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在发现玉磨的石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折返而回,在林子里休息等待古兴长虎等人出那墓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们没能将古井里面的黄金棺材弄出来,缠绕在上面的铁索手臂粗细,根本无法锯断,只得放弃。
申墓和徐墓的构架类似,都是古井之中,申墓在暗海,徐墓隐秘在龟背峰之中,棺,都是锁链锁着,申墓被海蛟弄塌的半座龟背峰淹没,徐墓曝露出来。
我们破了九棺,为古兴长虎等人收敛了大量财物,还得了第八个位眼,原以为会在徐墓里面得到更多关于位眼的秘密,却只在那古鼎之上有看不懂的文字记录,还有几幅关于镜水宫的雕图,命人用墨拓印了下来,留作后用,愁海之行接近尾声。
徐墓里还有几个石门,古兴长虎早已派人巡查过,都是几间陈放杂物或是陪葬坑的石室,并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山路崎岖,运载着十几个大箱子的队伍放慢了速度,花了两天时间才赶回临崖洞窟。
晚间。
此番归来,古兴长虎的目的达成,他的手下所余只六十多人了,折损了不少,好在此次收获颇丰,他们士气大振。
杀牲宰畜,举洞欢庆,连备养的野猪都杀了个干净,岛上无酒,只能以水代替,一干匪众知道要离岛了,回景梁之后,酒肉女人也都有了,以水代酒,也都喝得高兴。
饭毕,各自安睡,明日开始结筏造船,准备回程。
石屋之内,我打开那拓印了古鼎上面铭文和图案的羊皮,又将身上才发现的那个位眼拿了出来,准备拆解。
装位眼、画的匣子于他们无用,自然给了我们。
我们一行众人好奇第八个位眼里面究竟是什么,都在石室之内,或站或坐为了一圈,我坐在最中间的石案几前,细看眼前的画和位眼。
山里洞窟之内有笔墨并不稀奇,他们驻扎的这个洞窟原被就是祭祀用的,前厅神台后面的小居间内,便陈放有这些物件。只是没有上等的纸罢了,竹简易腐,多用羊皮纸代替,师父给我留的纸条乃是上等宣纸,乃是朝廷贡品。
古鼎上除了镜水宫几个景梁文字是后人留上去的,其他文字一概不识,只能收了备用,或许师父识得。
再看第八个位眼,一带一丝的开始拆解,直到最后一条螺纹扭动转正,之前的几个位眼都是这般拆解的,最后一条扭纹扭正之后,位眼应该直接崩散掉,然后神光会冲射出来,印在人体之上,成鱼纹眼。
可这第八个位眼拆解到最后一步之后,一道暗光扫过我脸,位眼上面的螺纹又自行转动而来起来,复原到了一个方形本样,再无异动。
“打不开?”暗夜在一侧皱眉道。
位眼拆解,扭动上面的线条机阔,会然方形的位眼渐变成球形,最后空散一地扭条,可如今这个位眼,却自行又变回了原样,同样的位眼,同样的拆解手法,足足花了我半个时辰,竟然徒劳无功。
我皱眉回道:“还真的打不开,怎么会这样?”我伸手拿起位眼,仔细检查上面的一线一条,和当初我们破开的七个位眼构造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可为什么最后一步之后,却没有打开呢?我看着案几上的位眼陷入了沉思。
之前知道,关于位眼的事情,多是冥宗宗主所言,得位眼,受位洗,能入镜水潭得仙药,却没有人能解释位眼位洗的缘由。
在众人的眼里,位眼、位洗似乎都是和吃饭喝水一般乃是常事,要解释其缘由,就像解释吃饭喝水一样,无法去解释一般。可这种未知东西,在这个时候又发生意外,第八个位眼拆不开,这便是问题,关于位眼的记录,一共三段。
一是玉磨之上姜远宁所留:
“天圣之时。
镜水宫,六壬成,七星出,天地变。
穆王求药于镜水宫,得一神母赐位眼七枚,嘱七地之遗,以七色敛光古玉润之,藏千载轮回,寻七星面相之人,破位眼,得神光之耀洗,方能得见神母,赐药长生。
天玑望月七星出,六壬灵墟昆仑终。
——拙凡姜远宁留字。”
二是梁九公所录:
“位眼之事,老朽遍到过名山大川,遍访诸内外教派,只昆仑、卸岭有录,民间谣传或有一二。
昆仑之录,乃是集位眼,得神光位洗,有通幽之能,可寻仙求药,得长生。此法得见于昆仑禁地,镜水宫遗址崖壁之中。
卸岭之录,乃是神光位洗之凡体,用八卦金丹炉炼化,成起死回生长生之丹,是为六壬凝魂大法,乃是一成丹之法。
民间谣传,但见梵净山末脉,偏远之地,昆念族神坛有录。名之六壬凝魂功,七星面相之人,得成其功,可感神物,引之寻不死仙药。
东游出海,须洹岛上寻得申墓,最后在徐王宝宗墓内得此玉石,识得关于位眼的全部记录,老朽寿将尽也,未得长生之法,憾矣。
——梁九公绝笔。”
三便是徐王墓里古鼎之上,我们都不认识的文字,只怕最切实秘密便在上面了,可惜我们解释不了。
周穆王国相姜远宁留的字都是七枚位眼,不难得出,我便是那七星面相之人,可这第八个位眼怎么来的?为什么解不开?这便成了又一个谜题,对了,七星面相?我伸手将案几之上那张画有一男一女的图纸打开,看着画上一男一女,这男的和我模样一般无二,难道这便是七星面相?
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