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神一行人在远离了庙会的喧嚣之后,便住进了桃花镇上一家名为“大同客栈”的客栈入住。
桃花镇是岳阳县的一个偏远的镇子,不过这里的客流量还是挺大的,为数最多的还是一些车脚商。
最近在桃花镇流传最多的还是大半夜的怪闻趣事。比如说什么八十岁老太为何会裸死街头,老母猪为何会半夜吼叫不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不会发生的。
捕神决定今晚夜探岳阳县的县衙,为了不打草惊蛇,捕神便留马败与银香玉在客栈休息,自己独自一人前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断断续续的,夜色正黑,方便行事。
岳阳县的县衙还是挺大的,坐落的屋宅大大小小十余座。一部分是办公用的,还有一部分是县衙内的官差的临时住所,最后的一大部分便是县令大人自己的私宅。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县衙内竟然没有衙役守卫,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所有人就仿佛全部被赶了出去一样。不过这里面最深处的一间房里还亮着灯,还有一些人影在徘徊。
捕神感到事情好似有些奇怪,一个箭步飞身窜上了屋檐,径步而走,去了那一间尚有灯光的屋子。
片刻间,捕神来到了对面的一处屋檐上,身子趴伏着,静静的看着那留有灯光的屋子的一举一动。
“快快快,干活都麻利点,把她们都送进密室里。不然等一会药效过了,她们醒过来了可又得再花费一些功夫!”
“是!”
捕神附耳听着,从里面的几个人的谈话之间不难听出,他们好似是在运输什么东西。不过至于他们运输的是什么,这个还得再等待进一步的分析。
还未等捕神窥探多久,里面飞出来一个身影,对着捕神狠抓而上。
面对来者不善,捕神自然也不能大意。他跃起急格,挡开了来人的这一抓,两人手腕相交,都感臂酸心惊。
待得两个人都站稳了之后,捕神才看清来人的面貌。只见此人极瘦极高,目光炯炯,顾盼似电,五官奇大,粗眉、大眼、大鼻、大口。双耳招风,颧骨高耸,这副相貌任谁一见之后都永远不会忘记,头发已然花白,至少已有四十来岁,脸上生满了黑斑。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县衙里偷偷摸摸的!”那人大喝了一声。
捕神冷笑了一声,这些年偷偷摸摸的跟贼一样打探底细,也算是积累了一些经验。捕神随即口中一声应道:“路过的。”
“一派胡言,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啊,那么好哄骗吗?”那人一脸发怒道。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捕神确实是在拿他开玩笑。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么只能开打了。从先前那人几步飞窜上来,不难看出,这个人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此人能够出现在县衙府宅内,肯定也是公家人。
那人倏地飞身过去,伸掌在腰间向上一托。捕神犹如纸鹞般飞了起来,侍得再行落地,那已是自然之势,他一身武功,这般摔一交便毫不相干。只不过捕神左手给这般势道甩了起来,挥拳打出,手臂长短恰到好处,又是重重的打在那人胸膛之上。
只听得铮铮铮铮一阵响过,两个人又是再一次的交上手。这番交手下来,捕神也是能够察觉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功夫不低恐怕也是个江湖中人。
“不错嘛,这番交手下来,咱们两个人还能够不相上下。敢问你姓甚名谁?”捕神调侃道。
“哼!老子就是这岳阳县的县令裴季。今日你落到老子的手里,你也别想着离开了!”裴季放下了狠话,势必要将眼前的这个贼人拿下。
捕神再一次的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是裴季太过自信了。“你知道嘛,这句话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对我说过。可是一般来讲,对我说过这句话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可真是个狂妄的小子啊。说,你叫什么名字?”裴季愤愤一声道。
“打赢我我就告诉你!”话音刚落,捕神便再次出手了。捕神长声猛喝,跃在半空。裴季双臂横挥出去,刚好将捕神打退出去。
捕神见得一招未果,便又是发掌往裴季的背心打去。那裴季顺势右手回撩,勾他手腕。捕神见招便挥掌猛劈。
裴季只感觉劲风扑面,登时间侧身避开。与捕神拆招良久,竟然占不得一丝风头。
“岳阳县可不会有如此身手高强之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裴季再次喝问一声。
裴季这一声低啸,伸手往捕神脚上抓去,这一来身子俯低。捕神乘势直上,一掌打中他背心。裴季左臂疾伸,向地下拍击,这才稳住了身形。
空手交战之下,裴季已经察觉到,如果再这样持久交战下去,定然也不会取得太大的效果。更何况,屋子里的东西也不是死的,待会一旦清醒过来,喊出声可就不好了。
“你现在倒是有些顾忌了,你在担心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屋子里的东西吗?这深更半夜的,应该不会是在干什么好事吧?”
面对捕神接二连三的发问,裴季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裴大人不肯多说,那在下就只能亲自看上一眼了!”话音刚落,捕神一个飞步踏落在地,径直朝着伴有灯光的屋子跑去。
裴季见状,不免心中大惊。如果被捕神发现了屋中的秘密,那可就糟糕了。先不管他是官府的人还是江湖中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暴露。
呼的一下子,裴季踏步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