他已经睡下了,不方便见宁安侯。
小厮马上点点头答应着起身,只是忽然他们听到一阵哈哈哈的冷笑声。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宁安侯已经和张润扬自动进来了,身后还有拦不住的归伯侯家丁们。
“宁安侯,深更半夜造访我府,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归伯侯见宁安侯和张润扬不经他允许,竟然私自闯了进来。气愤道。
“本侯的母亲半夜睡不着,让本侯亲自来一趟,务必接琉璃那丫头回去一趟,明个一早,本侯再送过来就是了。”宁安侯开始掰道。
“岳父,琉璃如今已经睡下,要不,明个一早,小婿亲自把琉璃送去宁安侯府到老太太跟前去进孝如何?”裴锦澜在自己父亲归伯侯的鼓励下,马上对宁安侯撒谎道。
“是吗?我听说朝安郡主还被请来了归伯侯府给亲家老太太治病呢,怎的朝安郡主难道已经回去了吗?”宁安侯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问道。
“是啊,侯爷,我娘子可是和我说要给你们府上老太太出夜诊的,我在家里等了好久不见她回来,心中着急就来接她了,正好和宁安侯侯爷在那边街口碰到了。”张润扬附和道。
宁安侯一看归伯侯父子俩一脸迟疑,方才更相信自己闺女在归伯侯府过的不好了。
“我家琉璃呢?既然我这当父亲的来了,你们让人去把她喊起来,随本侯回去见她祖母就是了。”宁安侯冷笑道。
“侯爷,裴世子,既然琉璃郡主已经睡下,那我娘子没有回去,现在何处啊?”张润扬已经和随行隐匿的鬼一和鬼二对了手势,晓得白娉婷还在归伯侯府还没有回去,不由地的担心白娉婷和琉璃郡主的处境。
归伯侯此时很是后悔没有在刚才当机立断做掉她们。
事到如今,归伯侯只能想退路了,宁安侯可以得罪,但是张郡马还真是得罪不起,不说他和皇上生死之交的关系,光是他是一字并肩王楚维的义子,朝安郡主的相公,身份何其尊贵,他只能把他和宁安侯迎去了侯府正院的大厅里。
“哈哈哈……刚才本侯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呢朝安郡主已经离开,但是她听说琉璃身子有点儿不舒服,又留了下来照顾琉璃。此时二人都在老太太的嵩寿堂呢。
“锦哥儿,你亲自去喊你媳妇儿和朝安郡主到正院这边来。”归伯侯冲着裴锦澜命令道,还特地使了个阴狠的眼色。
“就说你岳父等的急,要快!”归伯侯又加了一句。
宁安侯心道归伯侯这个老不死的,真是个老混账。那见鬼的混账女婿,刚才还和自己说琉璃睡下了,现在琉璃又和朝安郡主在一块了?
这话与话之间漏洞百出,也就这么青肚皮,当初自家老太太怎么就说归伯侯的裴世子怎么怎么的好?真是传闻有误。
裴锦澜一路往嵩寿堂走去,一下心中在想,如何才能让琉璃帮着自己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