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可是怪舅舅?”雁天涯把该说的说与了雁无伤。
他没想到金三还活着。没想到发生的这么突然。看着雁无伤一直平静的听他讲。心中不是滋味。如今这孩子知道了身世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宁儿知道舅舅的苦中。怎么会误解舅舅呢?!”
她本是京城侯府的嫡女。本名安宁。那怪雁天涯说她小名叫宁儿。原来如此。
宁安侯府现任的侯爷安正辰是她的生身父亲。侯夫人骆馨兰是她的母亲。侯爷安正辰还有一位侧夫人。除了她这个嫡女之外,还有两个子女安庆,安雅。皆是侧夫人所出。
侯府还有两位老爷,一位是二老爷安明瑞。侯府现在的老夫人的亲生儿子。
有一妻两妾。两个子女。
三老爷安明生是妾所生。只一位夫人,一双子女。
府中主事的人是二老爷的亲娘,那位老夫人。也是曾经害她和她娘的那个老太婆。老夫人原本是老侯爷的侧夫人,原配过世之后将她扶了正。
如今她娘念她成疾。痴痴傻傻。说的雁无伤心酸。女子的一生若是如此,她宁可不要。
雁天涯该讲的都讲了。雁无伤的表现似懂非懂。实则记在了心里。
另外,她也清楚了雁天涯对她母亲的那份感情。他说的含糊,她却听的分明。同时她也明白了徐嬷嬷对她的那份鄙夷如何而来了。
雁天涯本叫金淮杨。家世也显赫。靖国公府的大公子。遭人陷害。沦落民间。包括那位盖梁的身世。她都已经了解了。
真是世事难料。想不到他们的命运曲折至此。
雁天涯唯一没有说的是盖梁的仇家就是戎王府。雁无伤也没有问。她之前的动摇不定。是因为她不是本尊。去争,去夺。拿回那个身份也只是为了替本尊讨个公道。但雁天涯说完之后。她有了另一番感悟。
既然她承接了这个身体。就是延续再生。她不能摇摆不定了。必须神魂合一!所有的一切已经是她自己的了!
雁天涯说完之后回转金家村。雁南赶着车。一路上沉默。
雁无伤除了话更少了。一切如常。夏溪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姑娘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分离自然心中难受。
姑娘不肯多说。只在送雁栋梁走的时候哭了。戎爷把她给抱了回来。之后大老爷又和姑娘说了很久。她不晓得说的是什么内容。但是看得出姑娘不开心。不晓得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想开。
“夏溪。这个料子若是做衣衫用什么花型合适?”雁无伤把一块布料展开。
“姑娘,奴婢笨啊,要是春芽和秋湖定挑的好!要不,先放一放吧?”夏溪见主子忙来忙去。瞧着心疼。明明心里难受,却极力的掩饰。
“不如问问我。”戎渊上楼来。
“二舅舅回来了?”见戎渊进来。雁无伤问道。
戎渊和洛义送走了雁天涯之后去了另外那间铺子。开粥铺的必备品能先准备就准备着。距离上元节还有几日。他们时间来得及。
“雁二爷与百里公子在那边。”戎渊淡淡地道。
百里风行过去了?这个人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
雁无伤点点头。没说话。
“姑娘,不如我们出去吧。大宝回来了正好看家。”夏溪把布料卷了起来。
正好看家?雁无伤嘴角扯了扯。目光上下瞧着戎渊。
“还是夏溪会说话。”戎渊似笑非笑,不见恼。
夏溪说完就觉着哪里不合适。这时反应过来。感情自己说话的意思好比戎爷是狗看家了。
登时呵呵一笑:“大宝,我没那意思。我是说----”
“锁了门,一同去。”雁无伤发话。
三个人一起上了街。
天气不冷。出来上街的人装束便没有那么厚。雁无伤却没有减装。开春时节,风易透骨。她的身子禁不住。
他们三人穿着不起眼。引不起旁人的注目。停停走走的溜达在街上。夏溪时刻注意这自己主子的情绪。
“姑娘,这个荷包不错。这手艺真巧。”夏溪拿起个小荷包瞧。
摊主忙喜笑颜开。“姑娘好眼力。这是秀阁里的姑娘们秀的。不好买着呢。我占了这地方的便宜。每回上货的时候,都给留几个!这可是最后一个了!不买就没了!”
雁无伤见那绣工却是不错。出了银子。买下给夏溪。
夏溪欢喜的收了起来。
戎渊极有耐心。跟在旁边也不多话。
三人正往前走着。就听得有人吵了起来。
“大家评评理。每年的上元节这个地方都是我们的。凭什么今年就换地方?!欺负人啊!”
“谁欺负你了。我们是按照告示过来占上的。要找你找官家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哪里来的告示!我们怎么没看到。分明是你们狡辩!”
“不和你理论!要吵一边吵去!你们几个,把桌椅搬过来。先占着。看谁敢动一下!”
每年的上元节。乃至各种节日。因为买卖争抢地方的事必会出现。往往没人愿意管。谁有本事谁就说的算。
今日这两个人还算文明的。有些抢来抢去就会大打出手。用拳头说话。
戎渊提醒她们别看。雁无伤本无看热闹之心。三人便朝着对面去了。
只听身后有人说道:“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多大的阵势!知府大人辛苦承办盛会。你们小民为了点子蝇头小利在这嚷嚷。都闭嘴!不然请你们到衙门讲理!”
那边没