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升,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侗乡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
两匹飞驰的骏马重踏向前,似乎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愿。
“风大哥,这里离岳阳县应该不远了吧”银香玉不禁问道,赶了一早上的路,倒也有些不辨东西南北了。
捕神看了看远处的蓝天,心情爽朗了许多。“再有二十多里地就可以抵达岳阳县了,香玉,咱们再加把劲,争取日落前赶至岳阳县”
银香玉点了点头迎合了一下,紧了紧缰绳快马加鞭。
捕神看着一旁的银香玉,两人已经有两日没有怎么正经的说过话了。自从捕神迎娶了高府家的四位小姐之后,银香玉就好似有些赌气一般,少了很多的言语。
虽然二人之间没有言语,不过捕神心里头明白,银香玉是有些气愤。心结还需心药医,不过这个心结捕神却不想解开,还是继续保持下去吧,这对他们两个人都好。
前方有个凉亭,四周全部都是坑洼不平的丘壑土山丘。远远观望而去,凉亭已经有了一些年头,破败衰微之势早已显露了出来。
两个人停驻了马蹄,欲要在这所凉亭之中休息一会儿。不曾想这才刚下马,顿时不知道从何处窜出来了一个大汉的身影。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那彪汉浓眉大眼,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倒也显得有些窘迫。
银香玉看着这个汉子说话有气无力的,好似和许多天没吃上饭一样。“你这个强盗做的也太不称职了。说话有气无力的,面无凶光,亲善慈目。做强盗做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可悲啊”
听到银香玉的这般嘲讽,那大汉颇为恼怒。“你这女子嘴巴刁钻得很,如果不是我三日没有吃饭,现在空腹打家劫舍自然硬气不起来。”
捕神淡然一笑道:“这位仁兄,这里可是官道,你在官道上打家劫舍就不怕官军围剿吗”
“哼狗屁的官道。这三年来盗匪猖獗,这条官道也就是空有其名罢了。外加那狗官的强征暴敛,沉重的赋税压抑的百姓根本就没有活路。我这也是被逼急了,万番无奈之下才想到要出来打家劫舍”那汉子如此这般诉说,倒是显得他自己有着说不尽的苦楚。
捕神眉头一皱,“先前你说狗官横征暴敛不知道你口中的狗官指的是哪一位啊”
“哼这岳阳县除了狗官裴季以外,还有哪个狗娘养的像他这般狼心狗肺”汉子嘴里一口一个狗官,看来他对那个名叫裴季的岳阳县县令很有怨气。
捕神从背后的包袱里拿出来了一部分随行所带的干粮分给了那个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马败。”那汉子接过捕神递过来的几张面饼,跟一条饿了数天的狼一样狼吞虎咽的撕咬着。就冲他这番吃相,估计连盛饭都来不及。
捕神与银香玉相视一笑,看来这岳阳县的情形并不乐观,很有必要去探探这个所谓的裴季的底细。
吃完了三张大饼,马败呼哧一下子跪倒在地,“二位恩公,感谢你们给了我马败一口饭吃。先前马败多有不敬和冒犯,还请二位恩公宽恕”
从马败的谈吐之中不难看出,此人也是一个豪爽的汉子,说话也挺直白,有些憨厚。“马败,我们正要前往岳阳县,可否跟我们说一说岳阳县的形势”
马败简单的跟捕神与银香玉讲明了岳阳县现在的大体情况。原本岳阳县虽然算不上什么富裕之地,百姓们倒也不会挨饿受穷。可是自从三年前,裴季来到了这岳阳县接任县令一职之后,百姓们苦不堪言,弄的是民不聊生,哀声怨道。
非但如此,裴季还大大的横征暴敛,岳阳县的赋税轰然抬高了三成。至此,百姓们上缴完粮食之后,百姓的手里根本就一粒稻米都不剩下了。
捕神听得有些离奇,难道这裴季如此做法,上面的官吏就不曾彻查吗
“两位恩人,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个裴季可是当朝章灿大人的干儿子,自然是没有官吏敢于制止。”马败苦摇着头哀声叹息,偌大的天下,严苛的律堂竟然没有百姓说理之处
“马败,这条官道已经废弃了吗”捕神忽然想起他们脚下所处的路正是岳阳县的官道。
马败回应道:“唉,这条官道也和废弃差不多了。自从裴季那狗官上任之后,这里便经常盗贼出没。每年从这条路上押往京都的上缴银两便是从这里丢失的。”
一听到上缴的银两这几个字,捕神顿时有些神经敏感了。看来必须得去岳阳县查探一番了。
“马败,我们要前往岳阳县,你可否为我们带路”捕神看着马败,如果有了马败这个向导,办起事来倒也方便了不少。
马败的心里倒还有些纳闷,别人都想着逃出这岳阳县,怎么眼前的这两个人却偏要敢往岳阳县呢就好比围城一般,外面的人想要进去,里面的人想要出去。
捕神只是笑着,并没有跟马败多解释什么。随后,马败上了捕神的马,三个人一同驾着马朝着岳阳县一路奔去。
三人行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岳阳县。街道两旁还有些小摊小贩在叫卖着,好似是一个集会。只不过这小摊小贩的物品有些单一,来往的人也并不多。
“马败,今日是集会吗”银香玉不禁好奇的问道。
“哦,今日是我们这里的庙会。每年的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